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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心脈的內力,又暗暗逆行內力使自己氣血不順,“噗?!?/br>子玉回神,眼見流景吐血,猛然間想到在拜月樓時他先行收回內力,定是損傷了心脈,到此時才發作,想來是壓制不住了。心底無聲嘆息,不再去想方才的事,起身去扶住流景,“流景莊主不該是這樣不愛惜自己的人?!?/br>流景見子玉回過神來,猶帶血跡的嘴角勾起,“本是愛惜的,可是更不舍子玉自傷?!?/br>子玉又是一怔,此時卻無意與流景說笑,扶著流景進了竹屋,用內力替流景療傷。“子玉不惜損耗自身內力為我療傷,我還真是……”話未言盡,似是故意的不說完,為的就是讓聽話之人自行去想一樣。如流景所愿,子玉雖然手下為流景輸送內力的動作不停,心思卻早已飄遠。今日所發生的一切,似乎正在漸漸脫離軌跡,讓子玉在無法掌控。今日流景的所作所為都不像是因玉簫之故,以子玉對流景的了解,此人性情飛揚,必然不會因為區區玉簫而委屈自己。那么,他流景的輕佻無狀又是何故?內力撤回,子玉開口,“流景莊主……”話未出口,流景便已打斷,“叫我遲墨?!?/br>“流景莊主,今日之事我不與你計較,還望流景莊主也無需介懷?!弊佑癫焕砹骶暗脑?,自顧的說完,然后起身離開。走至玄關時,負手站立,“就此別過?!弊阋娸p點,御風離去。流景看著院中石桌上的酒盞,輕笑出聲,子玉你當真可以不與我計較嗎?堂堂雪淵閣主被人輕薄,更何況輕薄之人還是風流無數的流景莊主。即便你可以不計較,可我卻不能不介懷,流景眼底閃爍著算計的目光。子玉方才匆忙離去,言語中早已沒了那刻意的疏離,不知是忘了,還是不想?流景靜靜地看著屋外的竹林,酒香四溢,竹影斑駁。子玉,我們來日方長。☆、不知想念自子玉從流景山莊回來已經過了五日,這五日一直在忙著閣里的事務。子玉才一閑下來,便坐在書房里捧了本書閑讀起來。一切看似如往常一般無二。一直在書房外面侍候的小竹,總感覺自家公子自打從流景山莊回來之后就有些不對勁,可是具體在哪里,小竹自己也說不上來。比如,公子好像比以前更少言了。連自詡最會察言觀色的自己也開始摸不準公子的心思了。而子玉似乎并未察覺到自己的反常,照常的處理閣中事務,好像真的已經把那日之事忘了一樣,而稀奇的是,流景莊主自那日起也并未再來糾纏子玉,對此,子玉心里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氣。小竹正在出神的想著,只見遠處走來一人,原來是意瀟。意瀟走到小竹面前,叫了小竹一聲,“小竹?!毙≈窕剡^神來,意會的敲了一下房門,“公子,意瀟來了?!?/br>子玉聞言,收起手中的書卷,隨意的放在書桌一角,“進來?!?/br>意瀟依言進屋。見到子玉,將手中的信函遞上,“閣主,這是……拜月樓所遞?!?/br>子玉見意瀟神色古怪的說出拜月樓,不由一怔,然后想起,似乎拜月樓自那日起便再沒興起什么動靜了,如今朝雪淵閣遞上一封信函,莫不是他有事相求?子玉拆開信函,看到上面的小字,心下了然?!霸谙陆袂笱Y閣告知冰琴之相克之物?!毙盼膊⑽戳粝率鹈?,不過子玉也清楚,司陵還不敢那樣光明正大的求雪淵閣要怎么對付流景的方法。畢竟在見識了流景用冰琴彈奏一曲給眾人帶來的威壓之后,眾人更是不敢與其正面沖突了。至于意瀟說這是拜月樓遞來的,那么想來意瀟定是查過了。子玉稍加思考,對著意瀟淡淡道,“此事暫時擱置?!?/br>“可要屬下去回絕?”意瀟見子玉神色不明,私以為子玉是不想告訴司陵。“不必,這件事情我親自處理?!?/br>“是?!币鉃t聞言靜靜地退下了。子玉看著手中的信函,不經意的盯著冰琴二字,然后想到流景莊主,想到那人,和那一吻。子玉嘆息,竟是還沒有將其忘記。不由懊惱自己,將手中的信函隨手扔在桌上,單手捏了捏發疼的眉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的子玉,起身快步走出書房直奔竹林而去。然后遠遠地便看到一個人在竹林之中負手而立,不是遲墨還能是誰???遲墨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向子玉,眉眼含笑的對著子玉開口,“子玉?!?/br>還是熟悉的笑意,只是少了那份輕挑。子玉見到來人,周身的氣息似乎和暖了許多,神情似是愉悅的挑眉對著遲墨道,“跟我來?!?/br>然后神色如常的徑自轉身向前走去,只是要忽略那雙泛紅的耳尖。遲墨看在眼里,心下好笑。搖頭失笑的跟上子玉的腳步。一路無言,不多時子玉便把遲墨帶到了書房,在看到在書房門口候著的小竹子玉一怔,似乎忘了這里還有別人,但轉瞬子玉就神色如常的帶著遲墨進了書房,留下門外小竹一臉的不敢置信。遲墨緊隨子玉進了書房,打量著書房里的擺設,只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徑自落座之后對著子玉笑道,“子玉怎知我在竹林?”這一問,可把子玉問住了。他哪里知道遲墨會在雪淵閣后院的竹林里,只不過是腦海里突然閃過一絲想法,然后他就去了而已,哪曾想遲墨竟真的在那里。子玉只當沒聽見遲墨的調笑,拿起桌上的信函遞給遲墨,“你看?!睕]有直呼其名,也不再生疏的叫遲墨流景莊主,就干脆什么也不叫了。遲墨自然也發現了,意味深長的看了子玉一眼,接過了子玉手中的信函。☆、初覺情起接過信函的遲墨卻并不急于打開,單手掂量著手中的信函,并沒有去想信函里的內容,然后突然抬頭看向正欲飲茶的子玉道,“雪淵閣的內事,子玉竟放心給我看?”微揚的語氣帶著幾分打趣。正欲飲茶的子玉聞言淡淡的抿了一口茶,然后看著流景手中的信函。這確屬雪淵閣的內事,但是事關于他。子玉驀然察覺到,自己在剛看到信函上的內容的時候,似乎腦海里就想到了被牽扯在內的人,然后心里就打定了主意要告知這人。所以子玉才會對意瀟說暫且擱置此事,并不是像意瀟想的那樣,子玉只是想將這件事來交給該處理他的人處理,而這人就是遲墨。遲墨將子玉的失神看在眼里,這人似乎又恍然未覺的在自己的面前走神了,堂堂雪淵閣主幾次三番在自己面前失神,他是有多放心自己?想到這里,遲墨愉悅的輕笑出聲。聽聞笑聲的子玉,抬眼淡淡的看了一眼遲墨,就著手中未放下的茶盞又飲了一口,“若不想看,就放下?!?/br>遲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