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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景何出此言。楚傾似乎認定此語必定是流景的玩笑之語,雖說流景不管什么世俗眼光,可傾慕男子這般驚世駭俗的事情未免有些太過了??墒浅A又實在想不出流景說出這句話的用意,“別告訴我你剛才的話是真的?!?/br>流景慵懶的抬手端起一杯酒遞給楚傾,懶洋洋的笑道,“孰真孰假?”而后看到楚傾繼續一本正經的盯著他看,流景立馬收起那份玩世不恭,帶著幾分無奈的說道,“平靜的日子過慣了?!焙喍灾?,話外之意就是,他感到無聊了,這樣做只會讓這場游戲更有趣一點兒而已。楚傾扶額,“所以說,你只是無聊?”隨后想想,這還這是他流景能干出來的事,接過流景遞來的酒水,飲下,不再深究流景的打算。二人就這樣旁若無人的交談,話語間的聲音并沒有刻意壓低,在場的人自然是一字不落的聽到了,只是人人都是一臉莫名,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楚傾飲罷酒水,不再理會流景,徑自離開。如來時一般,一個人灑然離去。流景端詳著杯中的殘酒,看到里面自己的倒影,如此渺小,如此模糊,眼底的玩味更重,剛剛那句脫口而出的話就連他自己都不知是從何而起,不過又有何妨,他一向隨性而為,說了就是說了。想到剛剛子玉聽到這句話時的反應流景又是輕笑,突然間的很想見到子玉。于是,流景離去。拜月樓內諸人見此,神態各異的各自散去了。客棧之內小憩的子玉,就這那樣姿勢就這樣站著。久久不曾動過,小竹知道他家公子喜靜,期間也并未來打擾。子玉想,經此一事,他為雪淵閣主的事,不日便會天下盡知,玉簫公子溫玉便是雪淵閣主,自此,他便只能是眾人眼中的雪淵閣主了。不由嘆息一聲,玉簫公子的閑逸他終是錯過了。“歷任雪淵閣主,流景卻只識得子玉一人而已?!倍溉婚g被話語聲驚住,子玉回過神來,發覺那人竟不知不覺間的進了自己的房間,偏偏自己還是毫無所覺。心下微訝自己的失神,便沒有在意流景話中的言語。青衣依舊,溫和的對著抱肩斜倚朱門的流景開口,“子玉明日定會依約拜訪?!弊佑裰傅氖侵窳种s,他沒有回答流景的話,大概是不曉得如何接話,又似乎是沒有聽到。不過即使如此,此時若有人在此,定會驚訝于子玉的回話,要知道玉簫公子向來待人溫和有禮,而此時對著流景卻并不見半分客套之意。雖說子玉如今是雪淵閣主,身份不同于玉簫,可是身份再怎樣變換,這性情該是不會變的。流景也不在乎子玉到底有沒有聽到這句話,只是在聽到子玉的言語之時笑道,“何須明日,流景此時來請,子玉難道要我只身回返?”后者聞言無語,緩緩邁開步伐走到流景面前,淡淡的看了流景一眼,徑自出門。流景見此頓時搖頭失笑不已,有意思,似乎這位雪淵閣主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有趣,轉身緊隨其后。子玉知會了小竹一聲便和流景離開了,并沒有帶上小竹。回想剛剛小竹見到自己身后的流景的模樣,再到聽見自己要去流景山莊的時候,小竹先是一臉驚訝,又是欲言又止,大概是看到流景在子玉身旁,并沒有如平日一般直言不諱,只是不情愿的對著子玉道,“那公子自己小心?!?/br>子玉輕笑出聲,一旁的流景見此挑眉看向子玉,“想到什么了?”自然到極致的口氣,帶著幾分溫柔,幾分真切。子玉自然也感覺到了異樣,不由一怔,然后淡淡的回道,“沒事?!睖睾鸵琅f,疏離,更顯。子玉心里多了一絲懊惱,自己最近似乎常常失神,卻又總是在這人面前,明知這人的居心未明,卻每每還是不自覺的沉溺在他所制造的溫柔之中,真是擾人!看來子玉還沒有意識到,他明知如此,卻沒有絲毫反感之意,就連流景在眾人面前說出傾慕他的那句話時也沒有。別人或許會以為,那是因為因為玉簫公子性情溫和,不與流景計較??墒菂s忘了,此事對于任何一個男子來說都是難以接受的恥辱,被一個男子傾慕。即便你性情再好,也斷斷不能忍受。可是子玉偏偏像是沒有感覺一樣,任由流景說鬧。更是在流景說過后,淡淡的說出歷任雪淵閣主何其多這樣的話來,不免讓人聞之多思。一路無言,二人翻身下馬,流景領著子玉直奔竹林而去。竹林寸土,挺直的竹莖節節高升,偶有陣風襲來,帶下片片竹葉。隨著流景向里面走去,里面有一座竹屋儼然而立,想來是流景平日用來休息的地方。而竹屋面前,有一石桌,上面更是備好了酒水。子玉淡淡的打量著眼前的竹林,心下訝然,如此風雅的布置,實在想不出會是一向張揚的流景莊主所為。☆、來日方長彼時天色已晚,子玉隨著流景走進竹林坐下。流景盡地主之誼般的為子玉斟好酒水,又順便將自己的那杯斟滿??戳俗佑褚谎?,依舊是那副輕佻的口氣,“這酒名為竹葉青?!闭f罷,自己執起酒盞微抿了一口。子玉聞言看著面前被斟滿酒水的茶盞不語,對面流景見此不由一笑,“怎么?還怕我下毒不成?”“流景莊主多慮了?!弊佑竦目戳肆骶耙谎?,看著酒水微不可察的皺起了眉。流景看在眼里,想到方才拜月席間他便一直不曾沾過酒水,只是一味的在那里飲茶。流景心里了然的一笑,原來這位雪淵閣主竟是滴酒不沾。流景看著對面的子玉,端起酒盞,眼瞼微闔遮住眼里的算計,“子玉可是不喜歡?”明知故問的說了一句,意料之內的見到子玉抬手欲要拿起酒盞,流景伸手一擋,“既是不喜,為何還要勉強?”子玉聞言一怔,他竟然看出來了。放下手中的酒盞,“子非魚,怎知我不喜?”流景聽到這句話,頓感似曾相識,然后驀然想起那日在雪淵閣的竹林自己曾這樣說過,竟不知他竟然還記得,流景看著子玉,心底升起了一抹異樣的情緒。久久不聽回聲的子玉抬眼看向流景,發現那人竟一直在看著自己,眸中流光溢彩,就像是……是什么感覺呢?子玉也說不清楚,慌忙間端起酒盞意欲飲盡,似是在掩飾著什么。流景一把奪過子玉手中的酒水一飲而盡,傾身一吻。沾著竹葉青酒氣的唇印上那雙略顯秀氣的棱唇,不過瞬息,流景撤回身子靜靜的看著子玉。如蜻蜓點水般的一吻霎時驚了子玉,雖然是一碰即分,可是唇間仍舊殘留著的酒氣,還有著那一絲不屬于他的溫度,似乎都在提醒著子玉,方才所發生的一切是真實的。流景見子玉久久不曾回神,想是自己的所作所為驚著了他,心底嘆息一聲,收回了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