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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至少拿到了謝景的電話。齊翰真心覺得還是文二的馬甲好用,兩人的身份太特殊,即使曾救過他,謝景對他也并非全無防備,甚至給的號碼搞不好還是工作號不是私人號。齊翰都要懷疑謝景是不是粉控了,體驗過粉絲待遇,再對比一把總裁待遇,差距不是一星半點兒大。今年冬天不知怎么回事,雪下得早還下得很大。b市位置偏北,一到冬天風能把人耳朵吹得麻木。拿到了電話卻根本沒機會使用,齊翰每天盯著聯系人里的‘小景’想嘆氣,開始考慮要不要換馬甲文二上陣了。周六清晨突然接到一位考古學家者的電話,正是那位專門研究晉史的蔡教授。“晉明帝的墓xue找到了?”這位帝王的陵寢有多神秘齊翰也有耳聞,沒想到會有找到的一天。“嗯,已發現了記錄晉明帝生平的玉簡和帝制四重棺槨。真奇怪,棺槨四周竟然還懸掛了二十四幅畫像。齊總,現在研究小組已經組建完成,正準備深入考察,考察期間對外界封鎖一切消息?!辈探淌诘溃骸耙驗檠芯拷涃M來自于齊總,于情于理我都應該告訴您一聲,還請您暫時保密?!?/br>晉明帝的史料太少了,蔡教授有預感,這次考古工作將給予后世之人更多機會了解這位備受爭議的皇帝。“我能過去看看嗎?”齊翰心念電轉,道:“帶一個人,只帶一個?!?/br>對面沉默了一會兒,想必蔡教授心里并不愿意。“這個人也許能幫到你,還記得我給你看過的那篇寫晉明帝的論文嗎?他是論文的作者?!饼R翰道。蔡教授眼睛亮了一瞬,他當然記得,那篇論文曾給予他無數靈感與啟示。蔡教授猶豫了會兒,終是道:“好吧,只此一位?!?/br>“那是我深愛的朝代?!?/br>想起謝景說這句話時的樣子,齊翰立刻撥打了謝景的號碼。第37章故地重游風吹雪飄的清晨,電話那邊的聲音卻比一整個蕭索的冬季還要冷寒。“……你們,開棺驗尸了?”謝景的反應和齊翰預想的太不一樣。他的語氣緊繃如弦,稍一按壓,不是割破他人的手指就是崩斷自己的神經。于是齊翰心中那點小小的興奮就像樹梢上被寒風凍了個激靈的小鳥兒,撲棱棱飛走了。只留下點無措的倉皇,不太明白哪里出了錯。思考著措辭,齊翰斟酌道:“沒有,研究組昨天晚上緊急成立。各項研究設備尚未到位,棺槨保存完好沒人動過?!?/br>“齊翰,不要讓他們開棺?!笔覂让髅鏖_著空調,謝景卻手腳冰冷。只要想一想開棺之后的事情,他的心臟里仿佛塞滿了蒼白的積雪,血管中流淌的都是扎人的冰碴子。即使死亡,也未曾讓謝景如此無助過。“……算我求你?!?/br>忘了是怎么跟謝景約定好見面時間,也忘了謝景后來又說了什么。齊翰盯著手機屏幕上的界面,他承認,他對謝景的接近稱得上步步為營,然而事到如今,卻有種超脫了預控的茫然。他希望謝景開心,不是想讓他開口求他。心疼又難過。長長呼出一口氣,先通知秘書henry暫時別為考察隊運送研究儀器。晉明帝時期的歷史是大冷門,晉明帝在位時間不長,登基手段不光彩,登基后全在打仗,史官對他的評價又普遍不好,國家撥給的經費根本不足以支撐研究工作。緊接著又給蔡教授打了個電話,在他趕過去前停止一切考察工作,否則齊氏立刻撤掉投資。收拾行李、訂機票,抵達機場時剛好交托完公司事宜。他以為自己夠快了,謝景卻仿佛已經等了很久。人來人往的機場,齊翰一眼就看到了謝景。他的少年站在熱鬧的人群里,卻突兀得仿佛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就像是蒼白紙頁上一抹干涸已久的血跡。紛紛揚揚飄落的雪花如捧捧白色火焰,焚燒著謝景焦灼的心臟。航班一分一秒向后延誤,謝景支著額頭坐在椅子上,齊翰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莫名感到心疼,想將他按入懷中捂在心口護著,卻又怕觸犯了他的理智與驕傲。最終,輕輕拍了拍謝景的肩膀,起身去機場餐廳給他買份杯裝粥。還好雪沒有下大。齊翰拎著粥回來時,雪已經停了,謝景正和葉菲娜通電話。“……媽,我回去再給你解釋吧,我現在有點忙?!敝x景微揚起頭靠在椅背上,齊翰在他身邊坐下,隔著一堵無形的墻端詳眼前人倦憊的眉眼。“嗯,我跟齊翰在一起……行李……”聽到葉菲娜提起,謝景才想起來他根本沒收拾什么東西,掛掉電話后拿上錢包就沖出來了,真該慶幸身份證放在了錢包里。齊翰道:“跟伯母說,行李我帶著呢?!?/br>謝景唇邊透出那么點淡淡的笑意,無聲地對齊翰說了句‘謝謝’,謝景道:“不用擔心,齊翰都準備了?!?/br>s省飛云縣,蔡教授正等在那兒。陵墓位于飛云縣郊外靠近飛云關的位置,地點隱蔽低調路還不好走。國家對帝陵有保護,禁止開發挖掘。然而晉明帝的陵墓實在太簡陋,簡陋得根本就不像是帝陵,考察隊還以為只是哪個諸侯王公的墓,看到正殿中心擺放著象征帝王的四重棺槨所有人都傻眼了。這什么皇帝這么窮?。?!整個墓xue里最值錢的差不多就是棺材板了!如果沒有記敘晉明帝生平的玉簡和宮壁上歌功頌德的壁畫,他們根本不敢相信這就是明帝的長眠之地。難怪他們尋覓了許多年都毫無所獲,這個陵墓完全不合禮法不遵祖制,能不能找到不靠邏輯靠緣分。昏昏欲睡的夕輝鋪墊在腳下。地下宮殿的長廊仿佛一條逆時光的通道,讓謝景以為路的盡頭就是大晉。正殿的壁畫描述的都是戰爭,戰火從四面八方燃起,槍戟戰車,流矢斷旗,鮮血匯成一條沉默的長河。所有戰士的面容謝景都不陌生,他們曾鮮活的存在于他眼前,這墻上的每一個人,他都能叫得出名字。沒有金銀玉石,沒有繁復裝飾,這里只有戰士的榮耀點綴著無聲的肅殺。近乎虔誠的輕觸厚重棺槨,謝景竟從冰冷的棺身上汲取到一絲溫暖。“蔡教授,在外面等我一下?!敝x景的情緒不太對勁,齊翰總覺得他似乎在排斥周圍的人,仿佛想把自己沉到墓地深處去。“可是……”沒有多余的心思來應付這位固執的老教授,齊翰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