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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壓在她身上,打她的臉。森妃也有還擊,但還是不敵,被揍了好幾下?;ㄉ皆簭膩頉]有見過別人打架,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做,只得用力推搡著男孩,想讓她放開森妃,可沒有任何用處,最后還是老師來了,他們才停下。花山院后來想找森妃道歉,其實她也不知道是應該道歉還是應該道謝,總之她覺得對方被欺負了都是自己的錯,可具體說些什么她也不懂,想來想去又紅了眼,只得偷偷摸摸跟在了森妃后面,然后便見她進了辦公室。花山院偷溜到窗戶外面,小心翼翼地偷看著里面的情景,見竹取老師正替她涂著紅藥水,一時心里一緊。花山院前兩次被人推倒到地上過,膝蓋和胳膊都受了傷,她那時哭著打算去保健室的,結果半途上被這個竹取老師攔了下來,說她愿意幫自己處理傷口云云,然后硬拉著她在學校繞了一圈才去了辦公室。給自己涂藥的時候,手勁重得不行,見自己疼得叫喚,卻只說些怎么被同學欺負了,要好好相處之類的話,不時還應和著其他老師的夸贊。花山院覺得這個老師不是好人,她在這方面是唯一有天賦的,喜不喜歡自己,會不會欺負自己,這種事她總是能感覺得出來。就像現在這樣,她能感覺得出來,同樣是幫自己涂藥,mama給她的感覺就是難過傷心,聞起來是苦澀的,但是這個竹取老師雖然一臉的擔心,但是聞起來是甜甜的,這是高興時才會有的情緒!自己受傷,她高興干嘛?花山院不是很懂這些,但她直覺這個竹取老師不是好人,最好離她遠遠的。此時見森妃一臉開心地被竹取老師照顧著,她只覺得得異常擔心。因為她還是能嗅到甜甜的味道。但她還不算太傻,她看著對方那一臉的依戀,知道對方肯定是不可能相信自己的鼻子的。這雖然讓她既擔心又難過,可終究她也只能窩在角落里,偷偷摸摸地看著對方。后來幾次自己被欺負時,森妃都出手幫了忙,不管傷得有多重,她都只會去辦公室找竹取老師,而不是去保健室。她漸漸地也明白了,對方并不是心甘情愿幫自己的,而是為了竹取老師才幫自己的。這個具體是怎么回事花山院也不懂,但就是知道對方不是真的把自己當朋友。這個認知讓她非常難過,但是難過之后,愧疚感卻愈增。不管怎么樣,森妃都幫了自己好幾次,而且每次都受了傷,而自己卻沒有任何事,她一定要好好好好報答對方!可她自從病好以后,因為外形大變的關系,人也變得異常怯懦敏感,剛來的時候甚至連句自我介紹都結結巴巴地說不全,更別提向對方道謝了,況且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報答對方,一時耽擱下來,又只得偷偷摸摸地跟在對方身后了。后來有一次,班上那個最可怕的連森妃都害怕的日野香穗子突然找自己說話了,她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問了自己很多問題。因為目前為止,她都還沒有欺負過自己,所以花山院難得鼓足了勇氣,老老實實地回答了她。日野香的問題有些奇怪,主要就是問自己對竹取老師的看法,她和竹取老師沒有接觸過幾次,但印象一直不太好,但她也不懂什么是委婉,只去了那些味道之類沒人會相信的部分就據實以答了。「看來我并沒有猜錯啊……」日野香看起來非常難過,非常非常難過。花山院覺得最難過的時候就是流淚的,但是對方的模樣比流淚還要難過。她一時動了安慰之心,就摸了摸日野香的腦袋。……完蛋惹……嚶嚶嚶……我都做了什么……日野香看起來也很驚訝,但她并沒有生氣,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起了自己的事。她說自己最開始的時候其實非常不受歡迎,雖然最多就是一些冷言冷語和小惡作劇,但這依然讓她覺得非常難過。后來她認識了竹取老師,竹取老師是剛調來這個學校的,和其他老師相處地并不好,見她老是受欺負也就經常安慰自己。她本來非常感激和喜歡竹取老師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漸漸地反倒是被欺負得更厲害了。竹取老師告訴她說,被欺負了,一定要學會反抗,不然對方看你軟弱不吭聲,會繼續欺負的。日野香自然將對方的話奉為圣旨,每次被欺負了,就加倍還過去,一次還得比一次狠,果然到最后再沒有人敢欺負她了。可竹取老師卻突然討厭起了自己,開始照顧起了那些欺負自己的人。日野香既難過又困惑,正打算找竹取老師問清原因,森妃姬子突然轉學來到了這里。森妃雖然名字和身高都很奇怪,但性格非常開朗,為人也不錯,所以日野香雖然沒有跟她接觸過,但是對她的感覺也還行。那段時間一直都相安無事,沒有人欺負日野香,日野香也不需要報復別人。可是有一天,竹取老師突然叫來了她,告訴她,森妃是個說自己壞話的壞孩子,希望自己可以把她教導回來,另外還不希望自己把這些話告訴森妃,讓森妃難堪。——「我不能容忍她在我最重要的人面前詆毀我,所以我動手了……」日野香低著頭,語氣里聽不出任何起伏。「可是我最近才發現……有些事……不是從你相信的人嘴里說出來,就一定是真的……」☆、第92章一一、我慢慢往山下走去,沿途枝葉枯萎,一如我此刻的心境,有種說不出的迷惘。眼前似乎還閃現著雪女最后被冰雪凍住的面容,那上面寫滿了解脫。能夠懲罰神靈的,除了法則,還有他們自己。雪女將從來只施加在人類身上的酷寒施加在了自己的身上,并對自己進行了詛咒。只有再次與某個人相遇,她才能從寒冰之中醒來。她希望她第一眼見到的,就是她想見到的人。哪怕那個人已經輪回,變成了全然不同的另一個人。而失去了雪女的野比呂,此后20多年都未下過雪,漫長的冬日里,只有寂寥與枯萎的樹木與它相伴。——走到山腳的時候,我倒是意外地見到了滑瓢,奇怪的是,他并沒有穿著我出門前所看見的背心大褲衩,而是一整套華美的和服。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也正是他當年第一次到言葉家蹭吃蹭喝時的裝、逼道具。我正想開口詢問,卻見他對著我慢慢扯開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往日黑寶石一般的瞳孔里此刻浸潤著一片血紅。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僅僅是因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