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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知道你有沒有空,或者派個人過來瞧瞧?”嚴諾:“我們手頭有更加要緊的事情要處理,你那邊自己現在能應付得來嗎?”冬至:“目前來說還可以,但不知道以后有沒有什么狀況……”嚴諾打斷他:“應付不來的話再打我電話吧,能應付的話就先應付著,自己小心點,掛了!”這性子可真夠急的!冬至都有點無奈了,他跟嚴諾的對話,似乎沒有一回能完整進行到底。郁悶之下,他又給龍深發了一條信息,明著匯報自己在酒店里遇到的怪事,實際上也是希望對方回復安慰自己幾句,但手指在發送出去的按鍵上停留許久,最終還是把信息刪掉。他既然有解決問題的能力,再事事去打擾師父,師父會怎么想?估計會覺得他能力不足,離開羽翼就一事無成吧。龍深喜歡什么樣的人,冬至還不清楚,但他知道龍深喜歡什么樣的徒弟。絕不是一丁點小事就請示匯報,只會賣萌撒嬌,卻半點能力也沒有的徒弟。若想追上鷹的足跡,就讓自己也成為雄鷹吧。他將手機放回兜里,先去原來住的酒店退房,把東西搬到賀嘉的旅舍來,然后去了打車回那間被作為辦事處的老房子,花半天時間簡單做一下打掃清潔,吃過午飯,就去附近的房屋中介,又跟著中介跑了附近幾個地方看房,都不太滿意,中介說他手里頭還有幾處房源,不過鑰匙暫時沒在他手里,要明天才能拿到,雙方又約好明天上午繼續看房。一天下來,冬至基本就沒歇過,回到旅舍的時候已經夜幕降臨,托這些天被龍深“魔鬼式訓練”的福,他的體力在銀川請神之后又恢復了不少,這才沒有累趴下。“先生,這是我們老板讓我轉交的,說是她親手做的?!?/br>剛回到房間,前臺笑容甜美的小姑娘就過來敲門,為他帶來一個精致的禮盒,上面還綁著綢帶。冬至道謝接過,又問你們老板呢。小姑娘就說老板家里最近有點事,回去處理了,讓我們好好招待您,您有什么需要只管打客房服務的電話就行,房間里都有酒水飲料和零食,這附近叫外賣也很方便云云。賀嘉昨天好像說過她今天的確有點事,冬至也沒在意,放下禮盒就進去洗澡。這回沒再有什么電視機自動打開,水龍頭流出血液之類的小把戲,也許是對方見他不好糊弄,也暫時消停了。冬至樂得輕松,洗完澡就把琴盒里的符紙和朱砂拿出來,這段時間他忙著練步天綱,反倒疏忽了練習畫符,須知世上諸多法門,不唯獨看重天賦,更要勤學苦練,任何技能一旦懈怠下來,都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他現在會的符箓只有兩種。一是明光符,一是雷符。但龍深跟他說過,畫符在精不在多,明光符主要作用是安神定氣,驅魔辟邪,而雷符則為了引雷符,因為他不像李映跟何遇那樣從小習符,所以只要會這兩種,并將其運用自如,化為己物也就足夠了。在京城時他元氣未復,龍深不讓他畫符,說容易傷神,所以當時主要就是練習吐納,再學步天綱的罡氣,練習步伐和劍法,直到離京之前,師父才解除了他畫符的禁令。看到暌違了個把月的符紙朱砂,熟悉而親切的感覺油然而生,冬至提筆運氣,閉目調息,在腦海中勾勒出符箓的形狀,然后睜眼蘸墨,下筆如飛,一氣呵成。一張符紙里最關鍵的,除了符竅之外,還有傳承。所謂傳承,就是指符箓上的道門傳承,每一張符上都有師門的傳承印記,普通人看不出來,內行人卻一看便知,比如冬至跟何遇畫的符上,就有閤皂派的傳承,李映的符箓是茅山傳承,吳秉天則是圓明宮等等。沒有傳承的符文是無效的,所以真正懂行的人看一張符,就能看出畫符的人的傳承和功力。龍深沒有師承,自然也無法用符,但冬至有,他的名字還掛在閤皂派,也算是閤皂弟子,所以就可以繼續用符。雖然龍深本事強大,但他并沒有要求冬至放棄畫符,甚至還讓冬至有空多練習,因為雷法是很好用的,但凡三界六道妖魔鬼怪,無不畏懼天雷之威,再配合步天綱,效果估計比單純使用雷符還要強大。冬至還沒試過兩者結合的實際效果,不免有些期待起來,在北京時身體未回復,龍深不讓他用,在這里又沒有像總局天臺那樣特殊的修煉空間,總不能夜深人靜跑到郊區去練,萬一被人看見也是麻煩。今晚狀態不錯,冬至接連畫了三個小時,拿過來數一數,正好九十九張,除去畫廢了的,還有十六張可以用。這已經是破紀錄的成功率了,想當初他剛學畫符的時候,幾十張里能拎出一兩張有用的就很了不起了。別說何遇,就連已經去世的方揚師父,也沒有畫一張就成功一張的能耐。傳聞當今世上畫符最厲害的是龍虎山掌門,也就是張嵩的師父,他老人家才是真正的畫符通鬼神,符成驚風雨,不過這位張掌門年事已高,近些年也很少畫符了,一張平安符放到外頭能賣出天價。就在他拎起那些畫好的符文細細欣賞時,就聽見外頭好似傳來喧嘩。動靜不小,好似從樓梯邊傳來,緊接著又是七嘴八舌的說話聲。冬至放下符箓,推門出去看,就看見不少房客也聽見動靜開門來看,樓梯邊上也站了好幾個人,正探頭探腦往樓下看。“怎么了?”樓梯邊也有個服務員,他走過去問。“二樓有個客人好像心臟病發了,沒帶藥呢,已經叫了救護車,還沒趕來,前臺讓我們過來問問有誰懂醫的?”冬至心頭一動,跑向二樓。二樓走廊,其中一個房間門口躺著個中年女人,邊上圍了不少人,還有個人在給她做心臟急救。“媽,媽你醒醒??!”一個年輕女孩子在旁邊抹眼淚。做急救的人手法很專業,神情也很鎮定,看著應該是學醫或者醫生,旁邊都是素不相識的房客,眼下都幫著打電話找急救藥。冬至不懂醫,就沒上前湊熱鬧,但他環顧一周,視線驀地停住,平日里溫柔無害的桃花眼微微瞇起。做急救的人正在用拳頭叩擊發病者的心臟部位。在旁人看來沒什么異常,這是心臟發病的急救手法。但冬至看見,他的拳頭每回下去,都沒能碰上對方的胸口。因為被一片黑影擋住了。再仔細看,施救者背后,仿佛隱藏著什么,像燈光照不見的陰影,若有似無,隱約醞釀出一個人形輪廓,貼在施救者后背,再將“手”伸出,擋在施救者的手與發病者的身體之間,阻止發病者被救。但周圍的人都沒有察覺,在他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