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7
己的,剛才那種重掌大局的想法簡直就是癡人說夢,連雙腿都好像仍在發抖。又被青年翻過去,正面仰臥,雖然不甘愿卻毫無反抗能力。鄒哲用烏潤潤的眼神無辜的看著他,長眉舒展,嘴角含笑,柔情款款的樣子,十分具有煽動性。嚴黎眸色變冷,他怎么忘了,這年輕人可是個讓專業人士都交口稱贊的天才型演員。鄒哲似乎讀出了他的想法,擺出熟悉的受了委屈的表情來,小狗一樣湊上來在嚴黎唇角舔了舔。雖然形勢逼人,但嚴黎還是恢復了一部分力氣,他看著鄒哲的眼睛,忽然彎起嘴角,微微一笑。鄒哲明顯愣住,兩頰慢慢升起兩片紅暈,頗害羞一樣。下一秒,嚴黎變掌為拳,毫不猶豫的一拳揮上他的臉。雖然使不出全力,但這一拳也讓鄒哲這個高大矯健的年輕人猛地往后一仰,被擊中的左邊臉頰浮出一團紅痕。伸出舌頭舔了舔口腔內部傷口滲出的血絲,鄒哲并沒說話,更沒還手,默默地下了床,先去洗手間洗漱。他一離開,嚴黎迅速翻身而起,先在房間內掃視一番,沒發現自己原來的衣物,更別提手機等通訊設施。撿起已經因為昨晚的劇烈運動的滑落到地毯上的浴袍披上,他赤腳下床,雖然舉步維艱,但還是以最快的速度挪到大門處。雖然明知毫無希望,但他還是把這門把手轉動了兩下,果然紋絲不動。嚴黎把身上的衣服整理好,走到巨大的落地窗邊,拉開窗簾,外面的天色還是灰蒙蒙的一片。樓層不高,目測自己大概身處三樓,沒有路燈,樓下的街道都看不清楚,只有極遠處才浮出幾點燈光。全封閉式的房間,獨立的樓房,差到極點的身體狀況。嚴黎蹙起眉,聽著浴室里的水聲,又在房間里搜尋一番。除了一個床頭柜,什么家具都沒有,他回到床沿坐下,拉開床頭柜僅有的兩個抽屜。媽的,什么都沒有,連套子都沒有。目光一閃,他忽然看到床頭柜上擺放著的水晶杯,伸手取下,就手往墻壁上狠狠一砸,卻幾乎沒有發出聲音。嚴黎伸手去摸,這才發現墻壁上都是厚厚的一層塑料泡沫,防護措施做到了極致。徒手劈木板現在做不到,他無計可施。目光轉向玻璃窗,他開始思考用水杯砸窗戶的動靜會不會太大。一只手無聲無息的伸過來,把他手里的杯子取下,鄒哲雙手穿過嚴黎腋下把人半抱起來:“去洗漱吧?!?/br>沒有再做徒勞的反抗,嚴黎沉默著讓他跟自己一起進入洗手間。這里倒是有不少可供選擇的工具,可是牙刷被鄒哲牢牢的捏在指間,他能夠做的也就是乖乖的張嘴,被人伺候著刷牙,然后漱口。鄒哲的動作很細致,給他洗臉時十分耐心的用指腹打著圈兒,嚴黎這才發現他手上有許多并不明顯的新繭。他們原來那樣耳鬢廝磨,嚴黎從未特別關注這些,在他眼里,鄒哲一直是個不成熟的,不具有殺傷力的小東西?;蛟S這次,他錯得離譜。洗完臉鄒哲拿了電動剃須刀給他刮胡子,每一寸皮膚都被照顧得很好。嚴黎在他的懷抱里竟然迷迷糊糊的又開始犯困,可能是因為昨晚體力消耗得實在太大。“吃了早餐再睡,聽話?!编u哲看著鏡中嚴黎雙眼朦朧,似睡非睡的樣子,反而笑了起來,給他擦干凈臉,又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才將人抱回床上。就在他們進洗手間的這一點功夫,早餐竟然已經被端進了房內,嚴黎看著滿滿的餐盤只能苦笑。這家伙是專業的,把他防得滴水不漏,連第三人長什么樣子都無緣一見。沒有意見的被人一口一口喂完了早點,鄒哲理所當然的又吻上來,以舌帶走嚴黎口腔中所有的余味才退出去。“你就好好在這里住著……”鄒哲親自端了餐盤送出門,似乎并不怕他伺機逃跑,“你就聽我一次,好不好?”鄒哲說完就期待的看著他,嚴黎閉著眼睛假寐,只當沒聽見。他把眼睛閉得這么緊,自然沒發現青年黯然的臉色和因為憂慮而攢起的眉心。輕輕的關門聲響起來,嚴黎馬上睜開眼,走到洗手間一看,果然什么也沒被留下來,連用過的濕毛巾都被帶走,整個洗臉臺上空無一物,干凈的過分。嚴黎只能走到落地窗前一邊活動四肢關節,一邊試圖從空曠的窗景里尋找蛛絲馬跡。可他毫無頭緒,這里陌生得就像是另外一個世界,隨著亮起來的天色,他的視野里是一片廣無人煙的農田,間或有幾個茅草棚子搭在田邊,看來之前看到的燈光就是從這些草棚里發出來的。遠處竟然還有低矮山巒和湖泊的痕跡,散落其間的低矮建筑物幾乎無法用rou眼識別。他可謂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看不出那大片大片收割過的農作物是什么,但是連片的金黃色農田倒也賞心悅目。靜靜看了一會兒,又在房間里仔細摸索了一番,確定沒有破綻,嚴黎只好遵循身體的需求,再度躺上床以期盡快恢復體力。被軟禁十數天之后,嚴黎終于摸出了一點規律。鄒哲每天晚餐時都會給他灌下一杯溫開水,雖然嘗不出特別的味道,但里面加了料是一定的。應該是肌rou放松劑之類的藥物,劑量,也很好的控制在剝奪他的反抗能力的程度內。開始時嚴黎試過假裝嗆水,試圖至少少吸收一點藥物,但鄒哲不給他任何機會,吐出來多少就會再加多少。所以試過一兩次之后,他也就不在這件事上多費心神,何必做無謂的抵抗?這棟樓房所處的地方十分偏僻,應該是關內某地的鄉下,伺候他們生活起居的是當地一個農婦。某次她送餐進來被嚴黎看見,后來鄒哲也就沒有刻意隔離,那人收錢辦事,一句話都不敢跟嚴黎說,更別提從她嘴里套話,或者索取什么工具。鄒哲也不是一個閑到無事可做能夠放長假不打一聲招呼的人,除了前一天的形影不離,之后的幾天他白日里大部分時間幾乎都在嚴黎所在的,被設計得沒留一絲余地的房間之外度過。青年的情緒也漸漸沒有剛開始時那樣平靜,晚上伺候嚴黎吃晚餐時,常常不自覺的發呆,露出怔忪或苦惱的表情。性愛是這漫長又無聊的日子必不可少的調劑品,嚴黎不是個很肯委屈自己的人,興致被挑起來就酣暢淋漓的大干一場,反正鄒哲體力驚人,不用為他節省。但是不著急,那是不可能的。他走之前何寄安已經深陷困境,自己被人擄來,目的不明,嚴黎心中只會對他更加掛念。思念和憂慮猶如野草在他的心臟里瘋狂生長蔓延,幾乎要沖破雙唇的禁錮,用最大的聲音向全世界宣告。但是他不能,他只能趁鄒哲不在時日復一日的對著落地窗眺望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