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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辭職信最后還是被鄭仲成打回來了,徐離晟也沒再逼他,他知道大哥一向是那種口硬心軟的人,每次在他出事后都會責令他辭職,但看到他懨懨的樣子,不用他說,就會逼他去上班,也幸虧有上班,繁碌的工作讓他有了逃避思索的機會。正如鄭仲成所擔心的,傅喻朝心機很深,刀祭社在他的領導下,勢力恢復得很快,照社團最近的活動來看,只怕不用多久,他們就要進入正面交鋒的時刻了。希望那一刻到來時,自己可以狠得下心來面對他。這晚,徐離晏去高寶生的酒吧喝酒,他要了啤酒,可惜得到的卻是杯跟飲料沒多大區別的雞尾酒。“你的嗓子還沒完全好,應該滴酒不沾的?!备邔毶伤?,義正詞嚴地說。“沒那么嚴重……”“別說話,筆談就好,我可不想回頭被你家長官追殺?!备邔毶浦沽诵祀x晏的說話,又很三八地問:“怎么樣?你們會不會有發展?”不會,他跟鄭仲成原本就不是同類人,就算鄭仲成沒有結婚,他們之間也不會長久,更何況,他可能輕易忘記那個人嗎?徐離晏眼神瞟到放在旁邊的幾本雜志上,其中一本的封面是傅喻朝,他做事比刀九低調,又長袖善舞,出獄沒多久就在娛樂雜志上露面,封面上還寫著向大家介紹傅喻朝的一些經營新策略,贊美他是優秀企業人材等等。經營新策略,難道是教大家如何販毒?徐離晏嗤的一笑,仰頭將那杯沒味的飲料一口喝下去。“愛一個人沒錯,可是不要愛錯人?!备邔毶谒麑γ嬉馕渡铋L地說。“我沒錯!”他沒愛錯人,他從來就知道自己愛的是誰,只是沒人肯聽他的解釋,也沒有人會相信。心情突然變得煩躁,徐離晏付了錢,告辭離開,高寶生在他身后叮囑:“明天還要上班,早些回家吧?!?/br>徐離晏沒早些回家,相反的,他去了另一家酒吧,至少在陌生的地方,不會有人限制他喝酒,不會用擔心的眼神看他,他現在需要的不是同情,而是發泄,撐了一個多月,他實在撐不住了。在酒吧一口氣喝到兩點,喉嚨被酒燒得火辣辣的痛,他才搖搖晃晃地出來,踉蹌著來到車前,準備在車上睡一覺,然后直接去上班,大哥出差去了,阿昊和阿晨也不在家,沒人知道他的放縱。開門的時候,身后傳來腳步聲,一股怪異的味道突然向他襲來,徐離晏連忙閃開,隨即手肘向后撞去,將那個偷襲者撞到了一邊。僻靜的停車場上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了許多人,沒想到徐離晏醉酒后身手還這么好,大家一擁而上,對方進攻得太快,徐離晏沒時間掏配槍,只能赤手空拳反擊,心情的郁悶無形中刺激了攻擊力的爆發,輕易就把那些人打倒,不過酒勁涌上,他的招式放緩了下來,一個不留神被一名歹徒揮拳擊在小腹上,眼前一陣暈眩,抱腹摔倒在車旁。不知過了多久,徐離晏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長沙發上,房間很大,華麗典雅的歐式格調的空間里立了許多人,有一個坐在他對面默默注視他。“你醒了?”傅喻朝看著他,微笑著說。當明白自己是在刀祭社的地盤上時,徐離晏神智徹底清醒過來,急忙翻身坐起,突然的動作牽扯到小腹受的傷,他皺了皺眉,伸手掩在腹上。那個小動作沒逃過傅喻朝的視線,凌厲眼神立刻掃過立在門口的幾名手下,淡淡問:“我交待任務時說過什么?”知道出了錯,大家都不敢答話,最后領隊小聲說:“是阿四動的手,那條子功夫太硬,醉了酒還打傷了我們好幾個兄弟,所以……”“砰……”槍響聲打斷了領隊的話,阿四右手頓時血流如注,卻捂著手不敢做聲。“我不想聽解釋,也別再有下次,出去?!蹦腥说f完,將槍扔在了茶幾上。有人把阿四扶了出去,不過突然發生的一幕讓室內氣壓又低了幾分,徐離晏有些吃驚于男人的狠毒,同時從其他人對他畢恭畢敬的態度中也了解到,傅喻朝已經成功接手了刀祭社,他戒備地看傅喻朝,問:“你把我綁架到這里來做什么?”“不用那么緊張,敘敘舊而已,畢竟在我失憶期間,你照顧了我那么久,謝謝你也是應該的?!备涤鞒ξ卣f。一個月不見,傅喻朝神情中的倦怠完全消失了,笑意淡淡,充滿了傲氣自信,這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人,但同樣帶著蠱惑的魅力,在對上那雙眼眸時,徐離晏感到自己的心跳慢了半拍。“不必了,那是我的工作?!?/br>說完,他站起身,但隨即便有一柄槍頂在了他腦側,是個面無表情的年輕男人,不過從他出槍的快捷速度來看,跟他動手,自己討不到便宜。這段時間里徐離晏沒少看有關刀祭社的資料,知道這男人是傅喻朝剛請的保鏢方青蕪,方青蕪原本是殺手出身,能請得起他當保鏢,傅喻朝還真不簡單。“看來你的目的不只是敘舊?!毙祀x晏隨口笑道,眼神卻不動聲色地瞥向桌角,傅喻朝剛才用過的槍上——他對自己能逃離不抱任何幻想,不過不代表會束手就擒。傅喻朝使了個眼神,讓方青蕪把槍放下,笑道:“僅是敘舊那多無聊,徐警官,最近我看了不少有關你的資料,以你的身手來言,薪水實在太少了,有沒有興趣來跟我一起干?”“沒有?!?/br>徐離晏說話同時手飛快探出,但傅喻朝比他更快,先他一步碰到槍,槍支滑到了茶幾的另一邊,他做了個抱歉的表情:“看來,要讓你留下來得費些心思了?!?/br>“你想怎樣?”“贏了我,放你走,輸了,就乖乖留下來聽我差遣,不過,我的保鏢人手夠足,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到床上保護我?!?/br>看到其他人一齊向后退,讓出場地,徐離晏問:“你食言怎么辦?”傅喻朝聳聳肩,笑得有些殘忍:“你有拒絕的資格嗎?”話落同時,徐離晏拳頭已經揮了出去,傅喻朝說得對,他的確沒有拒絕的資格,所以只能拼力搏一把,至少拿到槍,讓自己的勝算多幾分。傅喻朝閃身輕易地躲過了他的攻擊,并予以回擊,他出手狠重,徐離晏勉強躲開,卻被拳頭劃過的厲風刺痛了臉頰,這個人不好對付,他沒有半點僥幸心理,除了拼命。不理會自己的身體是否處于險篤位置,徐離晏奮力痛擊,不給對方半點反擊的機會,拳頭暴風驟雨般的揮下,動作狠戾快捷,傅喻朝對他一連串的攻擊有些措手不及,連退了幾步,徐離晏終于瞅到機會,探手拿到了槍,在傅喻朝要回擊時把槍口對準他的眉心。“你輸了?!彼淅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