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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br>“王姨好?!贝蛄藗€招呼,司寂就借口開溜。司mama要跳廣場舞,他想學也沒那個天分。走了幾步聽到王姨在問他談對象了沒,嘀咕幾句,兩人豪放的笑聲就順著南風飄到了廣場四周。他知道自家母親有各種辦法迂回地打退各種盤根問底的親戚朋友,只是他現在年紀不大,好糊弄,等過了三十那些說辭只會越來越不管用。他曾經也跟司mama提過,司mama說,你別管這些亂七八糟的,過好你自己的就行。可他偏偏連這點都做不到。廣場上小孩子很多,有父母帶著的,有老人看著的,各個汗流浹背地吵著鬧著。邊上還有充氣城堡和旋轉木馬,司寂掏出根煙點上,站在原地看了半天。八點多,天完全黑透了,人也散得七七八八。他繞著廣場走完最后一圈,隔著老遠就看見司mama在原地用紙巾擦汗。她年輕時挺漂亮的,據她自己說腰圍一尺六,膚白貌美,被稱作廠花。只是cao勞了那么多年,臉上起皺紋了,不敢穿顯腰身的衣服了,手臂上也多了好多做飯時被油花兒濺出來的花斑??匆娝炯胚^來,她揚起笑臉:“出來走一圈怎么樣,舒服吧?”司寂當然不會說半個不字。兩人溜達著往家里走。晚飯是在街邊買的豬rou白菜餅,司mama半個司寂兩個半。那家煎餅的時候舍得放油,吃起來又香又脆,司寂回味不已,邊走邊想著馬上路過的時候再來個牛rou的??傻搅私?,才發現攤子早就收了,不知什么時候換上個年輕姑娘擺上地攤,賣著各式各樣的小夜燈。司mama挺有興趣地蹲了過去。地攤不止她一家,一條街都是,兩人逛了老半天還是兩手空空。玩夠了,回去的時候司mama挎著他的胳膊滿臉的笑意。她個子不高,比司寂矮了大半個頭,頭發燙成時髦的大波浪,從這個角度看跟個小姑娘似的。司寂心底軟軟的,靜靜看著前方回家的路,莫名覺得安寧。“跟我逛是不是挺沒意思的?!彼緈ama突然問,“別扯謊,我也覺得跟你沒和你爸逛街有意思?!?/br>司寂撲哧笑了出來。“老實告訴媽,你最近有對象了沒?”“我才回來多久,哪能那么快?”“那你沒讓小沈給你介紹?”“不著急,單身的感覺挺好的?!?/br>“跟你說件事,”頓了頓,司mama掏出手機,“早上謝榮給我打電話了?!?/br>司寂猛地一愣,一聲“我cao”好不容易咽下去,接著換了句委婉的:“他有病吧?”司mama責怪地瞥他一眼:“說話別這么刻薄。他就問問你最近過得怎么樣,好不好?!?/br>“那您怎么說的?”“我當然說你挺好的,吃得下睡得香?!?/br>“噢?!?/br>司寂也說不清心里的感覺?;貋磉@幾天由著沈洛深折騰,腦子外頭跟蒙著層彩色泡泡似的。那些泡泡隨著時間越吹越大,終于砰地一聲全破了。據說養成一個習慣只要重復20天,四年能養成多少呢?起床的時候可以偷吻,不想做飯的時候可以撒嬌,心里有事了可以給他打電話發短信,即使他不在身邊也并不發表意見,只要電話沒掛就能滿足得像個傻逼一樣。回憶時總會先想起那些美好的。然后腦子才會突然拐個彎,眼前發黑變暗,發現那些都只是虛假的表象。謝榮早就厭倦了,并且從不把厭倦說出口,任它們在司寂不知情的狀況下積累、膨脹,再在謝榮單方面覺得合適的時候扔到司寂頭上,把他砸得手忙腳亂。他不是沒想過過一輩子,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努力了。“下次再看到海城的電話您就別接了,他腦子真的有病?!?/br>老半天,司寂才又重新吭聲。司mama捏捏他的胳膊,語氣里的小得意掩也掩不?。骸胺判?。我跟他說你有男朋友了,讓他沒事別sao擾我?!?/br>司寂沒忍住,使勁兒盯著她看。“我還說你新男朋友高大威猛還聽話,認識沒多久就上門拜訪我和你爸,不像他,幾年了都沒主動上過門,總得你遷就他?!?/br>媽您比我還刻薄。“還有,我還說你男朋友有錢有房有車,但那不重要,最重要是他還特別疼你,哄得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聽著她的絮叨,司寂總覺得她除了炫耀自己的機智,還在變相告訴他自己的擇婿標準。要求這么多真的合適嗎……好方。第22章又是一個周末,司寂終于有了一個不得不去參加的社交活動:同學聚會。這個高中同學聚會他已經缺席了兩次。頭一次是因為謝榮生病走不開,第二次是因為公司一個單子要進行第十一次修改,他改不出來后面所有事項都沒法展開。而之所以聚會時間定在奇葩的夏天,是因為這天正好是他們班主任老黃的生日。老黃是隔壁葉縣人,被秋城高中挖過來之后司寂班是他帶的第一屆。他為人風趣上道,很快和班上男生打成一片。畢業吃散伙飯時班長喝高了,哭著說以后每年都要幫老黃過生日,于是日期也就這樣定了。司寂真想問問同學們考慮過老黃老婆的感受沒。不過老黃對他們感情也深,還真的重情重義年年都來,入社會不過兩年,聚會還沒摻雜太多勾心斗角言不由衷。不過比起往年,今年的話題人物又多了一個:周琨。聊的也不是周琨本人,而是他當官的父親。他父親最近成功高升到了副廳級,重點是人還年輕,保不準哪天還能再官升一級。司寂落座的時候,邊上倆人也正熱火朝天地聊著這事兒。周琨本人中等個兒,長得圓嘟嘟的,一對細長眼睛泛著精光在大廳里掃視。見到司寂他嗷嗚一聲挪過來抱住他,深情地叫道:“老大,我好想你!”司寂吭哧著把他推開,從包里拿出個移動硬盤:“拿好了,這是老沈今年的存貨,新的?!?/br>硬盤里存著將近1T的島國動作片,沈洛深的。高中時他特別愛給司寂拿些亂七八糟的GVAV,說一來是學習業務,二來是師夷長技以制夷,純學術性的。有次司寂蹲在頂樓用筆記本看片的時候被周琨撞見了,隨即被纏著喊老大,一喊就是兩年。一向不受女生待見的周琨從此推開新世界的大門,個性也變得清純里夾雜著猥瑣。他現在還是處男,但閱片無數,理論知識豐富到讓司寂都深感慚愧。他是學計算機的,宅,性向筆直筆直,之所以沒有破身是因為心中一直被一片白月光所籠罩。此時白月光也過來了,唐秋楓,女,留著和高中時期一樣的黑長直;大眼睛,鵝蛋臉,標準的女神級班花。“好久不見,這兩年在歐洲過得怎么樣?”她端著一杯飲料坐到了周琨身邊,司寂頗有眼神地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