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躺著的沙發。這個理由簡直漏洞百出。但出全部房租費用的鄒言什么都沒說,直接就讓許易帶上行李住了進來,態度也好轉了不少。簡源有足夠的理由懷疑在一個月內自己又會變成锃亮锃亮的燈泡。一百瓦的。“今晚你睡沙發?!编u言開口打破三人之間糟糕的氛圍,對許易說,“不管是什么身份在這里都沒有天鵝絨給你,如果睡不慣沙發我可以幫你在陽臺打地鋪?!?/br>“謝謝,沙發就好?!痹S易禮貌地回答,“陽臺有點冷?!?/br>“那我呢?”簡源問。“你和我一起睡?!编u言沒有猶豫地回答,突然亮起的眼睛讓簡源差點覺得鄒言之前說的事情全都是為這一句話做準備。簡源抿了口牛奶,冷靜下來想想男人和男人之前就算睡在一起也不會有占便宜什么的事情發生,唯一需要擔心的是鄒言會不會半夜起來把他綁在床頭。認真考慮后,簡源對上那雙堅定的藍眼睛,“其實我不介意在陽臺打地鋪……”“陽臺有點冷。你還是和我一起睡吧?!编u言繼續堅持。許易覺得這句話好像有點耳熟。強行插入劇情的簡源和原本劇情的美少年受鄒言最終還是睡上了同一張床,正牌攻許易側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被淡淡的惆悵和孤獨環繞著。老實說身為長期住在高檔公寓的藝術家他不是很習慣睡這種皮質沙發,睡的時候手和腳都不知道該放在哪里,他請求留下來只是因為有某種指引讓他在這里尋找什么東西,上次有這種感覺是他五歲畫出人生中第一幅畫的時候。許易從十歲時開始練習人體,很快他發現女性的身體并不能引起他創作的靈感,畫男性的身體時他也只對美少年的身體有感覺,這種感覺并非出自愛意,而是一種對美的追求。他和很多漂亮的少年合作過,但從來沒有對模特產生過愛情。上一次合作的模特臨走前對他說,“那是您這種情況不是因為您喜歡男人,只是純粹的因為您是變態而已?!?/br>原來是這樣啊。半夜許易突然聽見從臥室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聲音和少年壓低了的驚呼聲,幾秒后他看見簡源提著褲子從臥室里跑出來。許易本來已經坐起來看看發生了什么事情,看見簡源后馬上又重新躺回了沙發上,裝作自己什么都沒聽見。簡源從自己的行李箱里翻出另一條褲子換上后,才猛地發現許易正仰頭盯著他。“我只是出來換條褲子順便到陽臺打地鋪,什么事都沒發生,你繼續睡?!焙喸床幌虢忉屪约簽槭裁此X睡到一半褲子扣會崩掉的問題,許易對這種無聊的問題也沒有什么深究的興趣,臥室里發生的事情對許易來說還沒有簡源格子內褲有吸引力。“如果你現在沒睡意的話,介不介意和我聊一會?!痹S易從沙發上坐起來,說,“你缺不缺錢?”簡源再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長了一張缺錢的臉。“我記得大學生都會做兼職,我這里有份不需要多少能力的工作,你愿不愿意接受?”許易很快地切入正題,他知道像簡源這種年輕人在意什么,所以把好處一次性都拋了出來,“薪水高,工作時間自由,不需要用到體力和腦力,做得好還會格外加工資?!?/br>“這種一聽就不真實的工作已經欺騙不了我這種成年人了……”“當我的私人模特?!痹S易斜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他不需要看簡源就知道對方臉上會是什么表情。沒有人能拒絕這樣一份工作。簡源沉默了一會,轉身推開落地窗,說:“我還是去陽臺打地鋪吧?!?/br>工作很輕松薪水也很高,但按劇情來這句話是許易對鄒言說的。他在篡改別人的命運,就算上帝默許他這種行為,他也不可能心安理得的接受本來屬于別人的好處。更何況他根本不屬于這個世界。“你還可以搬進高級公寓,在工作期間公寓里的所有東西你都有使用權。你沒有經濟來源,如果離開你同學的幫助,你還能有什么辦法生活下來?”許易感覺到簡源又朝他走近了一點,很明顯這個少年已經對這份工作動了心,只是出于某個原因無法接受而已。簡源突然想到自己現在都是靠鄒言的接濟才活下來的,他不接受工作的原因就是為了不欠鄒言的,但再這樣下去他欠鄒言的錢估計把他自己賣了都還不起。就不能讓他好好地做個有原則的自力更生的有志青年嗎……“我替他拒絕,他不適合這份工作?!贝┲米铀碌泥u言扭了扭剛剛被綁住的手腕,靠在臥室門框旁眼神不善地盯著許易,“他不需要工作,我會養他的,我就是他的經濟來源?!?/br>風從陽臺外吹了進來,簡源突然覺得自己后背有點冷,他的聲音在他還沒思考完之前就從喉嚨里冒了出來。“我接受這份工作?!?/br>鄒言愣愣地看了簡源一會,又垂下頭死盯著自己的灰色拖鞋。“所以要從這里搬出去了?”鄒言仔細想了一會,抬頭問簡源,然后驚愕地發現對方已經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個球倒在了打好的地鋪上,很明顯在拒絕和他繼續談話。鄒言抿抿嘴,沒放棄地走到落地窗邊繼續問:“你現在睡著了嗎?”“睡著了,已經開始做夢了?!?/br>“哦?!编u言失落地躺在了簡源旁邊的空位上,注視著簡源露在被子外面的頭頂上的發旋。如果現在是在母親的家鄉,他就能聽到教堂的鐘聲從遠處傳來,修女們吟唱的聲音能讓他煩悶的心情緩和下來。他還在襁褓的時候就被母親教育到男人不能對喜歡的人露出任何不耐煩的神情,要學會把甜言蜜語刻在骨子里,學會利用自己如海般的藍色眼睛去吸引喜歡的人。他的一切都在遵循母親的教導,唯一違背過的事情就是選擇了計算機編程專業。因為他對游吟詩人這種職業一點興趣都沒有,也不擅長寫情詩。“你現在睡著了嗎?”鄒言沒忍住,又問了簡源一遍。被子里的人微微蠕動了一下,過了一陣后才回答:“……正在做噩夢?!?/br>“可以把頭露出來看看我嗎?”鄒言扯了扯簡源的被子,說,“只要一下就行。之后我就不會再吵你了?!?/br>沖著最后一句話簡源還是把頭探出了被子,勉強撐開眼皮看向鄒言,“還需要做什么嗎?”簡源一邊努力使自己腦袋清醒,一邊等待著鄒言把剩下的話說完。但鄒言什么都沒說,只是捧著他的臉,安靜地看著他的眼睛。這個捧臉的動作稍微有點似曾相識,讓簡源想到了不好的回憶。“看著我的眼睛,你看到了什么?”鄒言慢慢地開口說道,聲音低沉,如同海上的女妖在用歌聲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