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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說話聲音低得跟做賊似的:“乖兒子,晚上趁你媽出去跳舞,我們爺倆談談?”司寂笑著應了一聲。說是請的年假,其實他已經跟老總遞了辭呈。他在一家廣告公司里當策劃,規模不大,但氛圍很好。整個公司里就老總一個人為著大家的口糧擔心,其他人成天嘻嘻哈哈沒個正行。說實話,他也挺舍不得的。但人過一世不過圖個安穩。能最大限度給人安穩的就是家。從前他把在海城的那間三居室,把有謝榮在的地方當做家。失去了這些,海城對他來說不過是個繁華到虛幻的陌生城市。他清楚自己戀家,分手后的第一反應也是回家。只是他知道自己藏不住事,所以一個人在出租屋里窩了兩天,如果不是沈洛深連夜趕來,他不知道還要猶豫多久。這兩天他窩在家里,露出的馬腳自己都不好意思數,老司有疑問實在太正常了??吭诖差^深思,他拿過許久未動的手機,戳沈洛深:“什么樣的分手理由看起來最正常最不傷害人?”幾分鐘后,沈洛深回:“……長得丑?”“滾。我爸晚上要跟我約談,我準備跟他說實話?!?/br>“哈哈哈哈哈哈說你因為菊花不干凈所以被甩了?”司寂差點就把手機摔了:“你他媽給我正經點!”“那你就說謝榮滿足不了你,jiba那么多,你想再試試?!?/br>真是日了狗了。司寂又開始煩躁地撓胳膊撓腿,腦子還鈍,想來想去沒有個結論,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再醒來時,他摸著手機一看,已經下午六點多了。同時上面還有好幾條未讀微信,有沈洛深的,也有左言的。屋子里都是風油精味兒,呆呆看了一會兒天花板,他竄起來打開窗戶,才又趴回床上看信息。左言說,昨晚上那一炮太隨機,忘了戴套,問司寂感覺怎么樣,有沒有什么不舒服。司寂夾了夾屁股,覺得還行,于是回道:“沒事,睡得挺香的?!?/br>凌晨的小區很靜,他倆如入無人之境。司寂難受得很,整個人都幾乎趴在左言身上。為了防止他掉下去,左言一只手攥住他一條胳膊,單手騎著車。問樓號時司寂清醒了一瞬,發現他們倆的姿勢有些不對,嘟囔著說:“好硬,我疼?!?/br>聽見左言的笑,他又更清醒點:“cao……我說的是你的頭發……”完了等左言把車靠在花壇邊,把他從車上扛下來,又昂著下巴,一字一頓地說:“我說的是你頭發硬,硌得我下巴疼?!?/br>左言拍拍他臉,去車棚把車放好,轉回來時司寂正坐在花壇上打盹。替他拍掉衣服上零星的草屑,左言蹲下背著他,一步一步把他送到了六樓。除了年輕時的老司,還真沒男人背過他。司寂不得不表示有點感動。盯著手機,他又發出去一條微信:“好想付錢給你啊?!?/br>左言:“……什么?”司寂自己被自己逗樂了,埋在枕頭里笑了起來。第13章說給錢那是笑話,只不過是自己和沈洛深之間秘而不宣的一個玩笑。他不是買春的客人,左言也不是出賣rou體的MB。沒哪個MB做生意要請吃飯還要背雇主上樓的。和左言說了聲有事,司寂摸到廚房,倒了一杯涼白開灌下肚,頓時清醒了許多??粗蓓斏喜亮撕枚啻味疾敛桓蓛舻狞S色油煙,他突然很好奇左言和別人約炮時是怎么樣一副表現。是不是也是和自己相處時一樣周到體貼,比關系隨意些的情人更像情人。想著想著他笑了一聲,正好讓開門進屋的老司聽到。老司擦了把汗,把手中翻得發黃的課本放到茶幾上:“起了?你媽跟她老姐妹逛街去了,在外面吃?!?/br>“那我吃什么呀?”司寂癟癟嘴,小眼神期待地看著老司。老司笑著揮開他:“出去,別在這里礙事……我給你弄點面條吃?!?/br>“好?!?/br>司寂應了一聲,卻還是站在廚房門口,斜倚著門,笑瞇瞇地看著老司忙碌的背影。退休前司mama是普通工人,站流水線那種,每天從早上七點工作到下午六點。司寂沒上學的時候還好,扔到工廠的托兒所,中間休息時可以去摟一摟抱一抱。念小學時學校離家太遠,跑來跑去怕他吃不消,老司夫婦咬咬牙,干脆讓他住到外公外婆家,那兒走到學校不到二十分鐘??伤炯哦c事了,外公外婆再疼也不干,想家。有次周五晚上司mama去接他,看到他蹲在門口一邊抹眼淚一邊眼巴巴地看著自己來的方向。邊上好多孩子在跳房子打彈子玩一二三木頭人,叫得熱熱鬧鬧的,可他竟然一點興趣都沒有,小臉蛋上全是委屈和期盼。司mama流著眼淚,當即決定每天接他上下學。印象里mama為了趕時間,下班時連工作服都來不及換,套著臟兮兮地藍色工裝穿過一條條街巷。自行車一路騎下來,頭發也亂得跟雞窩似的。老司心疼娘兒倆,也從南城的一所名校硬是轉到了市區的普通中學,為此差點跟教育局領導打一架。司寂小時候不覺得什么,只為自己能和父母天天在一起而高興。大一點才明白,父母做出這樣的決定有多難。大概只有父母才能做到這樣。為了你的幾滴眼淚,就能下決心改變自己的生活。“爸,你白頭發好多了啊?!睅卓|西曬太陽順著窗邊的灰塵照到老司頭上。這角度和光線太不友好了,司寂覺得老司突然老了十歲。“我頭發這么少你也能看出來???”老司笑說。油熱了,放上番茄和rou絲過一過火,香味頓時飄散到整個房間。老司打了個噴嚏,連忙把窗戶再推得大一點:“離遠點?!笨此炯湃耘f研究著他的頭發:“‘不斑白,不知道?!最^發是智慧的象征,人年紀大了,懂的總比年輕時候多一點?!?/br>“懂,懂,所以我要聽您的話?!彼炯判α似饋?,看起來乖巧得很。他幫著老司把面條端到客廳茶幾上,兩人就著榨菜吃了起來。老司先開的頭,問題也是單刀直入,讓司寂說說和謝榮到底怎么一回事。其實司寂壓根沒想好怎么說。這事兒太難了,騙得離譜了心里過意不去,照實說又怕老司難過。腦袋碰到這個問題就跟碰上一道墻似的,主動繞過,結果回家快一周了也沒一個結論?,F在問題挪到眼前了,他反倒是突然有靈感了。用筷子卷著面條,他有些唏噓地說:“感情這東西,真不是想象里那么一成不變的?!?/br>老司夾了根最粗的榨菜扔他碗里:“怎么說?”司寂開始編,說自己和謝榮的性格合不來,一個內斂一個外向,一個處女座一個白羊座,怎么都配不到一起去。老司煞有介事地點頭,說是,他在網上看到過,處女座跟什么座都合不來。司寂笑得噴了幾根面條在桌上,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