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9
“自作自受?!彬敯氐痛怪垌?,身體被柔軟的棉被給包裹著,加之旁邊還有一個持續提供熱量的熱源,僵冷的身體在慢慢恢復溫度。他安靜趴在徐凌安懷里,在對方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幽幽翹了一個微小的弧度。這次意外事件后,徐凌安擔心他不在侯府的時候,還會發生點什么意外狀況,在誤以為驍柏已經死去的那會,肺腑都撕裂的痛,他不想在體會第二次了,當天就將驍柏帶到了自己的寢屋,那天之后,驍柏就住在了徐凌安的臥房,徐凌安也吩咐下去,沒有他的許可,侯府里的任何人,都不能到驍柏面前來。還特地給驍柏安排了兩名身懷武藝的侍衛,全天候保護驍柏。驍柏的地位,在侯府里,不過幾天時間,就儼然只在徐凌安之下。這日徐凌安在書房看書,驍柏替他研磨,徐凌安看一會,就執筆寫一點觀感,偶爾會抬眸看一眼驍柏,對方似乎全程都凝視著他,清泉滌過般清澈的眼眸,美麗到令人迷醉。看驍柏一直站著,前幾天驍柏發燒感冒,某天夜里渾身guntang,徐凌安照顧了他一夜,到早上體溫才降了些,調養了幾日,臉上血色都隱隱比開初來時要多了。“到這邊來坐,別一直站著?!毙炝璋卜畔旅P,示意驍柏過去。驍柏停了手里的碾磨,繞過方形的書桌,走到徐凌安面前,但那里只有一張椅子,還被徐凌安坐著。驍柏往旁邊看,一邊到是有椅子,他正要轉身,胳膊被一只暖熱的大手抓著,隨后身體一個踉蹌,被拉到了徐凌安的懷里。至于自己,則直接坐到而來徐凌安的腿上。驍柏愣了一瞬,然后掙扎著要站起來。徐凌安一只手就把驍柏身體給箍著掙脫不了,他頭往前,下顎輕輕擱在驍柏的肩膀上,觸目間都是少年玉白修長的脖頸,仿佛間,鼻翼里嗅到了一點蘭花的幽香。“身上涂了什么?”徐凌安語氣沉沉的,帶著黏濕的意味。掙扎不了,驍柏隨即安靜地坐著,不過整個背脊卻沒完全放松,像是繃著,在徐凌安莫名的問題里,眼眸顫了顫。“什么?”他沒怎么聽明白。“我問你在身上擦了什么東西,聞起來很香?!毙炝璋惭劬澇闪艘惠喰略?,原本就外形俊逸,這一笑,眼底里像是有星辰閃爍。直接讓驍柏看待了眼,表情呆呆的,帶著少年人特有的青澀。好一會驍柏才回過神,然后臉上有薄薄的紅暈冒出來:“沒有,大概是衣柜里放有香包,所以才有香氣?!?/br>“是嗎?”徐凌安說著就抓起驍柏的手腕,低頭往他袖口處聞。那姿態完全沒有一點身為侯爺的高貴和難以接近,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溫柔祥和的氣息。“好像還真是?!毙炝璋猜劦揭路系南銡?,微點了點頭。“侯爺……”驍柏忽然開口,表情里的平靜好像在漸次遠去,他眉心漸蹙,有什么話要說。只是還不等他開口,書房外傳來的一道輕快聲打斷。“凌安,今天天氣不錯,不如我們到……”書房門是關合的,門外站著有仆從,但還不等仆從做通報,來人就直接兩三步快速沖到門外,兩手握著門把往里用力一推。然后他的聲音,在看到屋里的狀況后,堪堪頓住了。尹澄眨了眨眼,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往后退了一步,退出書房,左右看了看,周圍環境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屋里書桌后坐著的人那張面孔,也絕對沒有錯。尹澄按捺住心中的驚訝,重新進屋。書桌后原本抱坐的兩人,上面坐著的那名美貌少年此時已經迅速站了起來,退到書桌邊,而徐凌安則先是看了看少年,隨后才把視線轉到正往屋里走的好友尹澄,同樣也是國舅府的二公子。“徐凌安,你小子轉性啦?”青天白日就宣那個yin,尹澄連連搖著頭,神情間更是有一種‘你小子藏得深,我現在才看清你的真面目’的意味。“咋呼什么?!毙炝璋材挲g同尹澄相仿,也就大了幾個月,不過侯府這么些年,都是他一人在支撐著,不像尹澄,上面有個國舅爹,還有個將軍大哥,里外的事情都基本不需要他cao心,真正的少憂少愁。在尹澄面前,徐凌安向來都是一種做兄長長輩的姿態。若換了其他時間,尹澄大概要被徐凌安忽然冷冽下來的面色給震一震,但今天嘛,他可不怵這人。“你那里弄來的,長得還別說,真夠漂亮的?!币巫屑毚蛄繒肋叺痛寡酆煹纳倌?,莫名的,忽然覺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扶月,你先出去吧,我讓廚房做了蓮子粥,你一會記得吃點?!毙炝璋矝]有因尹澄在場,就有所克制,而是關切地叮囑驍柏。驍柏下意識往尹澄那里看,青年正滿目驚愕。“是?!彬敯氐蜕淼?,從書桌邊走開,走到尹澄身邊時,停了一停,朝他躬了下.身,便徑直走了出去。尹澄視線跟著驍柏的移動,而追到了門外,看著人步伐不快,有一會時間才從視線里徹底消失。“……你剛才叫他什么,扶月?”尹澄像是抓到了什么重要的線索,忙問徐凌安。“是那個扶月嗎?”尹澄一度以為對方已經死了,沒想到,竟是在徐凌安的府上看見對方。也不對,如果照這樣看來,那么不久前,他就見過對方。徐凌安點點頭。尹澄走到書桌看,仔細看徐凌安的神色,似乎自己的這個好友,好像對這個扶月,已經有點情根深重,徐凌安向來都是重情的人,不然也不會獨自守著這座空寂的大宅子,始終都不肯回自己的封地,都是因為這里有他母妃親手栽種的薔薇花。曾經有那么一段時間里,尹澄都有安排人給徐凌安,希望他能喜歡上誰,然后淡化一些心底對他母妃的感情,同愛人離開京城,雖然他自己向來不參與任何爭斗,也有先皇的圣旨,能保家宅平安,但事實難料,這個權利圈里的,會發生什么事,誰都說不清。就拿扶月家來說,當初不也是京中權貴,結果說抄家就抄家。“他怎么在你府上,你從哪里找到他的?”尹澄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