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疊聲應著:“好了,不走,不走,你留在皇宮里,留在我的身邊,伺候也可以,和你的寧姑娘成婚也可以……不走了,我們不走了……”長生被應允,才漸漸安靜下來,輕柔的乖順的貼在他的懷里,任由他抱著。他抱著懷里柔軟的身體,所有的理智都被拋到腦后,不愛他又怎樣……有女人又怎樣……他只要現在能看他一眼,飲鴆止渴也愿意。他的半身都陷在泥濘里了,抽身不抽身吧!不如徹底墮落。還能像現在這樣多抱會兒懷里這個人。好好算起來,他和他這樣沒有紛爭的時光能有多少呢。他想好好珍惜。哪怕會讓他的心痛死,他也不愿意舍棄。而接下來的情況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長生回身便去了寧清晝那里,與她分享這個喜事。他畢竟還是個有責任感的男人,出了這種事便立刻準備娶她,現在大王又給他保證了這門親事,雖然在宮內不能辦喜事,但他還是像一個丈夫那樣盡可能地照顧她。盡管如此,在外人看來他們除了沒有住在一處,別的已與正常夫妻無異。偃武既然讓他留下,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長生第一次晚上沒有回來的時候,他的心只是有些發涼,自己靠在龍床上,盯著紫紅色的床帳,一盯就是一整晚,身邊的床鋪鋪的整齊而冰涼,沒有人的體溫,他當時最怨悔的事竟然是不該讓他和他同床,要不然他現在怎會如此失落。長生在寧清晝那里,所以自己才會睡不著覺,所以自己的身邊才會沒人,所以自己才會一個人孤獨的失眠,那他此刻在寧清晝那里做什么呢,是不是正用溫熱的身體抱著她,是不是正含笑解著她的衣服,是不是還親著她的臉龐,躺在她的身邊陪著她入睡。他冰涼的指尖顫抖起來,他陪著她入睡,卻不來管他,讓他自己在這里失眠!捂住自己的臉,他悲愴的笑了,現在的自己像不像個怨婦?一個無望的卻無措的怨婦。他現在終于,把自己搞入最悲慘的境地。長生只是對自己哭了一下,他就自甘自愿的跳入了火坑。僅僅因為沒法忍受那個人流淚的樣子,實在是無法忍受。會讓他整個心都揪起來。他在漫漫長夜中,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寂寂的等待天亮。等天亮了,那個人就回來了。他就可以聽到那個人的聲音,看到那個人的笑臉,甚至假裝無意的摸到他的臉頰。他憑借著這些想象,在黑暗中閉上眼睛。第二日,長生行色匆匆的回來,他立刻從椅子上起身,滿心歡喜的迎著他,長生和他打了個照面笑了一下,“大王你這么早就醒了?”“恩”他只顧看人,胡亂應著:“我昨天睡得太早了……”“哦~”長生只是應了一聲,手里不停地收拾,打開了自己的包袱,大王立刻警醒的問:“你要干什么?”“清晝病了,胃口不好,昨天晚上一直吐,我給她找點藥吃,拿點家鄉偏方?!?/br>“那你還要走?”“是啊”長生靠在門口說:“晚上我就回來?!?/br>但是,一整個晚上長生都沒有回來。直到第二天中午,他才回來,大王聽到聲音,立刻從內室出來,滿面疲憊的神色,像是一整夜都沒睡好,他平靜的說:“你昨晚沒有回來?!遍L生只顧揉揉自己的酸痛的肩膀說:“是啊,好累,肩膀好酸?!?/br>大王靜靜的看著他,好一會,終于走過去,“趴下吧,我幫你揉揉?!?/br>長生驚訝地說:“這怎么可以?!”大王輕輕的按住他,把他壓在床上,溫柔地說:“沒事,又沒有外人?!?/br>長生被他壓著,只好膽戰心驚的享受這種優待。他坐在床上用不上力,便讓長生趴下自己騎到他身上,手指在肩頭揉了兩下。略一用力,長生便悶在被子里,舒服的輕哼了一聲。大王心里涌現出一股痛楚又甜蜜的神色,手上加大了力氣,溫柔卻有力的在肩膀上一寸一寸揉著。所以寢室里出現了這樣詭異驚悚的一幕,內侍趴在床上,國王坐在他身上給他按摩。要是讓不知情的人看到了一定會嚇一大跳。長生被按的昏昏沉沉得想睡覺,嘴里昵噥著:“腰上……腰上也要……”身上那雙手又一路摁到腰上,在那里愛惜的揉捏。“你昨天晚上怎么沒有回來呢?”身上的人試探的問。長生回憶到什么似甜蜜的地笑了一下,閉著眼說:“我也想回來,都是她太纏人了……”身上那雙手忽然頓下,長生回頭問他:“大王你怎么了?!?/br>那人面色蒼白,嘴唇也沒有血色,支持不住似從他身上地起來,勉強地說:“沒……沒事……”那天夜里,長生留下沒有出去,在溫暖的被窩里捂了一會,便感覺身后有一個人輕輕靠近,手環上他,貼著他溫暖的背。這是一個取暖的姿勢。大王的頭靠在他的后頸,聲音悶悶的:“以后……晚上……能不能不要出去……”長生為這兩天的曠值很不好意思,想了一想,說:“好啊,我以后晚上一定不出去了?!?/br>接連兩天長生都安安分分的待在大王身邊,但是到了第三天晚上,他又不在寢室,去找寧清晝了。隔日清晨,長生好不容易回來了。最近,清晝很奇怪,可能是兩人剛剛關系有了進一步發展的緣故,特別依戀他,總是沒日沒夜的纏著他,半夜也不許他走,害他只能睡地鋪,又冷又硬的。第二天醒來渾身都疼。她以前不這樣啊,長生很疑惑。但讓他更疑惑的是,他會來之后,把內室外廳甚至連書房都找了,就是沒看見大王。隨手在路上抓了個宮女,他問:“大王呢?怎么見不到大王?”那宮女答:“昨天大王又去公子府了,擺了一場酒,喝得大醉,現在還沒回來呢,您要不要去看看?!?/br>長生趕快趕過去,他這次還是躺在那張床榻上,不過和上次不一樣的是,這次他已經完全不省人事。身邊的酒壺比上次要多一倍,讓人看了十分憂心忡忡,他醉的狠了,雙眼閉著,嘴里不斷地講著胡話,恍惚可以聽見“師丹”“師丹”這個名字,等長生好不容易拍著他的臉把他拍醒了,他側著臉看著長生,竟然一把抱住他,抽泣似地說:“是你嗎?師丹……”長生說:“我是長生……大王你看清楚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