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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推翻了前一秒覺得他可怕的想法……好他媽的帥??!整個畫面仿佛都放慢了,白衣男子就像一柄筆直的利劍,鋒利又冰冷,同自己潛意識中存在的那個身影漸漸重疊,只是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你果然沒死?!毙鈳子寂芩频某孳邅?,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目光暗藏激動,不自覺打量起他渾身。玄兮發覺有段日子未見,芥茗似乎長高了些,而目光順著看下去,竟發現了芥茗握著九轉曜華劍。芥茗被他深沉到看不懂的眼神盯得十分茫然,一臉發傻地看著對方,半晌,小心翼翼問道:“你……也是我相公嗎?”玄兮雙瞳猛得一緊,仿佛被天雷擊中的是他。芥茗見他神色詫異,還沒等到回答,突然被一把摟入懷中,一道陰冷氣勁貼著后背險險擦過。玄兮冷著臉從指間劃過一道白光,慘叫聲不絕于耳。芥茗看向他的眼神瞬間更加贊許了,甚至連危險都不顧,樂呵呵地將臉湊的近了些問道:“你才是我相公吧,我看你很面熟?!?/br>玄兮臉色精彩至極,也不知是想到了先前在劍勢宗,被芥茗留下痕跡刻意挑釁之事,還是因為這一張俊美天真,全然信賴和依戀的面容。然而身邊攢聚的魔物太多,玄兮幾乎無暇同芥茗好好說教,他鐵青著臉翻上天空,揚手化出五道乾坤法劍,每一道都堪比大羅法器,御劍制敵輕而易舉,漫天烏壓壓的魔物修為皆不高,碰上法劍的瞬間幾乎魂飛魄散,轟鳴之聲響徹穹宇。芥茗雙手雙腿齊上陣,緊緊纏住玄兮,哪怕玄兮打斗的再激烈,芥茗都神色不改,兩眼瞪得大大的,泛著癡迷地光芒。玄兮:“……”待到一地狼藉,玄兮終于停下動作,打算和芥茗好好談一談,結果一轉過頭,感到唇上擦過一陣溫熱濡濕,那一瞬間他大腦一片空白,滿眼只有芥茗頂著一張無辜又崇拜的臉與自己貼面。“哎呀……冰冰的……”芥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毫無自覺地朝后仰了些許,導致他盤住玄兮腰部的雙腿勒緊了些。明明已是成年男子的模樣,眉眼鋒利了不少,眉間火紋越發妖冶,身體也勁瘦結實了許多,卻一副不諳世情的模樣,有幾分癡傻和不似作偽的天真。玄兮倏地咽喉一緊,眉頭擰成川:“你下來?!?/br>芥茗扭了扭脖子,朝四周看看,隨即搖搖頭,腿夾得更緊了些:“不下?!?/br>玄兮手背青筋突起:“下來!”芥茗眼眶一紅,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雙臂卻緊摟玄兮脖子不放:“你怎么能兇我,我在這里誰都不認識,只與你面熟了……”作者有話要說: 又便宜不占是傻蛋!☆、聽說酆都有亂“玄兮仙君,你就不打算解釋一下,強行突破酆都禁制之事?”臧朔結實的身體上纏著好幾道魔物消失后留下的穢物,整個人都顯得猙獰異常,他舉著一把金背彎刀定定注視著玄兮,還有掛在玄兮身上死活不松手的芥茗。芥茗有點怕臧朔,悄悄把頭埋進玄兮胸膛,露出半只眼偷偷打量起對方。“你將他囚于此處,設立禁制,是何居心?”玄兮忍著心頭的古怪,站在臧朔身前冷聲反問。臧朔笑了笑,眼中還帶著殺意:“我在院外設下了言靈陣,若非開口邀請魔物根本不得入院中,這難道不是一種保護手段?”芥茗聞言輕輕顫了一下,他的確口出狂言,讓魔物有本事進來的,想不到竟然是因此犯錯……玄兮卻不追究此事,冷冷盯著對方:“酆都上方的禁制完全遮蔽了他的氣息,作何解釋?”臧朔瞇了瞇眼,咧嘴笑道:“仙君,你當這禁制是為了屏蔽他的氣息,我卻將這禁制看作保護酆都的一道屏障,你打破屏障,引魔物入侵酆都,不是罪過?”臧朔鎮守酆都數千年,從未設立過禁制,雖說眼下魔宗興起,但要是真的有強大魔物攻來,僅憑這道禁制完全不夠看,可卑弱的魔物又根本不是臧朔對手,幾乎一爪子能打翻一片。最近才設下的禁制,真實緣由究竟是什么,所有人心中都明白,除了芥茗。芥茗如今的大腦裝不了多少東西,情緒只有兩種,真相只有兩面,他淚眼迷離地仰起頭:“相公……你,你居然為我犯下這么大的錯……”除他之外另外兩人,腦袋都如同被錘子鑿了一般,玄兮繃著一張臉渾身冒冷氣:“我不是?!?/br>芥茗痛苦地一頭砸進他胸膛:“不可能,我只對你熟悉,難道我的相公是他?”臧朔:“……”他看向玄兮的眼神瞬間微妙至極,露骨之下埋藏了一絲難以捉摸的考究,“小草,你喜歡他?”芥茗對小草這個名字還是敏感的,他紅著臉看向臧朔,又瞧瞧抬眸瞥了眼玄兮,如雪山般冰冷清白,禁欲又優雅,越看越好看,看得他心花怒放,又欲說還休,只輕輕點點頭,發出一聲極微弱的“嗯”。玄兮臉色精彩至極:“我是你師父?!?/br>“不懂,”芥茗耳尖都紅了,“相公?!?/br>師父難道比相公還難理解?臧朔復雜地瞇起眼,感覺漸漸有些了解芥茗所想,芥茗又似想起了什么,扭過頭對他嫌棄地喊道:“你是騙子,你騙我?!?/br>氣氛詭異的平靜下來,玄兮被芥茗幾聲相公早已叫沒了脾氣,失而復得的徒弟竟變成了個傻子,令他這個尋了好多日子的師父一時難以接受。臧朔也沉默下來,死死盯著玄兮,上一次也是這般,明明是他先得手,偏偏又被玄兮截胡。“你可知他當日有多危險?”臧朔問玄兮,眼中風暴呼嘯。哪怕對玄兮的身份和過往再有敬畏,這次他還是決定忤一遭。玄兮摟著芥茗的一只手僵了僵:“多謝?!?/br>“一句多謝便能了事?”臧朔瞇起眼,“玄兮仙君,眼下魔宗四處生事,漸有連整之勢,你卻在這里與我起爭執,是否太過不分輕重?”玄兮盯著對方,陰風撩起他素色發帶,周身氣勢冰冷如山:“那我便要問了,魔氣起源酆都,你可有話說?”臧朔赤紅雙目驟縮,恰時,鬼仆如破落的風箏,渾身是傷的滾到他身邊哀嚎:“大人……那……那家伙感受到了同宗魔氣,正在地府發瘋呢!”玄兮目光如劍,直直戳中臧朔不可為外人道的驚惶:“貪狼,你鎮守酆都之余,竟豢養魔物?!?/br>“廢物!”臧朔惱羞成怒地踹了一腳鬼仆,咬牙切齒朝玄兮說道,“仙君說笑,地府是地藏王菩薩的道場,我不過是替他照料一只兇獸,這罪名我可不背?!?/br>“那魔氣何來,你作何解釋?”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