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雖然可夸耀的資本確實很雄厚，但就是不太想說，想到歐陽縮起來的脊背，隱一早上的課都上得很順利，連周末落下的報告都偷偷擠時間寫完了，下課以后還抽空去處理一下學生會換屆交接的事宜。昨晚折騰到大半夜，損耗不少體力，現在有那么一點困，不過不影響他的智力和效率。

而歐陽的情況就很難說了。

肖玄有幾次都忍不住在想歐陽現在到底怎么樣，想起男人病懨懨縮在被子里的模樣，就有些走神，但打電話的念頭閃了閃，立刻就被否決。

發生關系的第二天是敏感時期，這一天的行為就充分表明個人態度，他如果沒打算跟歐陽認真交往，拖拖拉拉的只會惹麻煩上身。

午餐時間的時候他還忍不住在想，打個電話過去問一下也沒什么大不了吧，走的時候看歐陽似乎身體很不舒服。

歐陽沒有過SEX的經驗，以第一次來講，昨晚做得確實過頭，也沒有什么溫柔可言，再加上藥的效果，也許現在正生病在家爬都爬不起來。這種時候連個慰問的電話也沒有，未免太可憐。

雖然上過就該早點撇清關系，但也沒必要這么絕情，畢竟歐陽一直對他很好，又是他老師，跟之前那些419對象還是不太一樣。

手機松松地握在手里，肖玄正猶豫著要不要撥那個號碼，千智便端著餐盤急匆匆地大步走過來。

去辦公室一趟回來的千智完全沒有挨訓以后該有的垂頭喪氣，反而容光煥發，一放下盤子就迫不及待地，“我突然發現俞老師也長得不錯嘛……”

肖玄忍不住笑罵：“你省省吧?！?/br>
“我說真的！之前都沒留意到，今天仔細看看，他其實身材很不賴的，屁股又翹……”

“……你確定吃了他能消化？”

“唉，就是要這種硬邦邦的吃起來口感才特別，軟綿綿的類型容易膩。歐陽老師不就是？那種個性太普通了，滿大街都是，試過一次就夠了，誰會長期有興趣啊?！?/br>
肖玄想了一想，點頭贊同他：“說得也是?！?/br>
下午的課程結束，千智沒有信守要跟肖玄他們一起去俱樂部的諾言，而是整裝待發，打算去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碰了壁你可不要哭啊，化學老師好像練過跆拳道的，被揍的話你要趕快跑?！毙ば嬲]他。

“哼哼，怎么會，就是要不好下嘴的才有意思?！鼻е嵌分景簱P，“喂，來跟我換手機?！?/br>
肖玄挑起眉毛，看了一眼熟練地伸手過來的千智，“好?！?/br>
關機不是辦法，不想被人sao擾破壞的時候他們就互換手機，這樣接那些舊情人糾纏不清的電話，只要一律負責說“我不是XX，只是借他手機用，你下次再打吧”之類的就好了。

肖玄晚上和“闊別”一個多禮拜的朋友們再次聚會，感覺就像吃多了清粥小菜后來一場華宴一般，應接不暇得有點消化不良，也就把歐陽的事丟到腦后去了。

直到第二天上課，發現歐陽仍然請病假，這才想起來。

“手機還你?！鼻е菦]有鼻青臉腫，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據說俞洋老師給了他一個過肩摔，把他二魂七魄摔得只剩一口氣。

“嗯，你的也還你?！毙ば丛谂笥亚榉稚?，總算忍著沒當面嘲笑他，“對了，你到底招惹多少人，而且都是些什么人??？好幾十個電話，炸死我了，耳朵都要爛掉，下次不跟你換了?！?/br>
“哼，你是不如我受歡迎，就嫉妒我嗎？”千智還在死撐，“一個晚上都沒響幾次，你魅力也太有限了吧?！?/br>
“我再有限，起碼從來沒失手過，”肖玄這下不留情地刺激他，“你呢？化學老師的腿腳功夫如何？聽說他一腳可以踢破木板，你昨天應該親眼見識到了吧？說不定還親身領會到哦？”

干智不甘心地罵罵咧咧，突然想起什么，“對了，歐陽老師打電話找你了?！?/br>
“哦？”肖玄挑高眉毛，開始翻手機記錄，“幾次？”

千智比了三個指頭，“才三次。他可真是矜持又禮貌啊，聽說你不在，也都不多問。最后一回一聽我聲音，就直接道歉了?！?/br>
“是嗎……”肖玄沒再說話，揣摩著歐陽的心情。干智說得沒錯，這種軟弱平凡的人，確實沒什么特別，就是稍微覺得有些可憐。

肖玄心想，等歐陽再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還是用好一點的態度來哄哄他吧。

但是手機回到他手里了，歐陽卻連一次電話也沒再打過來。

等歐陽兩天病假結束回來上課的時候，兩人雖然還是要見面，但肖玄也發覺歐陽已經不再看著他了。

課堂上自然也不會提問他，偶爾目光相對便趕快避開；在路上遇到，如果他主動喊“老師好”，歐陽也是含糊地點頭算是打招呼，就匆匆走過。

去請教題目什么的，歐陽除了必要的講解以外，一個多余的詞都不會說，根本就不跟他說話。

歐陽明明一直是那么遲鈍的人，這回卻好像明白得很快。只用了一天時間，三個電話，就確認了他的態度。

肖玄也說不上這是好或者不好。這么干脆利落地結束正是他希望的結果，但感覺卻不對。歐陽真的死心了，不來糾纏他，他就覺得像被那個好脾氣的男人拋棄了一般。

歐陽跟他徹底疏遠了，就明顯跟卓文揚走得近，那人也是循規蹈炬的優等生，跟他那時候一樣，正是歐陽得意門生的典型。

卓文揚長得清冷俊朗，不太愛搭理人，對什么都興趣缺缺，唯獨有戀父情結似的，偏愛接近年長溫柔的男人。

肖玄看他們倆在一起討論功課，歐陽就像當初指導他一樣專心地指導卓文揚，就算知道歐陽的耐心和好意是不分對象的，他仍然覺得很不舒服。

午餐時間卓文揚又端著盤子定到歐陽身邊，肖玄有點忍不住。

“千智，你有辦法整卓文揚嗎？”

“……卓家的人，不太方便吧。他怎么了？”

“我看見他就討厭?！?/br>
“咦，卓文揚又沒惹你，”千智把羊rou蔬菜卷塞進嘴里，“不會是因為歐陽老師吧？”

肖玄哼了一聲。

“你不是已經沒興趣了嗎？都扔了，有人撿不是剛剛好?！?/br>
“喂！”肖玄突然不太高興。

“怎么？”千智有點吃驚，“啊，原來你還沒玩夠哦？怎么不早說！”

“干嘛？”

“我看你這幾天心神不寧，怕你被sao擾，幫你發了匿名警告信過去?！?/br>
肖玄一口水咽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