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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邊上好久不見的學霸聊起了找工作的事兒。很快酒席開始,服務員端來一個巨大的雙層冰激凌蛋糕,唱生日歌,許愿,吹滅一根象征性的蠟燭,接著就是喝。這種場合不比應酬,有空趕回來的同學正好湊成兩桌,各個都喝得真心實意。司寂被灌了幾杯白酒,頭就要炸,偏偏周琨酒量比他好不了多少,兩人互相攙扶著去廁所尿了一泡,之后司寂的耳根子就沒清凈過。周琨絮絮叨叨地念著,說歐洲環境是好,可那里的東西忒難吃,他做夢都想回來吃一碗秋城的面條;還說他實習期到了,本來可以進一家不錯的軟件公司跟著做個項目,那項目他也挺感興趣的,可一聽說唐秋楓談戀愛了就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說著說著他落下幾滴淚,說世界上還有我這么傻逼的人嗎,暗戀了六七年就是不敢講,最多就是在微博上看見好玩的段子@她,給她的朋友圈點贊,看似不經意其實每次按鼠標按手機時都要經過無數次羞澀又鬧心的掙扎。說著他翻出手機給司寂看,說自己保存了唐秋楓發過的每一張照片,每天都要在夜里看上無數遍。聽到這里司寂皺眉,說:“你好變態?!?/br>周琨抹了把眼淚激憤地駁斥他:“我又不干嘛,是你思想太齷齪!”“好我齷齪我齷齪??伤齽倓偛皇侵鲃诱夷阏f話了么,有戲啊?!?/br>聽到這句周琨眼眶更紅了:“從前對我愛答不理,現在開始跟我說話……難道不是因為我爸么?!?/br>司寂拽著他來到飯店門口就是一頓訓,說他這二年別的沒學到反倒得了個直男癌。且不說唐秋楓有沒有他想的那么現實,就算有又怎樣?戀愛本來就是雙向選擇,你必須有讓人喜歡的資本,就算是塊豬rou也得新鮮好看蓋過戳,這是最基本的。你爹厲害就是你的資本之一,挺好的。也沒得選。周琨蹲下來,泄氣地抱頭哀嚎:“求你了老大,你這安慰還不如沒有?!?/br>司寂指手畫腳一通心里爽得很:“再說她戀愛了又怎么樣,沒有拆不散的情侶只有不努力的小三,懂?”“我才不要當小三?!敝茜曰蟮靥ь^:“老大你怎么了,我覺得你這話里有話??!”完了他一拍大腿,因為肥所以沒站穩坐到了地上:“我去……你難道被三了?”周琨保持著掛在司寂身上的姿勢去了KTV,十多個人擠在大包廂里狂吼一通。曾同桌過的誰誰和誰誰被逼著唱了一首老掉牙的;曾經成績很差卻努力不懈當了高中老師的誰誰淡定地嚎了一通阿杜的。大家心照不宣唱的全是情歌,也全都心照不宣地知道誰是唱給誰。司寂迷迷糊糊躺在沙發上,心里數著這樣的聚會還能有幾次。數著數著就覺得心酸。散場時他還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周琨拉也拉不動,就問他,有沒有人來接他。這里離司寂家挺遠的,他擺著手,說呆會我打個的算了,可話還沒說完就吐了,哇哇的。周琨邊給他遞紙巾邊說你從小就煩聞汽油味,不然我陪你走回去吧,???司寂忍不住想笑,心道你說的從小是有多??;轉念一想高中過去六七年了,時間不長卻像是隔了半輩子,穿著校服瘋鬧的日子早就不見了,做完作業倒床上就能睡著一覺無夢的夜晚也好像再也找不到了。最近他情緒是有點兒怪,怪得有點控制不住。正在這兒自我唾棄著,周琨的手機響了,接完之后他為難地看司寂:“老大,我哥馬上要來接我,你能坐車嗎?”司寂白他一眼,摳著喉嚨就往廁所里跑。吐的時候司寂給沈洛深去了個電話,啞著嗓子說自己不行了,讓趕緊找個什么不用汽油的交通工具來。聽他說找了沈洛深周琨也不放心,鐵了心地要陪他一起等。周琨表哥的車也早就到了。最新款的黑色卡宴,就停在馬路對面。下車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表情客氣地跟周琨說了幾句之后就一直站在車門邊上候著。司寂難受得很,胃里一直泛惡心;但是吃的喝的已經吐光了,在嘔也只能嘔出點黃水來。周琨吹著冷風酒醒了,就在他身邊這樣轉,那樣轉,說不管怎么樣他都決定回國,打定主意要在老家干出一番事業,不管對的錯的,總歸是個新的開始。司寂就任他在邊上嗡嗡嗡嗡。隔了幾分鐘,又或者幾個小時,遠處街口傳來幾聲急促的喇叭聲。不是汽車喇叭卻比汽車喇叭還囂張。司寂抬頭看,搖搖晃晃的昏黃路燈下,沈洛深終于來了。第23章他穿得一如往昔的sao包:低領緊身T加牛仔褲,外加一雙亮锃锃的休閑皮鞋。不過他不是一個人,摩托車后面還坐著個男的,司寂勉強抬頭掃視一眼,秀氣里帶著漂亮,正用一種看情敵的眼光看自己。好吧,他早習慣了。沈洛深回頭抱著那男孩啵了一口:“寶貝兒,咱們下次再約?”又瞥見邊上眼里冒星星的周琨:“喲,小胖子!好久不見了?!?/br>周琨隔著包捏著里頭的硬盤,一臉諂媚:“沈師兄好!”那男孩冷著臉又瞪司寂一眼,將油門加到最大,震得他耳膜都要穿了才絕塵而去。司寂白著臉,氣若游絲:“我cao你媽沈洛深,你就不能靠譜點?!?/br>沈洛深扶著他站起來:“知足吧,我都到房間門口了你給我打電話,我不還是馬不停蹄地來了?!?/br>司寂正想說你光人來有個屁用,那邊卡宴卻已經發動了。周琨目光黏黏糊糊地在他倆身上打轉,顯然舍不得走。又說了一會兒話,卡宴后邊的車窗搖了下來:“小琨?!?/br>說話的男人聲音沉悶又耳熟。扶著沈洛深的胳膊司寂使勁兒瞪著看,還真讓他看清楚了:“我cao……”秦橋送的臉比司寂還白,不僅白,還透著一股明顯是不舒服的青黑色。周琨顯然很怕他,胖嘟嘟的臉皺得跟個rou包子似的爬上了車。沈洛深沖他揮揮手,表情卻也跟吃了屎似的,臭得都能聞出味兒了。帶著司寂就近開了個房,沈洛深給他灌下去兩大杯水:“睡吧,解酒最好的辦法就是睡覺,別的都是放屁?!?/br>“是啊,你是資深酒鬼嘛?!?/br>沈洛深脫得光溜溜地趴到他邊上:“資深酒鬼今天陪你睡,高興嗎?”司寂懶得理他,暈乎乎盯著天花板:“其實我真沒想到開房睡覺。早知道就自己過來,不打擾你了?!?/br>沈洛深笑:“那是因為你壓根就不習慣住酒店。你是家養的乖寶貝兒嘛,來么一個?!闭f著真的在司寂耳朵邊上親了親。“死開?!?/br>“還真讓我猜中了,你這失戀后遺癥可真夠厲害的?!?/br>“放什么屁?!?/br>“別不承認啊。我就不信你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