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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逸塵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大喊道:“師兄!一定要帶我去??!”第二日,當藺即川把任逸塵抱上馬時,藺泓還在念叨:“不該省的別省,小寶我還是給你雇輛車好了?!碧A即川不耐煩地拍了拍馬脖子:“你的寶沒那么嬌弱,昨天睡覺時還死命踹我來著!”任逸塵皺著眉瞪了他一眼。“哎呀,小寶你快拿著這個煙花,出了什么事記得通知師尊,師尊來救你!”藺泓還一臉悲壯地把一個聯絡用的煙花塞進了任逸塵的懷里。兩人好不容易擺脫了藺泓婆媽的嘮叨,騎著馬來到了城門外。阮少嫣正無聊地趴在馬背上拿著份江湖八卦在看,見他們來了就把報塞進了衣襟里:“藺兄早呀。這就是你那個討人厭的師弟?”藺即川的背脊一下子就僵硬了!然而任逸塵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并沒有發作。“……啊哈哈哈,是、是啊,”他笑得嘴角都要抽筋,連忙捧過任逸塵的臉就是一陣捏圓搓扁:“你看,其實他也是很可愛的嘛!”阮少嫣詫異地笑了笑。作者有話要說: 先說一句我是很喜歡少嫣噠!我也不會寫惡毒女配什么的qwq☆、第22章藺采郁悶地看著對面正在撥弄棋子的黑衣少年。這時阮少嫣走了進來,抱著幾件衣服笑道:“小采,娘給你買了幾件新衣服,快穿上試試?!?/br>“娘,你什么時候回去?”在穿好衣服后,藺采問了她一句。阮少嫣看了看一旁玩棋子的薄脂,說:“不急,咱們先一起去望京。你不是說你爹在找你嗎,我覺得他應該也會出現在千燈會的?!?/br>藺采說:“我是不指望他了。不過娘,你為什么會來這里,爹說你在北俱蘆洲的???”阮少嫣無奈道:“噢,我其實是出來找你姨媽的……就是我meimei,她又跑來大齊了?!彼呎f邊替藺采理了理領子。薄脂冷眼看著他們母子倆的互動,一手執棋,一手托著腮。阮少嫣像是想起什么,回頭朝他一笑:“我也給你買了哦!小小年紀為什么總穿一身黑,又不是去奔喪?!?/br>藺采嘀咕了一句:“可不就是奔喪嘛……”礙于薄脂的威脅,他沒敢和阮少嫣實話實說,只道他和藺即川在幫助任逸塵尋找記憶的時候走散了,薄脂是他的朋友,兩人準備在望京與藺即川他們會和。他自己打算等到了望京,找機會擺脫了薄脂,再讓阮少嫣帶他去找藺即川。思及至此,他又看了眼被阮少嫣拿著件衣服在身上比來比去的薄脂。原來他叫薄脂,怎么看怎么像是個女孩子的名字。不過一想到對方的“隱疾”,藺采又釋懷了:反正人家也不算男的了……薄脂迫不得已,躲到屏風后去換衣服了。阮少嫣看著他的身影若有所思,她又看了眼藺采,忍不住笑了出來。“娘,你在笑什么?”藺采問。“沒有沒有?!彼f,“只是想到一些有趣的事?!?/br>桌上放著份江湖日報,阮少嫣揀起來翻了翻,看著那些江湖上的紛紛擾擾,恩怨情仇,忽然有些感慨。“哇,據說昨夜馬幫的少幫主死在了勾欄院,渾身上下都血淋淋的,真是太可怕了!”阮少嫣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拿報念給藺即川和任逸塵聽。藺即川說:“真的?殺人都殺到勾欄院里了,這世道真壞?!?/br>阮少嫣壞笑道:“這下可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任逸塵聽到她的話語后,嚇得將她看了又看,覺得對方簡直就是女版的師兄!一路上,阮少嫣和藺即川有說有笑,只有任逸塵一直保持沉默,坐在馬上四處看風景。就在阮少嫣和藺即川就江湖局勢談得風生水起時,任逸塵突然說:“你們看前面?!?/br>林野荒徑,對面迎來了一輛奇特的轎子,抬轎的四個少年頭戴玉佩烏帽,螺子青衣袍上隱現回紋,統一生得眉目如畫,宛如好女。阮少嫣仔細留意了下,發現他們的腳步飄渺輕靈,身上真氣浮動,應該都是用輕功在行走的。少年們抬著轎走近,與他們的三匹馬剛好迎面對上了。阮少嫣悄悄扯了下藺即川的韁繩低聲問道:“大白天的不會是見鬼了吧?還是說這是你們這兒的什么幫派?”藺即川額上冒出一滴冷汗:“真背時,居然遇到葬花宮的人……別說話,咱們和他們沒仇,應該不會有事。先下馬讓路吧?!?/br>阮少嫣見任逸塵也翻身下馬了,只好跟著他們一起把馬牽到一邊去,等待少年們抬著轎離開。轎子與他們錯身而過時,阮少嫣抬起眼,風把簾子吹起了一角,她似乎隱約聽到了什么。她在心里想了想:“……琵琶?”藺即川見轎子遠去后,才松了口氣。拍拍馬背,示意兩人上馬繼續趕路。阮少嫣本想問他有沒有聽見琵琶聲,但話說出口卻是:“你說他們是葬花宮的人,那是一個幫派么?”“嗯,葬花宮是個殺手組織,而且里面的成員都是……咳,”藺即川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才訥訥道:“他們,都是閹人?!?/br>阮少嫣尷尬了一下,只得說了一句:“噢……那也算是身殘志堅了?!?/br>任逸塵實在沒忍住,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藺即川卻覺得那螺子青的顏色很是眼熟,不由得多看了幾眼。他們于傍晚到達了一處小鎮。任逸塵坐在床上,衣襟大敞,藺即川正低著頭在給他換藥。“你和她好像挺合得來?!比我輭m說。藺即川噫了一聲:“真酸,我求求你別說話行么?!闭f完便用牙咬斷了紗布,替他扎緊。任逸塵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把衣服整理好后就推門出去了。“大半夜的你去哪兒?又爬樹去?”藺即川問道。“是啦,你不用管我了!”任逸塵懶洋洋地說。他出了客棧,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反正他一直都知道藺即川就是這個樣子,又何必難過呢?任逸塵抬頭望了眼天上那輪圓月,白亮得如同銀幣,又像是一顆將墜未墜的眼淚。冗冗的月色墓碑一樣沉重地塌下來,壓在他的心上,潮濕冰涼,完全是泡在水里的夜。隔壁樓上的歌女婉轉唱著一曲,胡琴凄哀,襯著月色,更讓人心寒。任逸塵在那間樓前停了下來,他迷茫地看著樓里熱鬧的人群,不由自主地走了進去。“奴有一段情,唱與郎君聽?!备枧ひ羧崦?,手執紅牙板,燭火明亮,她的臉上并不見悲色。歌女下場后,又上來了一位金發女子。她兩手抱著一架造型別致的琴坐在舞臺中間,琴聲響起,泠泠然如珠玉落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