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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冷情的男人進入校長辦公室厚重的木頭門,那里面,面容嚴肅的麥羅拉夫人正坐在辦公椅上等待。我在門外足足等了兩小時,卻沒看到人出來。我把耳朵貼在門上,也沒有聽到一點聲音,于是便起了疑心,把門用隨身軍刀把門撬一條縫隙。室內空無一人,想必人是早已從另一個出口走了。我想他也許不愿見我,也不愿麥羅拉夫人與我對話才這樣做,于是只得離開等待消息。過了一天,沒等來我的處分通知,卻知曉奇瓦利愛爾上校因家事暫時停止教職,目前業已離校,不知何時才能回來。這是一個謊言,一個徹頭徹尾的謊言。他怎么可以這樣做?那時正在下雨,我在緊鎖的薔薇小屋四周逡巡再三,不斷回顧從前跟在奇瓦利愛爾上校身邊做助教的那段時光,內心一片空白。本想第二日工作時間去找麥羅拉夫人解釋清楚,可我突如其來地真的病了,病得一發不可收拾。迭歌在泥濘中找到了渾身發燙、昏昏沉沉的我,帶著朋友們將我送到校醫院。我從小身體都很好,平時很少生病,一旦生病就病如山倒。一片昏沉中,灼熱的海浪一波波向我襲來。我在顛簸中費力地掙開眼,看到無盡的黑色海域,頭頂的陰霾天空,和我所在的,小小的一葉孤舟。我迷迷糊糊地想到,我一輩子生在內陸,從來沒有見過海,這海水從哪里涌來呢?是了,我很小的時候,爺爺給我講過一個發生在海上的故事,在這故事里,有一個少年和一朵世界上最美麗的花……花?花在哪里呢?天地寂寥,唯有渺小的船,赤裸的我。無限的天空和幽深的海水勾連成連綿不絕的絕望。哪里都沒有花。我不知道自己在船上躺了多久,耳邊只有一波又一波的海浪重重拍打著船沿,還有我緩慢的、鈍重的心跳。那浪拍了幾萬下,小舟幾乎被摧毀。直到我嗅到一縷幽微的香氣,自顧自地在海風中飄散。那清新的味道一下子在煩悶粘稠的思緒中拂開一條通路,我猛地坐起來。那香氣從哪里來呢?我四處看,明明還是那樣寂寞的景象,哪里,哪里都沒有我的花。不對!它肯定在這里,它既用它的香氣呼喚我,我便豎起耳朵細細聆聽它的聲音。細微的,羞怯的,嬌弱的骨骼撐開花苞的聲音。生病遲鈍的腦子,終于慢慢明白,那香氣來自我自己—因疼痛而麻木的心口,有一支小小的花芽破開胸膛,悄然綻放。握住那纖細的花梗,瞬間天旋地轉。我再次睜眼,看到雪白的天花板,聞到消毒水的味道。“??!喬醒了!”是迭歌的聲音,聽上去如此喜悅,讓人忍不住放開。“醒了?真是太好了?!?/br>是婦人的聲音。我轉動眼珠,果然看到了在病床邊的迭歌和麥羅拉夫人,還有一直沉默著,眼睛布滿了血絲的海門。我試圖坐起來,迭歌趕忙扶著我。“夫人……咳咳咳咳!”我才出了點聲,嗓子就癢得不行。迭歌極其順手地喂我喝了點水,這才稍微好點。“你這孩子,這是何必呢?”麥羅拉夫人說。“夫人……”我滿眼都是祈求,有無窮盡的話想要說。麥羅拉夫人見狀嘆了口氣,屏退了病房內的其他人。“你有什么想說的,隨意吧,不用拘束?!彼f。我馬上就想問奇瓦利阿爾上校的去向,但我狠狠咬了下舌尖,讓自己鎮定下來,告誡自己莫再次輕舉妄動:“沒想到夫人會到這里來,真是十分榮幸?!?/br>“我以為你一開口會問奇瓦利愛爾呢?!?/br>被那洞明的目光看著,我臉上火辣辣的。她又說:“只許奇瓦利愛爾關心他的學生,我就不能關心我的學生嗎?”我吶吶,見她心平氣和的樣子,終于忍不住問:“奇瓦利愛爾上?,F在怎么樣?他對您說了什么?你們對他做了什么嗎?”“他很好,只是暫停了學校里的職務,現在應該在南方和義坦力的邊界線吧。他對我說他勾引你,玩弄你的rou體,欺騙你的感情。我們能對一個冉冉升起的政壇新星做什么呢?無非是按照校規辦事而已。他有言在先,如今違背承諾,理所應當離開學校。你與他原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像他這樣自小在政治圈子里混的人,玩弄人心不過小菜一碟。你們分開對你好,該斷則斷,你尚且年少,何必沉溺這種事呢?!?/br>“不!不是這樣的夫人!”我聽到這話掙扎起來:“是我先傾慕他,他一直拒絕我。他說的話都是假的,只是為了保全我而已!”“若是這樣的話,道理可有些不通。如果他一直拒絕你,那我撞見你們那天在干什么?如果他不想和你有什么,為什么要讓你做他的助教時時跟在身邊呢?他要是對你沒有意思,那為何要承認錯誤,把你撇干凈呢?”我要急死了,可是不知道如何解釋。說句實在的,麥羅拉夫人說的這幾條我根本無法反駁,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只能強行說:“總之是我喜歡他,一直煩他,他沒有玩弄我?!?/br>“傻孩子?!丙溋_拉夫人搖搖頭:“你就不敢猜他也喜歡你嗎?”我看著這位總讓我掛科的文藝課老師,好像一下子聽不懂她在說什么。過了一會兒我反應過來了,說:“要是我們兩情相悅—不得了,還沒說什么,光是這個詞就讓我臉熱了起來,只得強作鎮定繼續說:“要是我們兩情相悅,那他更不該受罰。這是我主動的,如果有錯,也都是我的錯?!?/br>“柏蘭登,在你心中除了奇瓦利愛爾,莫非天底下都是又壞又蠢人?盡管奇瓦利愛爾是很聰明,但他的道行在我面前還不夠看呢,我怎么會真信他的鬼話?!?/br>“那……?”我的心中又燃起了希望。“我自然不會對他真做什么處罰,也不會把這事告訴其他人,包括校長。畢竟,雖然我年紀大了,但本質上還是個浪漫主義者??!是他自己要走,他認為你們在一起沒有好結果。這次被我撞見,下次難保被其他人看見,當然,除了這個,你們的問題當真太多太多了?!?/br>“夫人,我和奇瓦利愛爾上校之間的鴻溝,真的沒有辦法跨越嗎?”我問。她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說了別的事情:“我年輕的時候,是伯爵家的小女兒。那時候共和國革命爆發,起義軍終于打到都城來。都城一片混亂,立場和他們不對付的?;庶h貴族都攜家帶口地逃走,可是我在當口生了病,他們帶不走我,就把我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