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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料到竟有人敢在這里攔住他的路,嚴黎氣了半晚上,此時就按捺不住,忿忿抬頭,卻望進一雙熟悉至極的眼內。那雙眼睛黑白分明,瞳仁如同深潭,望不見底。鄒哲跟友人到金爵解悶,卻料不到上個廁所就碰上最近在公司風頭正勁的嚴黎。他雖然不是個喜歡逢迎拍馬的人,卻不會不識時務,看著嚴黎像是喝多了,便好心問了一聲。豈料嚴黎平日里笑面迎人,十分親切,這時竟像久混江湖的,酒精上頭之后一雙平日里微微彎著的眼睛滿布血絲,臉上表情不怒自威,唇線緊繃,煞氣外露。他還只有十九歲,見識不算多廣,進入娛樂圈后很得衛紅菲重視,平日在公司除了偶爾遲到,卻也循規蹈矩,連架都沒打過幾場。這時乍見嚴黎殺氣騰騰,就登時呆在那里。“原來是你?!?/br>他本以為嚴黎一定是在生氣,卻沒想到這位嚴先生的殺意只是曇花一現,認出自己之后轉怒為喜,臉上又顯出一副冰雪消融般的笑意來。“剛才嚇著你了,我很抱歉?!眹览栌中χ狼?,一雙眼睛緊盯著鄒哲不放。“沒事……”鄒哲見他臉上猶帶紅暈,不知怎么自己也臉紅起來,只能木訥的吐出兩個字來。說完這兩個字,鄒哲又有些懊惱,就微微皺起一雙劍眉,嘴唇卻向兩邊勾起,露出一個好看的笑來。“我今天心情不大好,自己在喝悶酒,你是跟朋友一起?”嚴黎見他這樣一笑,心中一把邪火燒得更旺。“我們就要走了……”鄒哲為難的點點頭,忽然下了決心一樣又接著說道,“你不介意的話,我陪你一起,有不開心的,說出來會好些?!?/br>“那你先去我的包房,我去趟洗手間?!眹览杈偷戎@話,這時如愿,就笑得更加恣意。“我在外面等你?!编u哲急急的跟著說,臉上是不加遮掩的擔憂。“不用,這點路我還能走?!眹览栌中π?,拍拍他還擱在自己腰上的手。他招來一個服務生,讓他帶鄒哲去自己的包房。鄒哲趕緊放開手,看著眼前的男人慢慢走進洗手間,就掏出手機給一起來的朋友打電話,臉上紅暈尚且未退。跟著服務生進了包房之后,就在沙發上端坐著等待嚴黎回來。嚴黎這次洗手間卻去的有點久,期間又有兩名服務生端了一瓶香檳和一個果盤進來,加上包房內本來就有的,滿滿的擺了一桌子。之后又等了幾分鐘,嚴黎才慢慢地走了回來。鄒哲一個人呆坐,越想越覺得有些唐突不安,就點了幾首歌,有一句沒一句的唱。嚴黎進了包房,他就趕緊停了,對方卻示意他繼續,便只能硬著頭皮唱下去。嚴黎歪在沙發上聽鄒哲唱一首老歌,緩慢憂傷的曲調,頗襯他現在的心情。他就閉了眼睛,細細品味身邊青年與正主有幾分相似的嗓音。鄒哲唱完一曲,見身邊的男人還閉著眼睛,就試探的開口問道:“嚴先生,你還好吧?”他平時其實很放得開,只是剛才讓嚴黎一嚇,到現在仍有懼意,就顯得拘謹起來。進了公司這么久,他也知道環亞背景并不干凈,這家金爵也鼎鼎有名,再看嚴黎在這里的做派,就知道這人并不像表面上看來斯文有禮。“你唱的很好?!眹览鑿堥_眼睛,對著鄒哲微微一笑,開口贊揚,“紅姐有沒有讓你發唱片?”“倒是提過,但是紅姐現在的意思是讓我多磨練演技?!编u哲見嚴黎面色平緩,也放下心來,說話就又生動起來。他一向愛笑,心態一松,漂亮面孔上就又滿是迷人笑意,讓嚴黎幾乎移不開眼睛,心思都迷離起來。“馬上金梧桐電影節開幕,聽說你也入圍?”嚴黎不聲不響的開了香檳,先倒了一杯遞給鄒哲。鄒哲全無防備,聽他說起自己今年上映的新電影,就興奮起來,開始侃侃而談。不知不覺間,他喝了兩杯新送進來的香檳,卻沒發現嚴黎一滴也未碰。眼前漸漸迷蒙,鄒哲還以為是酒精作祟,但是身體卻越來越熱,眼前的男人面目也模糊起來。雖然有些不大清醒,他卻清楚的知道,跟自己一起喝酒的,是公司新來的嚴先生。嚴黎看他進了狀態,就先伸手在鄒哲臉上輕拍兩下。青年不但不避,還反手捉住了他的手,眼神火熱,身體也躍躍欲試。嚴黎抓起一邊的酒瓶,將剩下的香檳吞了幾口,欺身而上,把鄒哲重重壓倒在柔軟的沙發之上。8.嚴黎一手按著鄒哲肩膀,另一手掰高他的下巴,細細打量這個跟何寄安長得有五成相像的青年。他們兩人的長相,都是過分的俊美,臉龐端麗,卻又不帶絲毫女氣,令人看過一眼就難忘記。將自己的身體完全覆蓋上去,嚴黎慢慢地吻住鄒哲的雙唇,先慢慢的沿著優美的唇線描繪一圈,才緩慢而堅定的撬開他的牙關。鄒哲雖然意識有些不清,但仍舊知道自己被人吻了,吻他的人,就是嚴黎。他先象征性的抗拒了幾秒,之后卻抵不過身體內部一陣強過一陣的sao動,主動伸手摟住了身上人的腰身。嚴黎乍一看有些清瘦,肌rou線條卻極漂亮,手感更是上佳。鄒哲從沒跟人這樣親密接觸過,唇舌被嚴黎含住色※情的挑逗,當下幾乎難以自已,全憑本能去撕扯這人的衣物。身下的沙發相當寬大,兩個身高超過一米八的大男人緊緊相擁,竟也不覺得局促。吻夠了,嚴黎這才輕輕順著鄒哲的下頜一路舔吻下來,本來扶著他肩膀的手也撕開青年身上的T恤,撫摸著衣物下高熱的身體。鄒哲被親得雙唇泛腫,情緒也高昂起來,耐不住對方的慢條斯理,就雙手掐住嚴黎窄腰,猛一使勁竟將他給牢牢壓在了身下。他全憑一股蠻力,興致上來哪管身下壓著的人身份如何,只覺得全身sao動不安,整個人就像在沙漠中行走一樣熱得不行,只有懷里的嚴黎才能解暑。不滿的將嚴黎落在自己脖子上的頭拉回來,鄒哲重重反吻回去,力道之大幾乎吮破了柔嫩的唇瓣。口腔被無情的攻占,對方靈活濕熱的舌帶著無與倫比的熱情,這感覺讓嚴黎恍惚。剛才喝的幾口加了料的香檳竟也在此時發作,讓他難以抵御青年的情動。鄒哲就像找不到出路的小獸,只顧著在嚴黎身上胡亂試探,卻挑起對方更加狂熱的情潮。他硬生生將一條腿擠到嚴黎雙腿之間,兩人互相摩擦,不住喘息。手中的皮膚手感光滑,溫度奇高,鄒哲就像給自己紓解一樣在嚴黎身體上摸索,無師自通的解開對方皮帶,一把罩上那個已經硬起來的器官。“唔……”嚴黎輕輕呻吟一聲,試圖反壓回去,被卻身上人的體重和不夠寬敞的空間限制了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