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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裝死,我說得越多死得就越快。“誰打他的!”李行川抬頭問這周圍一圈人。“是我!”嚴十毫不猶豫地承認,“早與你說過!這種人不能留!你實在喜歡不愿意殺他那也得教訓得好點兒!看管緊點兒!他這次敢引來一個小嘍啰,下次指不定就能把他哥帶來!”“這次是我偶遇過去的仇家!與他無關!”李行川說。“你還要幫他說話!真、真是不知好歹!我看不如現在就殺了他給七哥報仇!”嚴十被他氣得恨不得連他一塊兒打。“什么?是他殺了老七?!”“十二你怎么能和這種人攪在一起!”周圍頓時響起一片拔刀聲。“都不許動!”嚴三發話了,他一張口,其他人便都安靜下來,等著他的命令。“三日后父親出關,他是父親指名要見的人,都不準輕舉妄動!”嚴三皺著眉宣布。“這……父親怎么要見他!他可是夏煜的親弟弟!”嚴十很不服氣。“不管他是誰!就算是宋明光本人落在我們手里,父親說要見,那他就不能死!”嚴三駁回了嚴十,也震懾了其他人。“那就把他扔進牢里去!留他在十二身邊我不放心!”嚴十說。嚴三思索了一會兒道:“這樣也好?!?/br>“不行!他身上有傷!牢里呆三天他……”李行川說。“你閉嘴!”嚴三喝止了十二,“把他交給我,你趕緊滾回去找大夫瞧瞧你那手,別到時候落下殘疾!”“七哥不是他殺的!我陪他去牢里!我想和他在一起!”李行川仰著頭不依不饒。夜色之中我看著李行川方才煞白的臉色又似乎因為爭執染上一抹紅,心卻莫名向上提了幾分,他為了我和他的哥哥們爭辯,到底是在堅持什么?“你想得美!”嚴十說著,給旁邊使了個眼色,我的目光越過李行川的肩膀,看見他背后有人出手了,只是我沒有提醒他,那一瞬間我冒出一個想法,導致耽誤了時機:他的哥哥們是在保護他,他確實是應該回去治傷的。李行川被那人點中了xue道,頓時僵住動彈不得,話也說不出來了。嚴十伸手把我從李行川身上拎起來,然后叫幾個手下把李行川綁起來帶走。我看著李行川目眥欲裂的猙獰模樣,還有他哥不僅要點他的xue還要把他捆得嚴嚴實實才帶走的小心態度,心道這樣的弟弟該是多讓人頭疼啊,相比之下夏煜對付我就很簡單,我垂著眼偷偷笑了笑,可笑完又深覺自己悲哀。“走吧?還等什么呢,護著你的情郎已經不在這了?!眹朗屏宋乙话?。……我又不知道往哪走,怎么這種鍋都要我背?我跟著嚴十還有其他幾個人走著,一路上盡聽他們罵我“賤人”“妖精”之類,說我迷惑他們的寶貝弟弟就是故意要害他,不知道的人單聽他們說話只怕會以為我是什么紅顏禍水。我簡直百口莫辯,到底是誰害誰???身不由己的一直是我好嗎!他們說我誘惑人,我只當他們夸我長得俊了,可不管怎么說我也是和夏煜一樣俊得端端正正,該有的男兒氣我一分不少,怎么就成他們口中那媚態嬌婉的“妖精”了?而且除了李行川也從沒見別人對我這樣,你們當哥哥的怎么不懷疑是你弟腦癱眼瘸,反而來怪我?當然這話我只能在心里過幾遍,嚴三說了我不能死,但沒說我不能傷不能殘。我心里愁苦萬分地又一次走過了嚴家巷子,在巷子的盡頭竟有隱藏的暗道,底下是個牢房,也不知道是關什么人的,各類刑具一應俱全,看起來比我家的小地牢強多了。“這個人交給你們,這三天好好照顧照顧,別打死就行?!眹朗湫χ鴮蓚€管事說。哇,別吧,萬一他們手一滑我死了怎么辦?我很容易死的??!你真的要冒險嗎?第74章喜大普奔!主角的外掛終于續上了費!嚴十看著那兩個地牢管事把我用鐵鏈鎖起來,就像當初李行云那樣雙手張開背貼著墻,而且高度卡得相當好,我的腳不能完全踩實地面,又不是徹底懸空,但是我也不敢說這是十分難受,總覺得起碼有五分還保留在他們手里。“我改主意了,”嚴十說,“今天不親自教訓你,我這氣可沒法順?!?/br>旁邊的管事立刻就非常貼心地遞來了鞭子竹條。“安安靜靜,看起來毫無威脅,只在十二面前表現得柔弱,到了這兒卻是一臉淡漠,你可真不簡單?!眹朗掷锏闹駰l已經貼在我臉上,那邊臉才被他打過,只怕都腫了起來,再挨上幾竹條,可能就真的破相了。然而我是真的無話可說,我這會兒只是無奈的絕望著而已,李行川早就和他解釋過了他都不信,我說還有什么用?他難道想看我哭著求他別打我?先不說哭不哭得出來,我哭了他就會放過我嗎?“十二就是傻,被你三言兩語就哄得暈頭轉向,可你當我們都好騙?說!是不是夏煜派你來的!”嚴十終于動手了,而且第一下就精準地抽在我左邊胸口,還好身上的棉衣替我承了大部分力道,沒有直接甩在舊傷處。只是嚴十也發現了我穿得厚,有礙他施展,叫管事給我把棉衣脫了。棉衣離身的那一瞬,我就仿佛掉進了冰窟,幾乎是立刻就開始發抖,牙齒也打顫,不斷磕在一起。極細的竹條落在我身上,輕輕一剌就是一道血紅的口子,或許凍得失去知覺反而可以減輕些疼痛。嚴十一邊打一邊罵,從問候我一直到問候我全家,上上下下都罵過一遍,我知道他其實只是想泄憤,不管我說什么他都不會聽,所以我一言不發,任他打罵,可這不代表我就是無動于衷,我默默地記下他這些話,將來若是有機會,他打我多少,我都要向他討回來。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有些昏沉,耳邊罵聲也漸遠,也不知到底是疼得還是凍得,好像周圍暗了也安靜了。……這三天似乎很短又很漫長,除了嚴十那一頓打,兩個管事看我一直半死不活也就沒有再打我,最明顯的感覺其實是冷,每當我覺得我快要凍死的時候,那兩個管事卻在我面前生火,架著鍋煮起各種吃食,他們一頓飯能吃很久,他們吃完后才會往我嘴里塞幾塊冷饅頭,而我大約是就著他們的火才能活下來。終于有人來帶我走了,我感覺有人解開了鎖鏈,我甫一落地根本站不住,意識還在,手腳卻都不是自己的,連眼皮都沉重得睜不開,索性我也不作努力,連來人是誰也不知道。他將我扛在肩上出了牢房,外邊風很大,溫度卻似乎比地下還要高些,他把我扔進車里,我稍微清醒了些,也就更清晰地感到身上哪哪兒都疼,發麻的疼,刺痛的疼,腫脹的疼,不同的疼還在向我爭先恐后地展示自己的存在,簡直要命。“我讓你把他關進牢里不是叫你把他折騰成這副模樣!”似乎是嚴三在說話。“他又沒死!”嚴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