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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啞著嗓子叫了一聲。“醫生,我兒子醒了!”我爸跑到門外叫上了醫生。片刻功夫,走進來兩個白大褂。“兒子,爸這邊還有一個重要會議,你好好休息,一會爸再來看你!”我爸拍了拍白大褂的肩膀,走了。我抽了抽嘴角,沒一個靠譜的。第27章番外:上輩子的回憶(1)清明節,天空下著小雨,淅淅瀝瀝的,感覺有些潮濕。王卓凡下車后,從副駕駛座位上拿出一早準備好的菊花,往陵園里漫步走了進去。清明節掃墓的人很多,三三兩兩的舉著傘,低聲細語。他來回走了兩圈,終于在一個角落里看到了屬于那個人的排位。排位有三個,他位于中間,姓名,出生年月,逝世年月都用紅筆描好了,至于旁邊的,上面除了姓名,其他都空著。王卓凡放下菊花,從口袋里取出一張紙巾,小心翼翼的擦了擦上面的照片。那人死的時候快四十了,但是黑白頭像看上去卻特別年輕,二十來歲,正是他芳華正茂的年紀,眉宇間皆是驕縱囂張的氣息。王卓凡取下墨鏡,專注的看著照片中的他,然后扯了下嘴角。唐若緋,你死了三年,這地方也就我來得最勤快了……聽見他死訊的時候,他正摟著一小妞唱著跑調的成年老歌,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唐若緋怎么可能會死,前些日子見著的時候他明明還被鎖在房里,怎么可能……匆匆趕到醫院,人已經被送去了太平間,白布蓋得好好的,他沒去看,說不上害怕還是什么,總之,他沒那個勇氣。說起來唐若緋在他眼里一直都是英俊的,有時看著他甚至覺得比電視上那些明星好看太多了,他壞笑時歪起的嘴角,氣極時微微挑高的濃眉,甚至在情動時迷離的眼神……王卓凡寧愿記著他最美的,也不愿看他最后一面。緩步走出醫院,他和一個人擦肩而過,回頭看了眼那跌跌撞撞的身影,王卓凡瞇起了眼。那人想必也后悔了,原本一直以為自己會走在前頭,沒想到唐若緋卻早了一步,用的還是自殺。并不意外,那人的監禁世上沒幾個人受得住,尤其,還是對父子。王卓凡搖搖頭,嘆息一聲。有時想想感情就像一個迷宮,他已經走出來了,回頭再看,困在里面的人仍然像只無頭蒼蠅,毫無章法的欺騙自己,傷害別人。雨漸漸的停了,有些人收起了傘,有些人還舉著。王卓凡抽了一根煙,隨后將剩下的半包放在了遺像面前。往外走的時候,他腳步微微一頓,他又看見了那人。三年彈指一過,他已經坐在了輪椅上,頭發也白了,但是那痛楚的眼眸……一如那日在醫院見到的,從沒變過。或許,真正痛苦的并非死去的唐若緋,而是他---裴蕭棟。第28章住院前腳我爸剛走,后腳打人的就來了,進來的時候大搖大擺的,我瞇眼瞧了瞧,他衣服換了,手上也空著,身后還跟著兩保鏢,生怕我打擊報復似的。他沖我打量了幾眼,隨后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后,他朝兩保鏢擺了擺手,讓人出去了。他靜靜的看著我,似乎等我開口。我扭開了頭,不愿搭理。對這病癆,我已經當瘋子處理了。五分鐘后,在我的無視下,他氣息變了,漸漸急促起來。“你……你是不是還不知錯,還覺得我錯打了你?”終于,他怒目圓瞪,撐著椅背站了起來,上氣不接下氣。我冷笑一聲:“沒,侄子知道錯了,裴叔打得對……”這世上,和誰過不去,也不要和自己過不去,我服軟不是因為我怕他,就一瘋子,你還和他計較什么,認了唄,免得人家惦記。他看著我,嘴里噗哧噗哧的,要是多兩截胡子,一定能飛起來。“哼,不知好歹的東西,柏柏眼睛瞎了才會看上你……”他一跺腳,拿我沒轍。我挑了挑眉,沖他特友好的糾正道:“辛柏不是瞎子,就一近視眼,裴叔,您老搞錯了吧?”老……老……老不死的。他沖上來想甩我巴掌,我反應快,加上原本就防著他,所以一手就攔下了,還不忘死死的拽住了他手腕。“裴叔,其實之前你打我的時候我就想說了,你看……”我眼神游移在他的手腕上,嘖嘖兩聲道:“多漂亮的手,跟個女人似的,不,比女人還漂亮,裴叔,用來打人太可惜了……”我知道他聽不得這個,所以,故意的。下一秒,他另一手甩了上來,我措手不及,臉頰上多了個五指山。“下流!”他的臉色白里透紅,血色極好。“這就叫下流?”我啐了一口,怒了,“老子下流的那招還沒使呢!”說完,我使了招猴子偷桃,拿住的時候,我其實特自在,上輩子那玩意我看都不要看了,就一發育不良的豆芽,還是個沒毛的,用行話說就是青龍。“看見沒有,這才叫……媽呀……”我這話還沒說完,床邊的那人就像瘋了似的撲了上來,對我拳打腳踢的,見我擋,他還用上了扯頭皮。“媽的,你有完沒完啊?”我受不了了,忍不住一手掐住了他的腰,趁他吃痛的時候,翻個身狠狠將他壓在了床上。一氣呵成。“瘋子!”我朝他噴了一臉的唾沫,準備惡心死他。果然,他好像我殺了他老娘似的,一臉的憤恨。“看什么看,再看我也是一帥哥!他媽的,不就摸了下你小鳥,用得著和我拼命嗎?”我一臉的流氓氣,還對他齜了下牙。“你……你……”大概是氣壞了,他胸口開始不正常的律動,好像上了發條,上上下下特別快,沒過一會,還翻起了白眼。我一怔,拍了拍他臉,“喂,你沒事吧?”下一秒,我從床上跳了起來,直沖門外,叫道:“醫生,有人休克了!”將裴蕭棟送進搶救室后,我和兩保鏢坐在了門外的長椅上。半個小時后,出來一白大褂,他拿下口罩朝我和兩保鏢問了句:“家屬在不在?病人這病得簽字……”兩保鏢看了我一眼,其中一人說了話:“家屬不在,不過兇手還沒走,就是他把我們老板給氣成這樣的……”說著,兩人一左一右架住了我胳膊。我急了,踮起腳尖就叫道:“他媽的老子天靈蓋還是里面那人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