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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對三個閣老道:“大人們回去吧,陛下今日不舒服,剛叫了太醫,說是讓閣老們等明日再過來?!?/br> “那封修撰怎么能在里面呆這么久?” “皇上就是不舒服,今日才會讓封修撰提早回去,大人有什么話,不如等明日早朝再說……” “那就等明日早朝!”徐閣老正想說話,錢閣老便出聲道。 張從喜才和錢閣老對了下眼神,便見著前頭的封恒突然轉過頭來,心里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第164章 (改錯字) 華燈初上,封恒還沒進正房,便聽到里頭滿滿都是笑聲,表情立刻便松了一松。 屋里頭,宋師竹似乎正在教閨女說話,很耐心地:“跟娘說下一句,曲項向天歌?!?/br> 喜姐兒帶著口水的奶聲奶氣:“七向、向秧歌!” “什么秧歌,小笨蛋說錯了!”這是宋師竹帶著笑意的嫌棄聲,繼續道:“再教你一回,曲項向天歌?!?/br> 封恒聽到她字正腔圓的嗓音,臉上不自覺便出現了一個笑容。一旁的封印見著他的表情,討好笑道:“太太對大姑娘真有耐心?!?/br> 太太?封恒突然翹起嘴角。 喜姐兒周歲宴之后,宋師竹把家里稱呼全部調整了一遍,她是當家太太,他娘升級成了老太太,他則是老爺。想著宋師竹一直覺得被稱呼“太太”十分老氣,他便覺得好笑。 他才剛進屋,就看到閨女仰著小臉沖他直喊:“爹、爹爹!” 那張粉雕玉琢的小臉,就像會發光一般,封恒頓時把她抱起來。 宋師竹則是對著旁邊的螺獅拍手道:“終于齊人了,讓他們把晚膳拿上來?!?/br> 這一個多月封恒回來得晚,家里吃飯一向是趙氏帶著封惟宋師柏在廂房用飯,她則是堅持等封恒回來再上膳桌。 宋師竹見著螺獅讓人抬了膳桌進來,便站起來,就著他的姿勢,給閨女帶了個吃飯用的小圍兜,又讓他把喜姐兒放在特制的高椅上,塞給她一小碗素菜泥。方才奶娘已經喂了一回奶,現在不過是再墊墊肚子罷了。 封恒見她一連串動作十分熟練,便問道:“閨女學會自個吃了嗎?”宋師竹前幾日就堅持讓閨女自己吃飯鍛煉自理能力,封恒已經看了好幾回,每回都要問這么一句。 “就學著唄?!憋埻攵际嵌际悄绢^做的,宋師竹也不怕摔,現在喜姐兒除了每天還要喂一頓奶外,輔食吃得更香甜。 天氣太熱,主食是涼拌面便是涼菜,還有一盤蘑菇炒瘦rou絲,一盤酸筍炒rou,極為簡單。封恒在方才出宮時一直在琢磨事情,此時肚子也是餓了,宋師竹下午在李家用多了點心糕點,便一直給封恒夾菜,邊夾邊說起今日在李家聽到的高興事。 封恒看著她眉開眼笑的模樣,不自覺便有些吃撐了。不過他沒想到宋師竹這般敏銳,吃完飯兩人正在用茶,她便問他:“宮里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封恒頓了一下,道:“你怎么發現的?” 宋師竹則是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肚子:“你晚飯一向有節制,今日都吃多一倍了?!币沁@樣還猜不出來,就枉費這幾年的夫妻情分。 封恒聽著她的解釋,突然便笑了。他把宋師竹摟在懷里,細細說了一遍今日發生的事。宋師竹當時敘述夢境時,特地強調過夢里頭若不是有個皇帝身邊的大太監突然驚聲大喊,皇帝吐血的事不一定會傳出去。 為此,封恒其實一早便注意上皇上身邊的幾個太監,張從喜便是其中最有嫌疑的一個。 宋師竹把閨女的手指握在手里,用手帕擦掉口水,好奇道:“這個太監真的吃里扒外被發現了?” 封恒點了點頭,與妻子分說一回。 太監的事他早就提醒過皇帝。當時他出口時還猶豫皇帝會不會覺得他手伸得太長,可高玉珩對他出乎意料的信任有加,兩人還私下還商量出一個計劃。 皇帝猜測,能收買他身邊的大太監,這種事情肯定是哪個閣老的手筆,只是他不確定是哪一位。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直接把身邊所有太監都拉走審問,動靜太大,也會落人以口實。 于是今日幾個閣老一幅氣勢洶洶的模樣聯袂求見時,高玉珩立刻給他使了個眼色,封恒便知道,好戲該上演了。 張從喜嫌疑最大,封恒用在他身上的方案也最為謹慎。 高玉珩這一個多月忙得不可開交,早就有重新組合議事班底的意思。幾位內閣陛見之前,封恒便直接把這件事說出口,說是以往由閣老處理的事務全部收攏到御書房里,皇帝畢竟只有一個人一雙手,這件事最好早日提上議程。 當時那太監耳朵立刻就豎起來了。 宋師竹聽這些彎彎繞繞的,聽得一腦袋都是漿糊,她想了想,道:“皇帝想要重新組內閣,這種事不該是機密大事嗎?”拿出來當誘餌是不是太兒戲了? 封恒突然笑了笑,宋師竹覺得封恒的這個表情,有點像是偷了油瓶的老鼠,她都覺得他是不是在釀造什么陰謀了。 實在是由不得她不去陰謀論,只要是長眼的便知道,皇帝和封恒拐這么大一個圈,皇帝在發現身邊有jian細之后還忍了一個多月,肯定是想要把幕后主使一鍋端的。 就是想要怎么端,宋師竹一時間想不明白。 大太監張從喜三十而立,自高玉珩還在潛邸時就跟在他身后,在宮里地位說一不二。他從沒想過自己會被一個六品小官的眼神看得背后冒汗。 從方才到現在約莫一個時辰了,他還在琢磨封恒看他的那個目光是個什么意思。 心里有鬼的人,看誰都是鬼,他和錢閣老的這條線藏得隱秘,今日要不是有大事,張從喜不會大著膽子出聲提醒,他最后跟錢閣老說的那句話里藏著一個只有他們兩人才知道的暗號,旁人肯定猜不出來那是什么意思。 張從喜想來想去,都不覺得自己會有暴露的可能。 高玉珩批完手邊上的一堆奏章,才歇下來喝茶,問道:“方才徐閣老沒給你臉色看吧?” “有皇上的面子在,閣老們怎么敢呢?”張從喜回過神來便搖了搖頭,仗著和皇帝的情分,笑道:“就是叫太醫那句話太不吉利了,要是太后娘娘知道,肯定饒不得奴才;以后再加上一個皇后娘娘,奴才許是要被扒一層皮了?!?/br> 這一批進宮的秀女足有兩百多個,除李家姑娘之外,一個牌子都沒留下。張從喜也是見高玉珩得意于這件事,才敢拿出來開玩笑。 高玉珩笑了一聲,發生了寧家那一出,他除了能放心李隨玉外,看誰都覺得她后頭有人指使著。反正皇后是正妻,帝后情瑟和鳴才是大吉之兆,他就算任性一把,別人也說不得什么。 張從喜見皇帝翹起嘴角,似乎是被這句話取悅了,心里便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