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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br>經過尾牙的征戰,有些還在鬧胃痛的人臉色青筍筍,有的人氣色紅潤,一臉喜氣,食指滑著尾牙戰利品——白色愛瘋。杜浩章星期一來上班,一開門就看到于君揚坐在中心的位置上。公司的辦公空間采全開放式,沒有屏風隔間,也沒有專屬的老板辦公室,唯一用透明玻璃隔開的空間,是接待室。這是于君揚的主張。他認為不須將各部門分開,有問題就直接提出,在問題中找出可行的方針,任何天馬行空的點子,就拋出來聊天討論,這也是他屏棄隔間的原因。而他身為公司的首腦,就是綜合這些意見,共同討論,創造收益。而相對的,這樣的無隔間空間,有話就講,有屁就放,也使得辦公室如一片戰場,鬧哄哄的,卻具年輕活力,想龜著裝死的職員自然就被淘汰。于君揚臉色如常,地球照舊運轉,沒有天崩地裂。杜浩章的坐位在于君揚左方,坐下前,眼角余光描掃老板大人,隨即趕緊收回。“早……”產品攝影師猴弟臉色發青帶灰,顯然六日的休生養息沒有將他的宿醉消除。星期一早上十點有例行性會議,每個參加者都要報告目前手頭案子的進度,若遭遇困難則可提出。“你脖子怎么了?”杜浩章尚未走進座位,猴弟就聞到了一股撒隆巴斯味。“落枕?!倍藕普履槻患t氣不喘地道,“我回去就倒在地上,醒來就發現脖子歪一邊,痛死了?!辈弊拥暮圹E由紅轉暗紫,那么大片的面積OK繃沒辦法遮掩,只好改貼大片的撒隆巴斯。于君揚低頭專心處理公事,眼鏡下的眸光微閃,臉上卻浮起紅暈。杜浩章在休假的兩天打了辭呈,理由很通俗很簡單:另有人生規劃。雖說將要離開,但他還是希望錢先生能答應與公司合作,以團購優惠的價格讓更多人可以品嘗到食物的美味。錢先生的回答是,需要一點時間設計菜單,好控管成本和團購份數,才能決定是否有合作的機會。九點多,各部門陸續將資料放在于君揚的桌上,等待決策和建議。杜浩章將辭呈夾放在檔案夾內,也將這星期工作做一個完整的書面匯報。十點整,于君揚拉出椅子,挪坐在走道中間,所有人馬上安靜下來。公司也沒會議室,就是原地開會。會議開始了。照慣例,由左側第一個開始,也就是杜浩章。杜浩章起身,拿起手頭自己這一份資料,“目前消費者經常反應打電話到店家訂不到位置,因而取消訂單的不在少數……”隨著杜浩章報告,于君揚打開資料夾,也看到內附的辭呈。“浩章?!庇诰龘P手一舉。“在?!倍藕普滦呐K重重一頓,手心緊張地滲出汗來。“后續方面你再多留意,有需要支援的地方再提出?!庇诰龘P將資料夾合起,另外放在抽屜里,“下一個報告?!?/br>旁邊會議記錄人員露出疑惑的表情,照理說,所有文件都會轉由她做總整理,然后再記錄歸檔的,以方便日后查詢。“我再跟浩章討論一些細節,這份先別登記?!庇诰龘P轉著手上的筆。在左方位置的杜浩章也聽到話中暗藏的指示,也就是老板沒要他馬上走人的意思,辭職這事等有空再討論。不知為何,杜浩章也松了一口氣。雖說酒后生了色膽,也做好離職的心理準備,但一想到要離開工作三年半的地方,還是有nongnong的不舍。他側眼覷向于君揚,卻發現一件事,以往于君揚都是自然地微微開腿而坐,今天卻反常地兩腿交叉。腦海將記憶的畫面一一帶回,一想到衣服下的身體是那么的敏感,他撫摸時手上那觸感,他多想再吸吮那小小的rutou,用舌鞭擊戳刺那小小的硬起,聽著那呻吟聲……這時于君揚的目光往他這邊掃來。ぉ香杜浩章作賊心虛,兩手擺正,眼觀鼻,一臉專心狀。居然敢這樣放肆地看著他,于君揚不動聲色,繼續開會。對杜浩章遞出辭呈一事,他是很震驚的。畢竟共事三年多,對杜浩章他向來持正面評價,工作表現無可挑剔,于公,他不希望失去這樣的臂助。只是沒想到,杜浩章不為人知的私生活那一面竟然如此荒yin,而且還是個同志,就算之前不敢確定,剛剛那眼神也百分之百可以肯定。想到杜浩章那樣玩弄自己的身體……于君揚只是缺乏練習的對象,但無損他觀察的能力,那杜浩章簡直壞透了,又色又壞。而床上的技巧又豈是一朝一日可養成,臉皮也要夠厚,可見私生活一定相當不檢點。后xue殘留著異物感,于君揚沒發現自己兩腿又本能地交叉。※※※于君揚習慣性地拿出一張白紙。每當不知該怎么做時,他都會拿出白紙,條列猶豫的原因,再綜觀自身的個性,決定出結論。要為一時酒后的沖動,失去一條得力臂助嗎?想想杜浩章的業務產值……答案:不值得。那晚的情形,責任也無法全推給杜浩章。另一個思考的點,發生這樣的事,會影響公事上的互動嗎?答案:不會。他和杜浩章都是熱中工作的人,分寸也拿捏得很好,兩個都是成熟的人。于君揚又陷入長長的思考。不甘心啊……不甘心……生氣是有,但不至于恨,只是惱人。惱杜浩章這個人。于君揚端地就是咽不下那口氣,那里是男人的尊嚴??!對自己曾像個女人在男人身下舒服地浪叫,且還是用那個地方得到愉悅……要假裝這件事情沒有發生,他實在不甘心,說到底,于君揚覺得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損害,在杜浩章面前總有一種抬不起頭來的感覺。至于男人和男人性交,是不是等于同志?這則不在他思考的范圍內。于君揚啪地拿起手機,滑幾下,“杜浩章!你現在馬上過來我家!”上了老板還想逃?“喂、喂!喂?”杜浩章才接起手機,就聽到老板大人的命令,還來不及反應,手機就切斷通話了。今天是小周末,事情過去一周,無風無浪。若不是身上的痕跡還留著,杜浩章幾乎要懷疑那天的事是自己在作夢。可越是風平浪靜,杜浩章心就越忐忑,跟了于君揚三年半,對老板的個性也抓得七七八八。有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