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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不如大人親近?!?/br>何湛嘗了一顆梅子,酸得皺起眉,將湯勺放下,不再吃了。他不著意地回答說:“他就那樣,不過心腸好得很,不會對你怎樣的?!?/br>蓮笙欲言又止,最終憋了一口氣,決定將自己的心底話說出來:“我那天都看見了,大人,他不是好人的!他對你做…做那種事!他…”他一張臉憋得通紅,像是被外頭的太陽灼過一般。蓮笙抓住何湛的袖子:“大人,我們逃跑吧!跑到沒人的地方去。他找不到我們的…”何湛:“……”這孩子是唱哪一出???何湛先是愣了半晌,繼而笑出聲來,狠狠揉了一把這孩子的頭,說:“你這小腦袋里想什么呢?侯爺待我很好?!?/br>蓮笙瞪著何湛:“我聽見了!聽見了!夜里的時候,我聽見你在哭。他是不是跟柯拔呼耶對我那那樣,總是打你?”何湛:“……”蓮笙捧起何湛的手:“大人別怕,我會保護你的。就算死,我不讓他碰你了!”蓮笙這句話剛說完,脖子一緊,手腳虛空,整個人都被拎起來,而后被掂了好遠。“滾!再敢招我三叔一下,孤就廢了你!”寧晉進來就看見這個小崽子在何湛面前獻殷勤,都過去這么久了,何湛也沒把蓮笙處理掉,寧晉也怕惹何湛不快,一直未曾過問。怎么這小子還學會得寸進尺了?蓮笙也不知哪里來的倔脾氣,咬著牙就沖寧晉撞了過來,抱住他的腰,試圖將他推到墻上去??蓪帟x站得穩,紋絲不動,眼見寧晉一巴掌就要招呼過去,何湛趕緊抱住他的手:“別動手??!蓮笙,放手!”蓮笙死死抱著寧晉的腰,大喊著:“大人你快走!我攔住他了!我攔住他了!”你…你他媽攔住誰了?。。???何湛生無可戀地捂了捂臉,嘆著氣把蓮笙撥開:“…別胡鬧了?!?/br>蓮笙一怔,僵著身體退開,看向何湛的眼里全是淚花:“…怎么能算胡鬧呢?難道大人會喜歡他那樣…那樣…對你?他是你侄子!他怎么能對你做那么惡心的事!你怎么能…”“……”大人的事,小孩不要插嘴行嗎?再見,可以嗎?!蓮笙的話觸及到寧晉的逆鱗。他原本對蓮笙只是討厭,要不是何湛喜歡,他早就將蓮笙扔出府了??涩F在,他都想一把掐死這個人。別說蓮笙提惡心,有時候寧晉自己都害怕那些非分之想會讓何湛覺得惡心。蓮笙這樣單刀直入,如同在他心上狠狠砍了一刀,疼得要命。他沒能控制住鋪天蓋地的憤怒,揚手就給了蓮笙一巴掌。蓮笙薄弱的身板兒哪能經得起寧晉這樣打,猝不及防地倒在地上,瓷白的臉上立刻浮現出紅痕。“寧晉!”何湛好說歹說地攔住寧晉,瞪了蓮笙一眼,抬抬下巴示意他趕緊滾。蓮笙被發怒的閻王嚇得不輕,哆哆嗦嗦地爬起來,盯著何湛好一會兒,哭著跑了出去。寧晉推開何湛,怒喝道:“你護著他!你再護著他,孤非殺了他不可!”“誰護他他???臣護得是你?!焙握繉⑺逯?,“好了,來南閣子做什么?聽蓮笙說,是韓廣義來了?”寧晉僵了會兒臉,才說:“已經走了。玉屏關戰事吃緊,他來請孤去督戰?!?/br>何湛擰了擰眉:“阿托勒不是已經退兵了嗎?”“今年要給宗主國進貢的份額,阿托勒拿不出。一旦阿托勒缺了今年的額度,那就是對宗主國不敬,靖國可以對其宣布國戰??掳瘟液涂掳魏粢疀]了辦法,只能回主族烏呼延求救,聽說兩人都是負荊請罪去的,打了好一手親情牌,要求烏呼延的主君施以援手?!?/br>“烏呼延答應了?”“答應了。烏呼延那邊的意思是不想打仗,但他們要求免去阿托勒今年的貢品;還有,因為之前我們燒了他們的糧倉,烏呼延覺得這筆債應該還上,烏呼延的君主給孤寫了文書,他希望雍州能以兩倍的價錢購置阿托勒的糧食?!?/br>何湛笑了聲:“真有意思。之前可是阿托勒先來偷襲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烏呼延也真有意思,敢情覺得靖國的錢都是大風刮來的,少一點無妨??磥砉蓝荚谒麄兡沁厓??!?/br>寧晉:“韓廣義也覺得對方提出的條件太過苛刻,絕不能低頭。只是對付烏呼延這個大主族,要比對付阿托勒更棘手一些?!?/br>何湛拿起扇子亂搖,側頭想了一陣,扇頭一敲桌子:“臣有個主意?!焙握吭谧雷由袭嬃藗€圈,點到中心位置:“不如以購置糧草為名,誘敵深入,將阿托勒引到玉龍山中,率先在那里做好埋伏,殺他們個措手不及。最好能俘虜他們作人質,以此來逼迫阿托勒和烏呼延息事寧人?!?/br>何湛擱下扇子,輕輕抬起寧晉的手,親了親他的手背,說:“主公信臣一次,按臣說得做,行不行?”寧晉一陣口干舌燥,恍然點頭說:“好…”軍令從衛淵侯府發出,直達玉屏關。韓廣義收到命令,當即皺了眉頭,甚覺不妥,可寧晉既已下死令,他不得不服從。與此同時,寧晉帶隊從天濟府城出發,趕往邊關督戰。寧晉這次是決計不肯再讓何湛去戰場了。何湛乍一看是個吊兒郎當的,但涉及到生死上卻比誰都拼命,好像這個世上誰死,何湛都不允許??稍趯帟x這里,誰死都可以,唯獨何湛不行。蓮笙好幾日不曾在何湛面前出現,何湛樂得輕松。他整日里也不出去,就在衛淵侯府上晃蕩,帶著下人放風箏投箭壺,折花推牌滾珠彈球全都玩了個遍,這還不算,又請了三個戲班子來府上,連天唱了好幾出戲,簡直混賬得不成樣子。黑色的風穿過玉屏關,一路吹到忽延布大草原。鐵蘭軍營里,一只黑鷹唳叫著劃破夜空,穩穩地落在一個士兵的手臂上。士兵解開綁在黑鷹爪上的信筒,進營帳,呈交給柯拔烈。柯拔烈在帥案后,緊鎖著眉,臉上竟有了些憔悴之色。這場戰事打得尤為辛苦,遲遲得不到突破,縱然有主族烏呼延的相助,可那邊也多半保持中立,不肯大肆借兵給他。柯拔烈接過信條,捻開一看,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信條被燭焰舔過,瞬間化成灰燼??掳瘟掖钒?,道:“內間傳回消息,玉屏關試圖以購置糧草為由,騙我們的將士進入埋伏。這次是韓廣義親自出征,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威武將軍皺眉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