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書迷正在閱讀:貴女不嬌(重生)、蟒緣(H)、能連你家WIFI嗎?、木遇林風、愛若如初、唐宋、刺殺、當喵爹了!、喀什,你在么、機器人安迪使用指南(H)
下了。我躲在臥室床底下,聽到有人把我家的門砸開,以為自己要死了?!?/br>我仿佛看見多年前的那場革命,火光燒紅了首都的天空,充滿了混亂和慘叫的大街上有一所血污的漂亮房子,有一個女孩驚恐地縮在角落里等待殘酷命運的到來。“然后呢?”“然后,我在人群中遇見了我的丈夫,穿著筆挺的軍裝,舉止很文雅,和想象中一點都不一樣。他從想趁火打劫的流民手里保護了我?!?/br>她似乎從美夢中驚醒,拿過桌子上的玫瑰茶喝了一口。“一個在逃政治犯的女兒,和一個共和國的軍官,在那種環境下真的很難,可我們還是結婚了?!?/br>我感慨道:“幾十年到現在,真的不容易?!?/br>“幾十年?不不不,只有短短幾年。我們結婚三年后他因病病逝了,很久之后我才改嫁你們的麥羅拉校長。麥羅拉也很好,我也愛他,但他們到底是不同的人?!彼f。我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喬·柏蘭登,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們兩人要在一起,遇到了很多挫折,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幾乎鬧到眾叛親離的地步。即便三年后他死了,可我覺得值得,那如夢幻般美好的三年是我一生中最珍貴的回憶。有時候rou眼可見的阻礙,并比不上自己給自己的禁錮。相愛的人彼此之間縱然相隔山高水長,如果不去走,必然懊悔一生,說不定連去愛的能力也要失去。你們各自如此情真意切地袒護對方,顯然是相愛的,如果因為世俗分開,是多么可惜??!”聽了她的話,我胸中宛如撥云見日,霎時開朗起來:“我會盡力的!”麥羅拉夫人滿意地點點頭,似乎達到了她的目的,起身要走了。我想到一件事,趕忙叫住了她:“夫人,奇瓦利愛爾上校什么時候回來呢?”“我認為,等他坦誠面對自己的時候就會回來了??赡苁敲魈?,后天,下個星期,也有可能永遠不會。你要放棄等待了嗎?”“不?!蔽仪f重地承諾:“我會永遠等下去的?!?/br>“哪里用永遠,要是等不到就自己去找?!彼椴及櫦y,但仍然端莊的面孔上浮現出笑意:“不過,你還小,先等著吧?!?/br>從最開始每天心神不寧地期盼,到后來學會遏制思念,只不過用了短短數周的時間。我的作息和學習生活恢復了正常,從外表看再看不出什么異樣。這些日子,迭歌和阿梅斯又吵了幾次架。迭歌一氣之下搬著鋪蓋要來我們這邊住,被阿梅斯攔住了,讓迭歌留在他們寢室,自己不知道出去住哪里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總覺得阿梅斯和我和海門的交流逐漸變少了,尤其是我,他有時候看我的眼神甚至有點敵意。一年級的時候,阿梅斯還是一個卷毛的、直率可愛的少年,現在隱隱有了男人的樣子,目光變得深邃起來,笑容也沒有以前多了。青春期的成長是很普通的,我也沒做多想,反而覺得這是好事。戀人之間,能力、水準相差太多不利于長久。迭歌在我們這個年級是數一數二的聰慧靈敏,阿梅斯為自己糟糕的成績感到羞愧,想要上進,這是理所應當的。其實后來想想,我這樣的看法有點以己度人,因為世界上的感情千千萬萬,未必就得是兩個強大的人。相不相配是別人眼里的,在戀人眼中對方自然有無與倫比的光彩。也就在這段時間,好運降臨到了我的摯友海門的身上。海門的勤勉、縝密終于讓他得到了我們的副校長默克將軍的青眼,成為他在二年級的六個預備助理之一。三年級時他也許會成為默克將軍在學校的助理,四年級實習期間,他極有可能會跟在默克將軍身邊或者去默克將軍推薦的職位做事,畢業后有可能成為副官人選。雖然默克將軍的助理人數眾多,平攤到每一個人身上的精力比較少,但是對和我一樣出身資本家家庭,沒有深厚背景關系的海門來說,光是這份履歷就很重要了。值得一提的是,我發現海門的未來“同事”中竟然有一個熟人—在一年級期末考試時和我并肩戰斗的機靈小子杰米·莫勒。我想,也許杰米就是在那時吸引了默克將軍的注意吧,如果我沒有跟著奇瓦利愛爾上校,說不定現在也是助理團中的一員。我終于在二年級的尾聲學會了這學期的任務:吹長笛,順利修完了文藝課學分。麥羅拉夫人評價我說,我吹的曲子雖然技巧還是稀爛,但內容終于融入了一點靈性,不再是應付作業了。我我從前一直為不能及格困擾,如今反倒有點懷念了。當然,我并沒有什么時間感傷,因為通識必修課的考試結束后,馬上又是學年考試了。我必須努力,才能未來在權力圈子里占有一席位置—沒有權力和地位,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籌碼,只能交給無常的命運洪流。我絕不能允許這種事,我喜歡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可我不信任命運的時候,命運卻偏來討好我。二年級的野外實踐考試,由六位軍官各帶領一隊學生模擬作戰,學生分數由每隊的指揮官打分,總體成績由默克將軍審核。我們的任務目標是“殺死”敵方長官,或者敵方長官以外的人全數“死亡”。第一、二個失敗的組,全組最高分不超過“良”,第三、四組的學生最高可以得到“良”的成績,次優秀的組可以有“優”,“優”只在勝利的那組中出現。同時,不論哪一組的學生都有可能不及格。這不僅僅是學生之間的事關升學與否的大事,也是長官之間的競爭。這和第一學年的考試相比已經上了一個難度臺階,也更有意思了,聽說三年級的考試還要更有趣。這次,海門和他的幾個小同事理所應當地分在默克將軍的親信下屬波奈上校那組,迭歌分在一個姓巴斯德的中校組里,我則和包括阿梅斯在內的二十幾個學生拿著漆彈槍、萬用軍刀、少量傷藥和水壺、兩斤半重的干糧袋一起站在已空無一人的野地里,等著我們的指揮官到來。戰斗要一個小時以后才開始,因此指揮官們早早帶著隊伍各自尋找駐地去了。我們下車之后沒有看見一個人,但依舊保持著整齊的列隊和良好的風范。如今的我們已經不是逢事就躁動的初學者,而是初有高級軍官風范的軍人了。等了恰好五分鐘時,一個高挑、颯爽的身影從不遠處的樹林中走出來。所有在場學生都是一驚:他們驚的是那人做的掩體偽裝性如此之高,距離我們不到五十米的距離都沒有人發覺那片稀拉拉的小樹林里有人;而我驚訝的是,那便是我日日思念的男人。壓抑的情緒在胸膛中沸騰、沖撞,我用盡了全身力氣控制自己的情感,眼珠緊緊跟著他的行動。他清澈的眼瞳掃到我這里的時候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