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錦盒都被他用手提袋套了起來。精神???警車聲越來越近。韓非看看手表,已經十一點四十五分,這里離人民廣場起碼還有半個小時路程。他來到路邊,準備乘出租車離開。誰知后面突然響起尖叫聲。他回過頭來。那滿臉是血的男人不知何時跑到了法華寺頂端,對著身后的空氣尖叫著:“不要過來……再過來我跳下去了?!?/br>他身后一個人都沒有。周圍已經聚滿了看熱鬧的人。人人掩嘴,死死的盯著寺廟頂端。眼里有驚悚,也有期待。生活太悶了,每天都是碌碌庸俗的生活,人們裹在這灘死水里,就要臭了,需要血腥來刺激一下。韓非無聊的擺擺頭,決定不參與這宗荒唐事件。他站在路邊,伸手攔出租車。“TAXI”一輛輛空車在他面前駛過,卻沒有一輛停下來的。“啊,不要過來!”寺頂上的男人依然在后退,發出凄厲的叫喊。身子一點一點往后挪動,已經抵制邊緣。底下的觀眾屏住呼吸,等待他跳下來的那一刻。韓非攔不到出租車,只有繼續步行。他提著壽衣盒,從人群里穿過。男人又往后挪了一步,抱著雙臂,突然間,瞪大雙眼,像看見了什么極其恐怖的東西一樣,凄厲的叫了一聲。韓非正經過塔下,沒走幾步——啪??!一聲巨響。韓非停下腳步。男人的身體幻化成慘烈的模樣,一地血紅,蒸騰向上盤旋的濃郁腥氣,熏疼了他的雙眼。周圍靜默了大概有幾秒鐘。人群爆發出驚恐的尖叫。四處逃竄的,遲來的警方立刻封鎖現場。尖叫聲四起當中,韓非只看著一個人。尸體落在那人腳下,可他卻若無其事般的,厭惡的瞥了一眼襯衫的污漬,就走過去的,那個感覺極度格格不入的男人。白天曾來過他店里的那位客人。仿佛跟尸體比起來,他更在意的是襯衫的血漬。我垂死的新娘(二)市警察局。“當時死者身后真的沒有人追殺他?”警察盤問目擊者韓非。“是的?!表n非玩弄著尾指上的玉石戒指,懶洋洋的回答:“當時我正經過塔下,就看見他從上面跳了下來。塔上面的確沒有人?!?/br>“是嗎……”警察臉上露出迷惑。韓非靜靜的坐在那里。警察思考了一會:“那么,讓我們再從頭開始確認狀況。你下班后去人民廣場見顧客,路上遇到死者,死者像看見恐怖的東西一樣,瘋狂的往前跑。你急著給客人送東西,就想去攔出租車,可是沒有車子停下。然后你就打算步行過去,誰知道剛經過塔下,死者就跳了下來,剛好落在你跟前……”“是的,當時有很多人在現場,都看見了這一幕?!?/br>“那么,當時除了你,還有誰離尸體最近?”警察先生目光犀利。韓非低下頭,想了想,迷惑的說:“當時我看著死者那邊,沒有精力去看周圍的情況——”話猛地打住。當時還有一個人離尸體最近,那個見到尸體一臉無所謂的男人。“怎么,是想起什么了嗎?”“啊,不!沒有什么,只是有點不舒服而已?!?/br>韓非疲勞的揉揉太陽xue,眼看天色已亮,一夜就這樣過去。他給喬其打了電話,向他道歉,表明自己現在在警察局有些事要處理,衣服第二天早晨送過去。喬其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約有一分鐘之久,才慢吞吞的說:“那下午我去你店里。你知道,阿琳不能等太久,她的身體快要爛了?!?/br>“好的,我明白。十分抱歉給您帶來的麻煩?!?/br>韓非掛了電話,對兩位警察微微笑:“不好意思,還有要問的嗎?請繼續?!?/br>兩位警察面面相覷:“你是開壽衣店的?”韓非點點頭:“祖上傳下來的手藝,不忍心棄掉?!闭f到這里,他停頓一下,掏出名片,遞給二位:“歡迎隨時光臨?!?/br>夜風習習。他的笑容突然模糊起來,聲音冰涼涼的,穿透聽者的耳膜。二人同時打了個寒戰,沒有接名片。這小子,竟然給自己壽衣店的名片,明擺著在詛咒他們。半個小時后,韓非打著哈欠從口供室走出來,覺得自腮邊一直麻痹到背脊。局里的長廊上,一位相貌俊朗的警官在朝他招手“阿非,在這里?!?/br>韓非抬頭一看,是自己高中同學安楚。他慢吞吞的的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懶懶的說:“安警官,你們警方辦事效率也太低了,為了一起自殺案件,竟把我扣留到現在。討厭?!?/br>安楚苦笑:“沒辦法,線索就是這樣一點一點找出來的。你怎么樣?有麻煩么?”韓非搖搖頭,沉吟半晌,說:“其實我比較在意死者的情況……畢竟我曾經是腦生理學專業的。死者自殺前,一直喊著‘不要過來’,當時他身后根本沒有人在追他。如果不是精神病的話,那就是大腦產生了幻想?!?/br>他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著膝頭,腦海里一遍遍的過濾著當時的場景。沒有錯,當時那男人的眼神,的確是看到某種恐怖的東西。韓非想起恐怖片里常演的場景:被鬼魂控制意識的人,被追到走投無路,對著虛空大喊大叫,最后死在自己的幻覺中。但他是無神論者,并不相信這世界存在鬼神之說。安楚默默的看著他,眼里閃過一圈圈黑色波紋。過一會,他忽然說:“雖然繼承家業,可一碰到有關大腦的問題,你就陷進去了??!真是一點都沒變……我拿點東西給你看?!?/br>“嗯?”安楚從抽屜里拿出一份報告書,遞到韓非手中:“這是前陣子發生的所有死亡案件。我們從目擊者那里得到的證詞,有一個相同點,就是死者臨死前都像被什么東西追著跑……神情極其扭曲。而且都是自殺案件?!?/br>他翻開檔案,指著上面一張慘不忍睹的尸體,說:“這個少年,是被活活悶死的。當時他還沒有死,跑來警察局向我們求救。不知道為什么,一直說他快要被勒死了?!?/br>“會不會是錯覺?如果是,那就屬于精神醫學的事了?!表n非翻著檔案,蹙起眉頭。“一開始我們也以為是。但后來經醫生鑒定,少年的心肺與呼吸道根本就沒有問題。但是,當晚,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