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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閱學習些典籍。對詩一事,他自然是不懼的。但是這些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在這時候出來,口口聲聲說要對詩飲酒,倒是讓他心生出警惕,目光微微瞥了眼那些高處的貴族,心里猜想著莫非這是試探,新朝還沒放松對他的疑慮?但等到那對詩在他全然沒法阻止的情況下無可奈何地開始,正猶豫著要不要表現得像個蠢材的姬文純,才發現都是自己想多了。那根本不是什么正經詩,這些紈绔子弟念的,全是些“一倒一顛眠不得,雞聲唱破五更秋”“花心柔軟春含露,柳骨藏蕤夜宿鶯”的詞句,多半都是從哪家青樓教坊里學來的yin詩浪詞。算他素來冷靜驕傲,在聽到“金槍鏖戰三千陣,銀燭光臨七八嬌”這樣的話語時,也面頰通紅,低著眼睛不好意思去看對面這些人,可又因為羞惱而嘴唇顫動,強行按捺著憤怒,去咬自己的唇。看起來倒是和外人眼中那個軟弱可欺的廢物質子相合。等到酒令傳到他這里,姬文純拿著酒杯,咬緊嘴唇,眼睛茫然地向著周圍看了一圈,但在這處處敵人的地方,他根本看不到會救援他的人。于是下意識去向心里那不知名的存在尋求援助。他聽到那個人聲音很輕的說:“做你的選擇即可,文純?!鼻宓瓬睾偷穆曇?,就仿佛此時在庭院里窸窸窣窣落下來的白雪般。姬文純看了眼那些笑嘻嘻盯著他看的紈绔子弟,低聲說了一句:“我……不會?!?/br>然后抬高了酒杯,一飲而盡。“唉!公子!怎么不試試呢!”旁人故作遺憾地感慨著,卻一點都不客氣地從他的手中把酒杯搶來,迫不及待地將其滿上,繼續做下一輪的傳遞。姬文純聽著他們繼續念那些yin詩浪詞,面頰紅潤,漸漸覺得有熱度從身體里傳來??諝庵藷岬米屗贿m,連身體都在不停冒汗。他無意識地盯著那些人說話時的張閉的嘴唇,直到伊文疑惑地問了一句“文純?”,才如大夢方醒一般猛地驚醒過來,窘迫地移開目光。但是身體里的熱度還是無法消退,炙熱讓他難耐地動了動腿,哪里還不知道發生了些什么。——這些人的目的從一開始就不是為了與他嬉鬧,不過是用這加了藥的酒水,純粹想看他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丟丑罷了。只是雖然清楚這件事,等到酒杯再次傳到他這里,姬文純看看他們那看好戲的眼神,猶豫片刻,還是說了“不會”,將酒水一飲而盡。如此就是三輪下來。他很驚訝自己居然還能好好站立在那里??諝庥谒运坪踝兂闪损ず幕鹧?,灼燒著他的肌膚,偏偏又黏膩依戀,讓他的肌膚guntang。那些紈绔子弟盯著他,嬉笑念出來的yin詩浪詞,都成了戳進他肌膚里細細地、卻guntang的一根刺,又癢又疼。姬文純從來不曾這么狼狽過。就算是在國破之后,他整日軟弱沉默,任人欺辱,但心里始終是冷眼旁觀著他人的行為,在心里估量著可以利用的價值的心機深沉之人。可現在就連他的心都像是被灼燒一樣,衣服的摩擦讓人感到難耐的guntang。伊文察覺到不對,在他心里用那依舊清冷平靜的聲音,疑惑地叫了他一聲:“姬文純?”后,姬文純終于忍不住悶哼一聲,狼狽地向后退了一步,后背狠狠抵在墻上。他的呼吸粗重,臉上像是發燒一般guntang,因為不停滲出來的汗水,就像是上了一層蠟一樣光亮亮的。兩只腳不能控制地輕輕相互摩擦,布料間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腿間那鼓起來的部分非常明顯。他感覺到自己下面因為那人剛才低聲的呼喚而變得粘稠的感覺,用手壓住頭,啜泣般的發出了低低的聲音。從未想到自己有天居然會淪落到這樣的境地,以至于根本沒有臉去回答那人的疑問。感覺到這素來倔強的少年難堪的沉默,伊文嘆了口氣,只能說:“交給我吧?!?/br>然后他在姬文純反應過來之前就奪走了這具身體的掌控權。其他人聽到剛才廢物太子發出的聲響,正互相努著眼睛笑嘻嘻地等著看好戲,卻見到那個廢物突然站起來,在所有人的幸災樂禍里,冷淡地瞥了他們一眼。那是一種,非常冰冷的眼神。分明還是少年的年紀,這般冷酷的神情,其實是和他的外表不搭的。但只要是他顯露出那樣的眼神,卻就有種自然而然的適宜流露出來。他的神情,冷峻得像是北地蒼郁清冷的大片大片覆蓋著雪的針葉林。明明低垂著眉眼,該是柔軟的樣子,但卻顯得過于凌厲,何況又幽深,結果就仿佛鞘一樣狹深,也仿佛鞘一樣,一生只聽聞劍的秘密。他們為那眼神悚然地打了個冷戰,驚悚得想要后退,但下一刻,那冷銳的眼神就低垂下來,重新顯露出懦弱廢物的樣子,之前那種凜然冷淡的表情,不過是外人的錯覺。紈绔子弟們驚疑不定地互相對視著,正估量著這是個什么情況,卻聽到“姬文純”低笑一聲,說道:“繼續吧?!?/br>酒又過了幾輪。每輪過去,那廢物質子都從不吟詩,只是飲下摻了藥物的酒,明明每次都顯露出垂垂將倒、丑態盡出的樣子,卻總是在他們的希望里重新站起來,重新對他們微笑。這些人肚子里的墨水本就近乎于無,腦子里就能記住這么幾首yin詩浪詞,在幾輪過去后就被掏得差不多了。偏生能被家族寵成這個樣子,自然性格高傲,也不是能夠隨便認慫的人,被那廢物質子若有若無地激上幾句,就只能硬著頭皮把自己心知肚明摻了東西的酒喝下了肚,于是——酒杯落在地上的聲音。接著就是砰地一聲倒下來的人,意識混沌中手胡亂向周圍抓扯著,旁邊人罵罵咧咧你別帶我一起啊,卻同樣控制不了自己發軟的腳,被拉扯得倒在地上。guntang的呼吸相互交錯,空氣guntang得讓人窒息,昔日的紈绔子弟們,胡亂拉扯著彼此的衣服,在奢侈軟和的毛毯上滾動。多好看的集體宣yin。看著這出鬧劇的伊文輕笑了一聲,眼睛瞥見不遠處的官僚貴族們停下了對話,似乎已經察覺到這里的不對,就立刻離開場地,從偏道里跑了出去。姬文純對于皇宮其實比這些搬進來還不久的新朝官員還要熟悉得多,畢竟孩子的天性就是好玩和喜歡探索,整個皇宮在他幼年時就是一個可以探索的大樂園。因此,一邊詢問著他路線,一邊用自己的能力小心繞開明面上的護衛和暗處里的暗衛,伊文總算跑到一個偏僻的大概能算是冷宮的地方,在確定安全后,重新將身體交給了姬文純——然后就是一聲悶哼。之前一直被壓抑著的快感轟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