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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趙譽城:“你誰啊,連男的都不放過,要不要爺扯著喉嚨喊一嗓子,幫你出出名???”周良魚明顯打算不認他的話讓趙譽城眼底閃過一抹晦暗,半撐著身體直起上半身,認真睨著周良魚,鳳眸底都是歉意:“對不起,是我錯了,以為……這是對你最好的方式?!笨伤?,周良魚并非真的女子,他也有自己的驕傲,而不是這么隨意被人以別人以為對他好的方式送走。周良魚神色恍惚了一下,沒想到趙譽城會這么痛快道歉,可也只是晃了一下,抿緊了唇:別以為你道歉我就會這么輕易原諒你。周良魚懶懶低著頭:“呦,半夜闖入別人房間,道個歉就行了?”“你想如何?”趙譽城倒是痛快,他其實沒想這么快與周良魚相認,一則是他怕一旦相認了,他再也控制不住想將人鎖在身邊,可暫時還不行,他要對付燕帝,燕帝則會反過來對付他以及他身邊的人,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待在他身邊反而是最危險的;二則就是他怕……一旦相認周良魚再也不會讓他靠近分毫。先前幾次都成功了,讓他放松了警惕,今晚上又親眼見到了周良魚喝了這么多酒,他是知道這小東西的酒量,以為對方必然暈了,進來之后,察覺到呼吸平穩綿長,以為已經睡死了,未曾想……棋差一招。周良魚還撐著手臂支在趙譽城的身側,另一只手還攥著刀柄,刀尖對著對方,這么居高臨下得瞧著趙譽城這張俊臉。他這一路幾個月回來的途中,想過與趙譽城相認的無數種可能,都沒想過,會是這一種。不管他之前有多氣,可真的見到人了,他才發現自己這么久沒見到對方,這一眼……竟是讓他舍不得移開視線。可就這么輕易原諒趙譽城,他又不痛快,但……趙譽城這廝都送上門了,不折騰折騰對方一下,可對不起他周魚魚這些時日的忐忑不定,生怕對方認出來的不安,結果,這廝早就認出他了,特么……裝的還挺像啊。這么一想,周良魚眼神更怨念了:這廝敢色到他頭上,給他等著!周良魚嘴角一揚,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彎著嘴角俯身靠近了些,瞇著眼像是一只睡得懶洋洋的狐貍,視線在趙譽城俊逸的面容上掃了一圈,最后落在他古銅色的脖頸上,再往下,是一身極為貼身的夜行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趙譽城穿這么……的衣服,將結實健碩的身材展露無遺。“真的我想如何?那就如何?”周良魚舌忝了舌忝嘴角,刀尖往下落了落,漫不經心落在趙譽城的衣襟上,用刀尖動作老辣地挑開一些。趙譽城本來剛想回答“是”,可莫名對方這動作,讓他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個字在唇齒間幾次都沒能說出來:“……”周良魚已經靠近了,貼在他耳邊,笑了笑:“王爺你看,你都做出半夜偷親這種下流事了,肯定是特別覬覦我了,這怎么辦呢?我又不舍得讓王爺空來一趟,這樣吧,瞧瞧王爺這姿容,其實勉強還是能下口的,王爺你讓我……一次,我就不將今晚上的事說出去怎么樣?”趙譽城愣了下:“你想……壓本王?”周良魚咧咧嘴:“瞧王爺說得,什么壓,你情我愿的對不對?畢竟王爺你空有一顆色心,但家伙事不給力、肯定是不行了,只能爺勉強累一下了。王爺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疼’王爺的?!?/br>趙譽城一雙鳳眸幽幽瞇起,一字一句:“本王、不給力?不行?”周良魚不知為何,對上趙譽城這眼神,小身板僵了僵:“你、你看什么看?!難道不是么?別忘了王爺你在外可是那啥冷淡的,這可是大家伙說的!”周良魚直接將先前對方耍流氓的反應給忽視了,那肯定是意外!趙譽城嘴角慢慢揚起,露出一個可謂是溫柔至極的笑:“……很、好?!?/br>周良魚:“…………”娘誒,這廝這么一笑,他有點慫。周良魚干巴巴笑了笑:“哈,哈哈哈……我突然想起來,剛剛回來的有點急,忘了跟臨王打招呼了,我再去打個招呼……”剛從趙譽城身上下來,還沒躥出去,就被一條鐵臂給攬住了腰,往后一帶,周良魚瞪圓了眼:完犢子!一陣天旋地轉,周良魚再次躺在了床榻上,欲哭無淚:“趙譽城你敢亂來,老子就弄死你!”趙譽城彎唇一笑,摸了摸他的臉:“不是公主說的,你情我愿的?”周良魚:“…………”周良魚原本以為趙譽城這廝只是說著玩,沒想到,這廝還真的摸了臉之后就一路往下去,周良魚在對方微涼的指尖挑開他的衣襟時,趁著趙譽城神情放松時,直接一腳將人給踹了下去:“老子去你大爺的!見鬼的你情我愿,老子壓你,是你情我愿,你壓老子,你還是……哪來去哪兒吧!”趙譽城:“…………”偏偏就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從外打開了,虞煜臨本來只是聽到了動靜之后進來瞧瞧,可等看到眼前的情景,一向淡定的臉上傻了眼,難以置信的視線在趙譽城與周良魚身上游移,尤其是耳邊還振聾發聵的響著周良魚先前那一句:“……”他懵逼的時候,腦海里還閃過一個念頭:所以,到底誰壓誰?不、不對,不管是誰壓誰……誰來告訴他,到底譽王與俞小子到底是什么關系???周良魚也傻眼了,怎么也沒想到虞煜臨會進來,這一晚上,過得特么……太驚心動魄了。趙譽城反倒是淡定多了,仿佛剛剛被踹下床的不是他一樣,他淡定地站起身,拂了拂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轉過身,面無表情風姿卓然地朝虞煜臨頜首:“臨王?!?/br>虞煜臨:“…………”譽王,別以為你這樣云淡風輕的模樣,就能消掉剛剛你被踹下床的模樣。大概是先前的印象太深,虞煜臨反而覺得譽王莫名接地氣了,也不是那般……如傳言般的不近人情、冷漠無情。一炷香后,三人再次坐在了別館院子里的石桌上。趙譽城戴了面具,周良魚垂著眼,懶得往趙譽城那邊瞥:今晚上在臨王面前,真是面子里子都丟了,還是趙譽城這廝臉皮厚,特么都這樣了,這廝竟然!看起來!跟沒發生過一樣!陶小公子早就醉了被虞煜臨送回去了,如今院子里只有他們三人,虞煜臨低咳一聲,打破了沉寂:“譽王,不知你與俞小子……是何關系?”傳言不是說譽王與那良公主情比金堅,怎么會……若是不了解俞小子,有過幾個月的相處,乍然聽到這一點看到這一幕,他還會多想,如今倒是完全相信這其中怕是有隱情。趙譽城倒是干脆,直接道:“相伴一世不離不棄的關系?!?/br>周良魚本來正梗著脖子灌了一口茶水,聞言直接朝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