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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難不成陛下還不如你?連這點小伎倆都分辨不清的話,你爹爹這么多年也不會過得這般舒坦了。從他們兄弟都還是皇子的時候起,挑撥離間的人和算計就沒斷過,更別提陛下登基之后了,多得是人想把你父王拉下來,一旦他們兄弟間起了嫌隙,旁人便有機可趁了,你皇伯和父王都聰明著呢,不會讓人鉆空子的?!?/p>
蕭皓月這才安分坐下,朝著地上跪成一片的人努了努嘴,問道:“沒信就好,那娘您這是在做什么呢?”
“宮里來人遞了話,我一聽便覺得不太對,若說是府上出了內賊,那八成不會只備著一手來害咱們王府,連忙命人將王爺書房附近伺候的人審了一通。若不是這一審,不光王府要栽個跟頭,齊景殷那小子也得跟著倒霉?!?/p>
原來,幕后黑手不僅讓暗樁私下用空白紙張印了榮王的私印,用其偽造了榮王與黑澤暗中往來的信件,還讓線人想法子將手伸進了榮王妃與齊景殷合作的那個胭脂鋪子里,使計送進去了一個黑澤臥底當伙計,意圖雙管齊下,落實榮王結敵一事。
聽榮王妃這么一說,蕭皓月姣好的面容上覆上了一層寒霜,從剛剛進門的連翹手中接過鞭子,咬牙切齒地問道:“就是這幾個混蛋干的?”
眼看著女兒要直接上手了,榮王妃連忙解釋道:“不是,人都被揪出來了,哪還好往我這送啊,早就遣人暗中押進宮了。我可不敢留這種危險人物,就算不怕陛下以為咱們榮王府逼供串供,我還怕他們狗急跳墻呢!跪著的這幾個都是跟那幾個臥底暗樁有關的,我想著再問問清楚,人是怎么混進王府的,平日里可有什么不對之處?!?/p>
蕭皓月本想著大顯身手替父報仇的機會到了,憤怒的情緒頂在胸口半晌,結果面前跪著的這些竟然不是正主,她頓時便有些xiele氣,郁悶地呼了一口氣,才道:“是得好好問問,府上也太松散了些,連黑澤人都能混進來。方才我回府時,門房處的管事瞧著也不太像樣,平日我們都不喜坐轎,便沒覺出來,今兒要用轎時,才覺著那管事對主子不大上心,娘不如一起整頓了?!?/p>
不是她這個郡主待下人苛刻,這時候了還記著底下管事的小小失誤,其實她是被暗樁一事提醒了,府上的規矩好似確實需要整頓一番了。
早些年榮王妃治下也是嚴苛過的,只不過近些年精力不似以往,府上產業又逐年增多,能頂事的主子仍舊只有榮王妃自己一個人,這才對府上的庶務人員松懈了些許。按說這點小松懈也不至于出什么事,京中高門大戶誰家御下都沒有十分嚴明的,可恰恰就是這點口子讓有心人逮住了,榮王府這才有了如今的麻煩事。
教女兒這么一說,榮王妃更堅定了要好好整頓府上下人的決心,本想將這件事交給蕭皓月,正好讓女兒練練手,但她轉念一想,既是整頓,怕是少不了得罪人或是要下狠手的事情,讓女兒這種閨閣女子動手,落得個狠心的名聲就不美了。
“府上的事情你就別沾手了,免得讓人說嘴,這樣吧,外頭的鋪子和莊子你暫且接一部分過去,算是給你提前練練手?!?/p>
蕭皓月沒想到自己這么倒霉,非但沒有機會整治jian細小人,反而接回來一大攤子事。
不樂意歸不樂意,知道自己若是不接手,娘親一個人會忙不過來,她還是乖乖應了,應下之后,她還是有些不痛快,嘟囔道:“都怪哥哥?!?/p>
榮王妃有些不明所以:“嗯?”
“要是他早點娶親,這時就有嫂嫂來幫你了?!笔掟┰抡裾裼修o地解釋道。
榮王妃:“……”
“有道理,我等下就遣人去訓你兄長,都怪他不爭氣?!?/p>
第100章
蕭元尚對母妃和meimei的“怨懟”一無所知。
榮王妃讓人將揪出來的jian細和暗樁暗中送進皇宮之后,隆安帝便打著一事不煩二主的旗號,將調查幕后黑手的差事交給了他,雖說隆安帝還允了他帶幾個心腹手下,他也很是頭疼了一會。
皇伯信任他們一家,自是好事,可問題在于,在旁人眼中,他們一家現在還是嫌疑人呢,不下詔獄還可以解釋為皇族未被定罪時不好擅動,讓他這個做兒子的去查自己父王的證據……就算他查出了幕后黑手是誰,大家也不會信啊。
面對自家侄子的苦臉,隆安帝和善地笑了笑,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讓他放手去查。
讓他去查這件事,一來是隆安帝對這個嫡親侄兒的辦事能力有信心,二來也是想要直接向群臣表明,隆安帝還是一如既往地相信榮王。
朝臣們相信不相信另說,幕后黑手五皇子倒是當真著急了——他記事時已經鮮少有人挑撥隆安帝和榮王的關系了,貴妃又不是那種喜歡講古的性子,故而,他自是對他們之間的“久經風霜”一無所知的,這才有了這次堪稱簡陋的陷害。
五皇子的這次手筆本也不是想要拉榮王下馬,只不過是受人啟發,想要給榮王府添添堵,順便在隆安帝的心里埋下芥蒂的種子罷了。至于用胭脂鋪子牽扯齊家,進而攀扯皇后和太子一脈,便是順手為之了。
不料,人算不如天算,無論是主要目的還是意圖一箭雙雕的另一“雕”,都沒有讓他如愿。
雖說他的本意只是添堵,但一點效果都沒有達到,他自然是失望得緊,失望之余,他倒是沒忘記叮囑手下掃清尾巴。
盡管他反應很快,手下也算得上能干,可世上之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只要做過,蛛絲馬跡是很難掃清的,尤其是,榮王府還第一時間抓住了人證。
當五皇子受隆安帝傳召而來,跪在御前被扔了一本供詞時,他內心既惶恐又茫然:說好的jian細受過特訓不會叛主呢?
“你還有何話可說?”隆安帝不是不知道兒子們遲早會有異心,太子之前的坦誠相待也告訴了他五皇子心懷不軌,可當這一刻當真來臨時,他心里還是不痛快得很,語氣自然好不到哪去。
剛開始的慌亂過后,五皇子恢復了鎮定,擰眉看著自己從地上撿起來的折子,滿臉不忿地回道:“父皇明鑒,此事怎會與兒臣有關?兒臣好端端的要去陷害王叔作甚?兒臣冤枉??!”
“朕也想知道,你好端端的為何要陷害你王叔?!甭“驳鄄粸樗鶆?,眼底幽暗。
“朕本以為,你尚且年幼,給你一次機會也無妨,不應為了尚未發生的死期直接發作于你,現在看來,倒是朕婦人之仁了?!?/p>
隆安帝神情冷酷,語氣決然地說出了這一段意義含糊的話,五皇子聽完更是一頭霧水,既不明白蕭元尚是怎么得到的口供,又不懂父皇這些含糊其辭的話究竟為何意。
五皇子不明白沒關系,立在一旁的太子、榮王、蕭元尚等人心里門兒清: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