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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雙翼,在陽光下,順著縷縷光線,反射著晶瑩的亮光。“嘶~~到底是......誰?!”小黑蛇在泥土中扭動,血液沾濕了泥土,地上一片雜亂。知了看著受傷的小黑蛇,沒有絲毫同情心,夸張地笑著,“小黑哥,哈哈哈......”“今天...你走運,饒你...一命,你走吧......”知了在小黑蛇周圍盤旋了一陣,頗為得意的嘲笑了一番,“哎喲~小黑哥真了不起喲~小蟬我就不奉陪了?!?/br>“滾?。?!”“小黑哥,別生氣。小蟬在此謝過,多謝小黑哥替小蟬擋了這災難?!毙≈丝此祁H為有禮的感謝了一番,抱手作揖有模有樣,要不是那眼中隱藏不住的譏笑,小黑蛇差點就信了。“......”“哈哈哈,今天是個好日子,處處好風光......”盤旋在小黑蛇上空的知了撲閃著翅膀,唱著逍遙的歌兒,越飛越遠......“無妄之災,無妄之災!”小黑蛇躺在地上,毫無反抗之力的□□著。蛇的身旁,安然地躺著一塊青翠色的硯臺,儼然正是剛剛被某人扔出窗外的那塊。小黑蛇強忍著蛇身的疼痛,緩緩蠕動著,直至觸碰到翠綠色的硯臺,一點一點地卷起身子,把整個硯臺蜷進懷里。他趴在硯臺上,感受到硯臺翠玉沁出的絲絲清涼,稍稍緩解了身上的疼痛。黃昏將至,日頭一點一點緩慢西斜,暑氣蒸騰的夏天,到了黃昏,熱氣沒有消解多少??墒切『谏邊s沒有半點炎熱。一是因為本身寒意的體質,一是因為受了傷的它,傷口的疼痛,讓他沁出的只有冷汗,還有硯臺的翠玉,玉微涼,玉里似乎有著汩汩的清涼,冒也冒不盡。小蛇蜷縮著身子,眼睛似睜不睜。似乎睡著了,似乎又醒著,不管是什么情況下,都時刻保持著冷血動物的警惕。☆、第十章蛇纏(二)【此仇不報,非我族類】約客不來過夜半,閑敲棋子落燈花。當一絲夜色侵進白色的天空時,不宵片刻功夫,半邊天變得黑暗,直至明月當空,皎潔的月光,順著林葉間隙,傾瀉而下。吱嘎一聲,木門打開,高言雋著裝整齊的出來。煙青色的發帶把烏發冠起,梳理整齊的鬢發,狹長的眸子微勾,眉目如畫的模樣,煞是俊俏。他心心念念的念著,“垂文,你來,我就愿意......”一路的走過小橋流水,穿過蔥蘢樹林,終于來到了兩人約定的地方。垂文還沒來,時間還早,他一定會來的吧!念著那人定會來赴約,心情不由得愉悅,嘴角也微微上揚,眉眼間顯露無疑的情誼。他把懷里揣著的東西拿出來,那是一副棋子,黑白相間的圍棋。他和垂文因棋結緣,記得那年他還是個弱冠的少年,對下棋頗為喜愛,常常尋人指教一二。和他下圍棋的人,無一不贊嘆他的心思巧妙,每每至此,垂文的名字都會被提及。他們說那是個風光霽月的少年,道是鐘靈毓秀不為過。他那時就記在心里了,想著哪日倆人能夠真正的對一盤棋,他也想見識見識那個與自己能夠并肩而稱的優秀少年。直到那日,他們終于相遇了。“高兄,久仰?!泵佳矍迕?,俊秀清逸的少年微微曲身,合手作揖。高言雋眼前一亮,這樣精致的少年,他似乎從未見過,“仁兄安好,但問仁兄......?”那少年莞爾一笑,眉眼彎彎,“在下柳垂文,久仰高兄大名已久,聽聞仁兄棋藝高超,仰慕已久?!?/br>高言雋仔細看那少年笑的清淡,眉宇間的剛毅與俊雅并存,微微一愣,須臾似是記起了什么,這少年就是他神交許久的柳垂文。果不其然,和他想象中的少年一摸一樣。頓時清秀的眉宇間綻開笑容,“在下也是仰慕柳兄許久,今日可算是見著了?!?/br>“喚在下垂文即可,言雋?!绷刮拿记迥坷?,笑的隨意,談吐間落落大方,讓本就對他心有好感的高言雋,更加欣賞了幾分。“垂文!”二人自那日之后便時常在一起,談論詩詞歌賦,對弈黑白羅棋。兩人眉宇間知己間的惺惺相惜,在那一次又一次的接觸中,兩人眼眸交觸間的情誼,不知何時變了。真正的由知己的仰慕,變成了傾慕。高言雋眉角間淺淺的笑意,想起那日垂文眉宇間遮掩不住愉悅地對他說,言雋,明晚戌時吟風亭,我有話要對你說。夜一刻一刻的深了,高言雋的眉目由最初的興奮,變得有些失落。垂文,你來了嗎?夏日的夜晚,燥熱的令人乏味,溪流間流水激蕩石塊的叮咚聲,和著一聲聲清脆的蛙鳴,非但沒有帶來一絲清涼,反而燥熱的愈加濃烈。高言雋坐在吟風亭里,輕輕地敲著棋盤上的棋子,看著石桌上的燈花一點點的燃盡,臉上漸漸染上疲憊與乏味。他站起身,負手而立。望著寂靜的黑夜,按捺不住心中的著急,時不時的眺望遠方,看到的卻只有越來越幽深的黑夜,明亮的眼睛,一點一點染上黯淡。垂文竟是還沒來,是不是臨時有事了,還是他后悔了,改變了想法,不想來見他了?高言雋的眸中失落,手中的棋子按在棋盤上。轉身,輕步微邁,就要離開。倏然頓了一下,又回過頭望了一下桌上的棋子。白棋,全是他所執的白棋。等待黑棋落子的人,沒有來,也不會來了吧。少頃高言雋轉身離開,挺拔的身影,一步一步,漸漸消失在寂寥的黑夜。寂靜的山林,不知何時下起了悄悄雨,細細密密的雨絲劃過棱角分明的臉龐,輕微的癢。心中卻空洞的厲害,輕輕的微風,似是鉆進了心尖,一陣一陣的刺痛。這一場說來就來的雨,給這炎炎的夏夜,帶來絲絲的清涼。也給他因等待而浮躁的心,帶來些許輕松。沿著山澗流淌下的溪流,高言雋在這雨里,緩緩踱步。天空中的月亮,隨著絲絲落雨,藏了起來。沒了皎潔的月光,倒也能看的清回程的路。不知何時,映入眼簾的是他的宅屋。微黃的燭光透過窗紙,搖搖曳曳,終是要到家了,高言雋輕輕地一嘆。淋淋漓漓的細雨愈演愈烈,一道閃電一閃而過,少頃,天空轟轟隆隆的炸裂了,頓時雷雨大作。雷雨聲中夾雜著細微的嘶嘶聲,愈來愈近,愈來愈清晰。高言雋小跑了起來,跑到門口的時候,他似是踩到了什么,軟軟滑滑的,有些硌腳。轟?。?!耳邊一聲炸雷響起,高言雋忍不住一顫。他顧不得踩到什么了,打開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