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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到她,又或者說不知道她會站在窗前。
江汐隔著窗戶看他,即使隔這么遠,她依舊能發覺他頭發似乎比之前長了點。
過了會兒后,她轉身離開窗邊,套了件羽絨服后下樓。
雪還沒化,室外溫度不至于嚴寒,但推門出去仍感覺一陣冷意,帶著濕意的冷氣絲絲縷縷往骨縫里爬。
江汐往院外走。
她停在了門邊,樹下的人背對著她,他微低頭不知在看什么。
江汐沒上前,靜靜看著。
她看見他猶豫過后還是將手機揣回了外衣兜里,準備離開。
他沒回頭看。
江汐開口:“陸南渡?!?/p>
前面的身影忽然一頓。
她聲音不算大,也不算小,情緒沒什么起伏。
幾秒過去江汐也沒等到前面的人回頭,他沒轉身,卻也沒走。
短暫寂靜過去,江汐抬腳走了過去,鞋底踩在薄雪上發出細響。
她停在了他身后一步之遠。
“陸南渡?!?/p>
陸南渡似乎這時才確信是她聲音,終于慢慢轉過頭。
他頭發果然長了些,有點遮住眼睛。
他終于轉過身看她,江汐視線和他對上,他眼里有一絲紅。
她這才發現陸南渡似乎變白了,但氣色不怎么好,透著不健康的蒼白。
江汐:“來了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
她話落陸南渡有點無措。
不過才一個多月沒見,他卻像跟她陌生了幾年。
沒以前自信,似乎在害怕什么,又或者說格外意外江汐還會理他。
這種意外使得他一時不知道怎么應對。
江汐問他:“不想跟我聯系?”
陸南渡一下急了,朝她靠近,小心翼翼去牽她手。
“不是,”他有點語無倫次,“jiejie,不是的,我沒有不想聯系你?!?/p>
他眼睛有點紅:“我只是怕一看見你就不舍得走了?!?/p>
很抱歉最近因為工作很忙,也一直在養病,導致更新不太穩定。明天恢復晚上十點半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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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前80發紅包。
第50章
周圍很安靜, 許是在外面站久了, 他的手很冷。
江汐在室內待得久, 手心泛暖,陸南渡冰冷的指尖觸及到她皮膚,許是擔心冷到她,他收回了手。
江汐一切看在眼底, 沒說什么。
陸南渡的確不舍得走。
別說見到她了,沒見到都在她樓下待了幾個小時不肯走。
他不想走。
安靜一會兒后,江汐問:“最近去哪兒了?”
聽見她這么問,陸南渡眼神稍微閃躲,含糊其辭:“沒去哪里,就,有點忙?!?/p>
江汐只盯著他看。
兩人都安靜。
她不說話, 陸南渡重新對上她視線。
江汐問:“忙什么?”
陸南渡微愣。江汐這人說白了就是寡淡,對很多事沒有任何探知欲, 平時別人愿意告訴她的事她都不一定樂意聽,更不用說主動問別人。
可現在她在陸南渡似乎不太愿意說的情況下追問他。
陸南渡明顯有幾分意外, 但仍是沒說實情,即使知道江汐有可能已經猜出來了。
他稍低了下下巴,劉海掩蓋一瞬他眼睛:“忙著追你的事?!?/p>
江汐云淡風輕問了一句:“是不是去治病了?”
她話落陸南渡一愣,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微抬頭, 視線自上而下和她對上。
江汐很冷靜,她看著他:“我問你,是不是去治病了?”
陸南渡后知后覺, 薄唇微翕,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江汐這種反應是他沒想過的,他想過她或許會厭惡,恐懼,遠離,卻獨獨沒想過她會是這種平靜的狀態。
仿佛這件事在她這里只是一件小事,不至于恐慌。
陸南渡一下子不知道說什么,半晌才擠出一句:“jiejie,你不怕我嗎?”
他沒神智的時候把她一并歸類為攻擊對象,會傷害她,猶如一顆不□□。
江汐卻說:“這問題你上次問過我了吧?!?/p>
陸南渡當然知道江汐當時回答的什么。
她說他是個正常人,不殺人不放火,她為什么要怕他。
這一個多月來他唯一的念想便是江汐這句話。他總在想,或許江汐知道他有病之后真的會不怕他。
可他不敢賭這一絲渺茫希望。
要是她害怕了怎么辦?他害怕她離開他。
不遠處路燈微光,樹下水泥地上拖曳一長一短的影子。
江汐雙手插羽絨服兜里,薄唇翕動:“陸南渡,不管你信不信。我們或許有不同的地方,但在某種意義上我們是同類人?!?/p>
她對上陸南渡視線:“我們都是一條路上的人,我為什么會怕你?”
陸南渡或許聽不懂,畢竟他不知道她曾經在那一年里發生過什么。
但這番話她有必要讓他聽到。
陸南渡格外錯愕。
他來之前完全想不到江汐會是這種態度,甚至不知道還能見到她。
路燈有段距離,微光下陸南渡眼眶慢慢紅了,但沒哭。
他試探著朝江汐靠近。
太冷了。
似乎越靠近她一寸,他便活過來一分。
她是光。
陸南渡走至她面前,緩緩抬手,動作不快,似乎擔心夢一不小心會碎。
他伸手抱住了她,雙手圈著她腰。
江汐沒動。
這點似乎鼓勵了陸南渡,他抱她抱得更緊了。
“jiejie?!?/p>
江汐沒說話。
陸南渡脊背稍彎,低頭額頭抵在了她肩膀上。
“jiejie對不起,我本來想好了再來找你的?!?/p>
他聲音里帶著挫敗。
“可是我沒做到,我忍不住?!?/p>
他埋在她頸窩里,聲音悶悶的:“對不起,我好想你?!?/p>
江汐心口稍窒。
他說:“是我沒用?!?/p>
是我沒辦法很快變好,沒辦法早點像個正常人一樣來到你身邊。
他想保護她的,他不要傷害她。
江汐被他緊緊勒在懷里。
他沒跟她說多痛苦,多難熬,可江汐卻感覺到了那種無力感。
似乎脊背上壓著很多重量,很想直起身,卻日漸被壓彎了腰。無力、束手無策,更是不知道怎樣才能找到出口。
或許當年生病并不全是壞處,至少使她現在對陸南渡生病這件事多了絲理解。
陸南渡用勁很大,頸窩邊是他熱燙的氣息。
江汐緩緩抬手,環住了他的肩膀。
陸南渡身形稍稍一滯。
江汐抬了邊手,摸了摸他后腦勺。
“沒事,不是走到今天了嗎?挺有用的?!?/p>
陸南渡腦袋一片空白。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