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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很足, 懶懶散散。 她抱著雙手, 抬起下巴, 眉眼放松,神情倨傲,絲毫不懼,“杜二爺?我確實沒聽過?!?/br> 小紅偷偷拽了拽她的袖子, 小聲在她耳朵邊說:“小姐,這是您上個未婚夫的弟弟, 從前盯著你的眼睛就不太大, 聽說他脾氣不好, 還經常擄掠良家婦女,咱們能避就避吧?!?/br> 顧盼本來也沒想著要和對方起沖突,寡不敵眾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她潤了潤嗓子,輕聲道:“你哥哥的腿是自己騎馬摔斷的,和我有什么關系?再說了,你們杜家火急火燎的退婚,有損我的名譽,我還沒說什么,你怎么還有道理找到我跟前咄咄逼人?” 杜二可不吃她這一套,他也并非是要給他的哥哥討回公道,他哥摔斷了腿關他屁事,不過是想用這個借口將她光明正大的攔下來罷了。 他只不過是看中了顏小姐的美貌,不過這女人很是玄乎,但凡是和她定過親的人,都會發生意外。 所以杜二也只想玩玩她而已,一個商女,也不是多么的金貴,想怎么折騰就折騰。 上個兩次,等他膩歪了就丟棄這個女人。 杜二伸手想要捏住她的下巴,被顧盼揮開,少女冷眼瞪著他的樣子還挺帶勁。 他吊兒郎當道:“若不是你這個喪門星,我哥能摔?總之這事就是怪你,你想把自己摘的干干凈凈,你做夢呢?!?/br> 顧盼抬眸,“那你讓你哥來找我當面說?!?/br> 杜二有些煩躁,不愿意繼續和她在這兒耗費時間,只想把人弄回自己的院子里去,好好弄一頓,他不耐煩道:“我哥沒空,這事就由我代勞,走,跟我回去一趟,你不是想談嗎?”他壓低了嗓音,笑了笑,“去我的床上,你可以慢慢的說。 顧盼想吐,當真是活的久了什么妖魔鬼怪都能撞見,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惡心油膩之人? 她默不作聲往后退了兩步,“杜二公子,你再這樣我就要去告衙門了?!?/br> 杜二抖著腿,滿臉不在乎她去告官還是去做別的什么事的模樣,猖狂的要命,“你去啊,趕緊去,要不要我幫幫你???哈哈哈,京兆府尹可是我的親叔叔,你覺得他會幫你還是幫我?家里有幾個錢就覺得很了不起嗎?一個低賤的商女罷了?!?/br> 顧盼被他說的話給氣著了,這人說話可太賤了。 這個狗仗人勢的樣子也很丑! 好漢不吃眼前虧,當下她們主仆二人肯定敵不過杜二帶來的人。 顧盼給小紅使了個眼色,然后拽著她拔腿就想跑,杜二雖然看著傻,腦子確實個機靈的,眼疾手快讓人攔住她,惡狠狠抓著她的胳膊,擺出張兇神惡煞的表情,“想跑?你想的美!” 顧盼彎唇,對他笑了笑,而后趁他不備,朝他臉上吐了口水,“給我滾!” 她之前也被慣出了點小脾氣,本就不是個會被人拿捏的小可憐,對著杜二沒個好臉色,說話也恢復了從前的那種尖酸刻薄,“你也不找找鏡子看看自己長什么模樣,就憑你也配讓我跟你回家?你怕是今兒出門還沒睡醒,在夢游吧?” 她冷呵了聲,繼續嘲諷,“我說錯了,你也別去照鏡子了,免得被自己的丑樣子惡心的想自殺,說你是癩□□想吃天鵝rou都是抬舉你了,癩□□都比你招人喜歡?!?/br> 這番話說的杜二臉都綠了,“你個賤人,老子還給你臉了!” 他抬起手,巴掌馬上就要落到她的臉上。 鐘硯眼神越發深沉,這個顏姑娘,張牙舞爪嘲諷人的時候的樣子也有點像她。 他放下手里的杯盞,淡淡吩咐身后的隨從,“下去把人帶上來吧?!?/br> 本來還以為她今日會吃個教訓,沒想到她性子竟也不弱,罵起人來絲毫不輸。 嘴上贏了,恐怕身體就會吃虧。 既然她是趙隨的未婚妻,鐘硯也不會讓她就這么被旁人給打了。 杜二的巴掌落了一半忽然被人捏住,那人從身后捏著他的腕骨,用了力氣,他疼的臉都白了,嘶的一聲倒吸了口冷氣,轉過頭破口大罵,“那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敢攔你爺爺辦事?!找死是不是???你爹成全你?!?/br> 他回頭一看,視線緩緩從黑衣男子的臉上移到他的腰牌。 黑衣男子將他的手狠狠一甩,對他身后的顧盼道:“顏姑娘,我們主子請你上樓一趟?!?/br> 顧盼不想去,不過現在她是不去也得去了。 她抬頭往上看了眼,酒樓的二樓這會兒窗戶緊閉,看不見里面的人。 她也能猜到,多半是鐘硯。 “知道了?!?/br> 杜二再怎么不長眼也是認得錦衣衛的腰牌的,而錦衣衛的主子只有一位,這么一想,他的腿都站不穩了,身邊的小廝扶住他的身子,“二爺,您這是怎么了?” 杜二爺咬咬牙,大罵道:“趕緊扶著老子回家!” 他媽的也是邪門。 顏窈窈這個倒霉玩意,果然撞見她就沒好事發生,想到方才他說的那些大話全都被那位爺聽了去,杜二覺得他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小廝遭了一頓罵,滿頭霧水,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么,無辜的摸了摸自己的鼻頭,將腿腳發軟的杜二爺扶回家去了。 廂房內點了香木,清冽的香氣鉆進口鼻,降了些許燥意。 鐘硯臨窗而坐,神色淡然,他垂著眼眸,烏黑濃密的睫毛輕輕投出青影,他們面前擺著棋局,男人瘦白的手指輕捏著黑色棋子,淡淡落子。 過了一會兒,男人緩緩抬起頭,微蹙著眉,道:“顏姑娘,坐吧?!?/br> 顧盼深吸了口氣,走上前,也沒乖乖坐下,而是說:“多謝公子派人替我解圍,不過我畢竟是有了婚約的女子,與其他男子同處一室,傳出去有礙名聲?!?/br> 她這番話說的冠冕堂皇,沒想到鐘硯竟然笑了,而后絲毫不留情面諷刺道:“顏姑娘,還有名聲嗎?” 顧盼:“......” 好,算他狠。 她的確沒什么好名聲。 她捏著手帕,勉強扯出抹沒有靈魂的笑容,“正是因為從前名聲就不太好,所以現在就更要注意了?!?/br> 鐘硯抬眸,朝她掃來一眼,眸光微微泛冷,他不耐煩道:“我讓你坐下?!?/br> 顧盼真的想回一句“憑什么你讓我坐我就得坐,我讓你滾你怎么不滾??!”,但她忍住了。 她忍氣吞聲的在鐘硯面前坐了下來。 鐘硯也沒想拿她怎么樣,只是覺得她說話神態和顧盼很像,想要再試探試探。 到底是他異想天開,還是別的什么。 如果可以的話,顧盼是愿意這輩子都不要再見鐘硯這個人。 他們之間沒什么可說的,早就在她當著鐘硯面前自盡的那天,他們兩人就該徹底的一刀兩斷,死生不見。 她和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