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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朝他躬身行禮,“殿下?!?/br>許璃拍了拍許博淵的肩膀,朗聲道:“堂哥,說了許多回,兄弟之間不用這些虛禮。父皇聽聞阿鸞為歹人所傷,十分憂心,便遣孤來探望一番,阿鸞如何了?”許博淵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并不詳細解釋,“只是受了點驚嚇,沒有大礙。方才剛剛醒來,太醫還在里頭,殿下可要進去?”他這一側身,不僅讓出了路,也讓出了身后的應周。許璃不經意瞥過,雙目登時一亮。只見一人正坐在朱紅色的回廊抄手上,烏黑長發半挽成發髻于腦后,剩下一半隨意披著半遮住側臉流暢線條,皮膚白如新雪,一雙墨瞳正瞧著自己,目光似是好奇,又有驚訝。隔著細細雨幕,這人的身影有些模糊,但一身單薄白衫下的身段纖潤修長,筆直的背脊,衣袖下露出的一小截白皙指尖,分明是個男子,卻美得驚心動魄,只這一眼,許璃的呼吸就粗重了起來。許璃身后的宦官察言觀色,一見許璃表情便知自家主子想的是什么,立刻上前一步道:“大膽!你是何人,見了太子殿下為何不上前見禮?”宦官唱白臉,許璃自然要□□臉,他攔住宦官笑道:“無妨無妨,堂哥,這位是?”許博淵答道:“是昨夜阿鸞在琊晏閣時跟著伺候的小倌,名叫應周,臣叫來問了幾句話?!?/br>——端康郡主愛去琊晏閣在京里人盡皆知,就連皇帝也知道,偶爾就此還會笑話她兩句;同樣的,太子男女不忌,行事放縱,也不是一個秘密。“哈哈哈,阿鸞倒是好眼光?!?/br>許璃撫掌大笑,毫不避忌身旁眾人,目光露骨打量,仿佛隔著衣服就將應周從頭到腳看了個透——他道是誰,原來本就是個伺候人的玩意,說著給身后宦官遞了一個眼神,又對許博淵道:“走罷,先進去看看阿鸞。孤許久未來你這了,一會得請我去園里喝一杯茶才是?!?/br>這話說得意味深長,也就應周傻傻聽不清楚,許博淵低聲道是,然后親自推開房門,“殿下請?!?/br>許璃欣然邁步進門。許博淵看向尚未反應過來的應周,從許璃進入院子開始,應周的目光就一直落在許璃身上,看得專注認真,雖一語未發,但意思已經十分明顯。許博淵對身后下人吩咐道:“帶他去花園里等著?!?/br>應周的注意力全在許璃胸口那一團的龍氣上,全然沒聽明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之間說的究竟是什么意思。直到許博淵進了門,方才得了吩咐的下人來請應周移步,他才反應過來許博淵最后一句中的“他”指得原來是自己。下人給應周一柄油紙傘,引他穿過九曲十八彎的水榭亭臺,至王府花園深處,“請公子在此稍等?!?/br>昱王府的花園布置得十分巧妙,小路曲折幽回,有半丈高的翠綠松竹掩隱,一個拐彎,便看不見前后。空氣中浮動著泥土腥氣與淡淡花香,應周站在原地等了一會,百般無聊,便順著香味去找,七拐八彎繞了許久,終于找到了一叢白花,不知其名,但花朵潔白小巧,香味撲鼻,在雨中輕輕顫抖,玲瓏可愛。人間有芙蓉牡丹國色天香,也有茉莉春桃小家碧玉,百種顏色,千般模樣,萬式繁華,比起終年大雪的不周山,實在斑斕有趣得多。應周不禁莞爾。許璃入園,看到的正是這一幕。朦朧細雨中,應周素手執傘,懷中抱著白貓,對著花圃中一叢茉莉輕揚嘴角,交錯纖長的睫毛半掩柔和目光,修身白衣下隱約可見筆直的脊骨線與淺淺一陷的腰窩形狀,身后幽深墨綠全部淪為背景。美如畫中。作者有話要說: 傻周掰著手指頭數道:我不挑食,什么都吃,也不太占地方,哪里都可以睡,很好養活,我還會干活……許博淵微笑:吃得多沒關系,養得起你,睡哪里當然是睡我床上,干活?那不需要,你躺好,我來干就好了。對的,今天是一個短小的我,是我十天一次的放飛自我之夜因為每個人見到我都要問我一句你怎么臉色這么差,所以我決定這個月早點睡,不能每天熬到4點了,這段時間每天更3000以上,等我休息一段時間,狀態好一點了就恢復4500日更!愛你們,筆芯第15章第十五章小白沖著許璃所在叫了一聲。應周偏頭,就見許璃正站在不遠處看著他,胸口金光燦爛奪目。應周歪著頭又看了一會,那一團金光實在太亮,比許婧鸞更盛許多,與許博淵彎弓射箭時不遑多讓,他不禁心生猶豫,難道許璃才是他要尋的龍子?但許璃已是太子,若他是龍子,則龍脈并未錯亂,他下凡豈不是毫無意義?他這片刻怔忪,許璃已經走至面前。許璃的個子較應周差不多高,身量倒也不差,只是比起許博淵常年習武而言,單薄了幾分。應周覺得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似曾相識,與他昨夜站在琊晏閣的臺上時,底下人看他的眼神十分類似,有一種難以描述的瘋狂,令他后背發麻,直覺不適。“你叫應周?”許璃上前一步,他的手中本也撐著傘,卻收了起來,鉆進了應周傘下。兩人身體忽然靠得極近,應周眉心微動,退后一步避開了。許璃勾著唇角,斜斜一笑,“你躲什么?”應周心想,這人大概是很喜歡這樣笑,所以才會兩側嘴角高低不齊。這笑容與他的眼神一樣,讓人看了就很不舒服,應周突然想起了春姨罵他時所說的“流氓”二字,不知為何,竟覺得與眼前之人倒挺貼切,他不禁又向后退了一步,婉轉道:“我的傘小,兩個人撐難免淋濕,你還是另撐一把罷?!?/br>許璃噎了噎,“孤要與你共傘是你的福氣,你竟敢拒絕孤?”應周不解道:“既然有兩柄傘,何必要把自己弄濕?”他微微歪著頭,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清澈如涓涓溪流,又似無辜小鹿,看得許璃心頭瘙癢難耐,真想現在就把人按在身下狠狠蹂|躪一頓,叫這雙眼睛紅透才好。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面對美人,他也愿意放下身段調一調情,于是放軟了語氣,撐開自己的傘退讓道:“你說的對,只是這傘實在礙事,不如你隨孤去那邊的亭子里坐一坐?”熟料應周又向后退了一步,“我就不去了罷……”許璃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不過是個伺候人的玩意,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他突然拔高的聲音驚動了應周懷中的小白,小白朝著他齜牙,威懾般叫了起來,眼看著就要從應周懷里撲過去咬上許璃一口,應周忙按住了他,只聽許璃冷笑,“一只白毛畜生也敢對孤不敬,來人??!”跟著許璃的宦官本就守在不遠處,聽到許璃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