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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孟家人都走了,她該怎么辦? 咣當一聲,閨房的門被踢開,喝的醉醺醺的寧震闖了進來,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素meimei,你坑的我好苦??!” 他的手勁很大,孟素疼得倒抽一口涼氣,哭著說道:“哥哥,我也是無辜的?!?/br> “哼,你們都無辜,那我找誰說理去?”寧震咬牙切齒地說。 “這都是母親做的呀!”孟素哭得更傷心了。 以衛茹的罪過原本是會被休的,但顧慮到世子不能有個被休棄的親娘,所以她被送去寧家的家廟悔過,可是她不在家,更加沒人護著孟素,孟素挨打挨罵的時候想起來,漸漸有了恨。 寧震摸著孟素的臉,醉意漸濃:“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初索性成親算了……” 寧震跌跌撞撞地走了,孟素放聲大哭。她想起當初寧越向她訴苦說在家挨打挨罵時,她總覺得是因為寧越不夠懂事乖巧的緣故,可如今她陷在這個牢籠里了,才知道根本由不得自己。 皇太孫的出現像點起了一把燎原的火,不到一個月的功夫,有許多前太子和南安王的舊部紛紛起兵響應,皇帝能夠掌控的疆域急速縮小,而皇太孫一邊,在南安王的指揮下大軍很快平定南境叛亂,跟著收攏了舊部,休整后從南向北,殺向京師。 寧越一家留在了南邊,遠離戰火硝煙,如果不是時常有戰報傳來,寧越簡直以為戰爭從來沒發生過,一切都和從前一樣。 這一晚,她夢見了前世,還有那個人。 那一年她剛剛轉學認識他,一向冷漠的他為她出手,與幾個小混混狠狠打了一架,被混混們捅了一刀。鮮血從他胳膊上洶涌流出,他冷漠地看了一眼,拔下匕首捅向了動手的混混。 畫面突然變換,他的臉變成了楚襄的臉,只是胳膊上依舊有那個傷口,血流了一地。 寧越叫著他的名字驚醒,額上冷汗涔涔。 那件事前世的她并不知道,她只記得他有幾周沒來上課,之后傳來消息,他因為打架斗毆,保送資格被取消。 寧越捂著臉,淚水從指縫中緩緩流下。原來從那時候起,他就開始守護她。 相同的傷口,楚襄,就是她一直在找的人。這一世,換她來守護他。 寧越飛快起身穿好了衣服,天還沒亮時,她穿上男裝,拜別了寧氏夫婦和南安王妃,跟隨衛隊出發去找楚襄。 一路上既有楚襄控制的城池,也有皇帝控制的城池,時常需要半夜里趕路,但寧越不覺得辛苦,她歸心似箭,只盼著早日見到他。 這晚經過的是皇帝控制的地方,寧越和衛隊在城外山上歇宿,半夢半醒之間,隱約覺得眼前紅光一片。 睜開眼時,山下已經燃起了無數火把,竟是城中的官兵得了消息,出城搜山。 衛隊將她護在中間撤退,火光越來越近,萬分緊急之中,山的背面突然亮起另一片火光,她聽見了楚襄久違的聲音:“寧越!” 寧越熱淚盈眶。 很快,一身甲胄的楚襄出現在陡峭的山道上,迎著無邊的殺聲向她奔來,火把的紅光照亮了他的臉,他黑了瘦了,上唇有了些微微的髭須,他長成了男人,真正的男人,她要找的男人。 寧越流著淚向他跑去,楚襄來得更快,瞬間已到了眼前,蹲下身抱起了她,放聲大笑。 “我很想你……”楚襄緊緊地抱著她,在她耳邊嘆息一般說道。 就在此時,寧越看見了一支箭,從楚襄的身后射來,沖著他的后心。寧越毫不猶豫地推開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份日萬,hoho,大概明天這個故事能完結~ ☆、第39章 幾個月的征戰培養了楚襄敏銳的觸覺,在電光石火的一刻他猛地摟緊寧越, 帶著她一起滾倒在地, 又用身體擋住她。 那支箭擦著他的胳膊飛走,扎在了不遠處的土地上。 “讓我看看!” 寧越努力想要站起身來檢查他的傷勢,卻被楚襄抱緊了, 他生了髭須的臉輕輕蹭著她的, 聲音溫柔:“別動, 讓我再抱一會兒?!?/br> 但寧越還是推開了他, 急急解下了他的衣袖,因為有甲胄護著的關系,只受了一點皮rou傷,但她仍舊一陣后怕,心驚rou跳。 侍衛已經揪出了放箭的人,是皇帝的臥底。 “好好審,問出有用的消息之前不要讓他死?!背灞饘幵椒砩像R,臨行前吩咐道。 殺聲再度在身后響起, 是楚襄的部下和城中的官軍在交戰, 但是寧越很快就聽不見了,風聲灌滿了雙耳, 駿馬載著他們奔馳在夜里,天上的月光和地上的火光相互映照,中間是她和他,只有她和他。 楚襄在一處草坡下勒住了馬,自己先跳下, 跟著伸手抱下寧越。流云遮住了明月,帶來短暫的黑暗,楚襄趁機抱緊了她,嘆息般地說:“九十七天了,九十七天沒見,想我嗎?” 他冰涼的唇隨即吻上她的紅唇,迅速變得灼熱。 他的髭須蹭著她嬌嫩的肌膚,帶來一陣異樣的情動,寧越伸手摟緊了他,纏綿地回應。 這個吻從生澀變得熱烈,直到他們都在彼此的動作中徹底感知了對方的愛意,難舍難分。 “很快了,你等我,到時候我們成親?!背逦⑽⒋⒅?,在她耳邊柔聲說道,“我不會讓你等太久?!?/br> 他要用最隆重的儀式迎娶她,他要給她無上的榮光和尊崇,只要有他在,她永遠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再不會受一丁點兒委屈。 寧越緊緊貼在他胸前,聽著他急促有力的心跳,心中一片安定。她找了他這么久,原來他一直在她身邊。有他,真好。 兩年后,楚襄帶領大軍攻下京師,將逃跑未遂的皇帝堵在了內宮門口。 皇帝勉強維持著鎮定,急急地說:“我是皇帝,也是你的三叔,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會被萬世唾罵……” 話音未落,楚襄的劍已經刺進了他的心臟。 “我從不在乎別人怎么說?!背蹇粗糯蟮耐?,淡淡說道。 他害死了他的父母,十六年前他就下定了決心,這仇恨只能血債血償。 登基大典很快準備起來,與登基同樣隆重的,是封后大典。 寧越跟著楚襄,來到了初見時的松林,雙雙跪在那座青磚墳墓前。 “這里面葬的是我母親?!背蹇聪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寧越點頭。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先太子妃葬在這里,那一天是她的忌日,所以南安王妃才會來祭拜。只是,原文中的皇太孫那次并沒有出現,也許是因為她的到來,所以一切都改變了? 寧越握緊了楚襄的手,如果每一世都能在一起,那么她幾世的奔波籌算,也就有了意義。 五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