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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不要逼我對你動手?!?/br> 顧盼有點想笑了。 原著里這段,男主可是毫不猶豫就甩了顧六小姐兩個耳光,半張臉都給他打麻了。 鐘硯竟忍了她的辱罵,脾氣看起來好了點。 她只得了一聲警告,沒有挨打,這么一想,似乎比顧六小姐好點。 顧盼有點累了,閉上眼睛看都不想看見他,只是問:“什么時候讓我去東宮?” “搞快點?!?/br> 第五十六章 又過了兩日, 顧盼病了,發著高燒, 臉蛋guntang, 燒的粉撲撲的。 她早早從床上爬起來, 面不改色喝下煎好的苦藥,然后從衣柜里挑了件艷麗的紅裙。 齊腰的襦裙,勾勒著她纖細的身段,交領上衣,上面繡著精致的海棠花紋。 顧盼將她平時都舍不得穿戴的珠釵首飾找了出來,金簪步搖,叮鈴作響, 珠光寶氣, 華麗斐然。 她坐在鏡子前, 銅鏡里倒映的臉龐沒什么氣色,皮膚透著病態的慘白,唇色淺淡,看起來就很虛弱, 好像站都站不穩。 顧盼給自己畫了個很漂亮的妝容,涂上胭脂, 面若粉黛, 唇上也抹了紅色口脂, 她一筆筆給自己畫眉,鏡子中的女人的面容褪去脆弱,逐漸艷麗起來。 碧青站在她身后, 大氣都不敢出,心驚膽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心里發酸,有許多話想說卻又覺得是徒然。 顧盼轉過身,對碧青笑了笑,“我這樣好不好看?” 碧青眼睛也酸酸的,“好看?!?/br> 漂亮的像天上剛下凡的仙子,美的驚心動魄,似乎多看一眼就要被她勾去魂魄。 顧盼放下手中的胭脂,靜靜望著銅鏡中的自己,過了一會兒,她將鐘硯很久之前送給她的那個很珍貴的玉佩拿了出來,輕輕地放在桌上。 有關鐘硯的任何物品她都不想留。 死心好像只是一瞬間的事,在鐘硯說出那些話之后,顧盼對他最后那么點卑微的愛也都徹底消失了。 不過是愛錯了人,誠然如他所說,就當是讓自己長一次記性。 顧盼想明白了,鐘硯只是不夠愛她。 她坐在銅鏡前發呆,腦海里猝不及防多出一道熟悉的聲音。 系統說:【劇情加載中,劇情已過半,經檢測主線未崩,恭喜宿主,請再接再厲qaq!】 顧盼連罵都懶得罵這個系統,說他廢物都已經是抬舉他了!除了上線提醒作用,其余屁用沒有。 她問:“我會死嗎?” 系統:【無法劇透呢親?!?/br> 顧盼如今什么都覺得無所謂了,順著原著的劇情慢慢走下去,該來的躲都躲不掉,索性躺平等死好了。 “死就死吧,只要鐘硯最后不黑化就不算失敗對吧?” 系統想了想,據實告知:【是的呢親?!?/br> 顧盼點點頭,表示了解,并且在心中默默的想,等回了家一定會給這本書狠狠刷上一排的負二分。 顧盼現在都有點好奇真的等鐘硯造反那天,他舍不舍得親手殺了自己。 也許會,也許不會。 誰都說不準。 她不禁在想,等她死的那天,鐘硯會不會難過呢? 最好是痛不欲生悔不當初。 光是想想都很爽呢。 碧青看著發呆的她,于心不忍,“夫人,你要不再躺下睡一會兒吧?時辰還早?!?/br> 天剛亮,透著微弱的光。 昨夜一場傾覆大雪,裹挾著陣陣寒風,今早開窗冷風猶似冰刀。 顧盼搖頭,“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著?!?/br> 門開了又合,碧青沉默著從房間里退了出去。 顧盼起身時首飾叮叮當當的聲音在四周回蕩,她抿直了單薄水潤的紅唇,在窗邊站了一小會兒,眼神平靜,波瀾不驚。 猶如冷刀的寒風從衣領往身體里灌,她卻不覺得冷。 徐長河還是頭一回登門入侯府,直奔鐘硯的書房,一進屋便覺著氣氛不太對。 青年繃著張雪白的臉站在桌前,清瘦的手指提著毛筆,落筆極慢,似乎是在練字。 徐長河嘻嘻哈哈的走過去,笑瞇瞇的將昨兒在城外驛站攔下的信件交給他,說道:“我可算是沒白等這些天?!?/br> 鐘硯掀了掀眼皮,掃了眼信封上的字跡,心下了然。 徐長河作為他唯一的多年好友,敏銳察覺到他心情似乎不太好,雖說臉上和平時沒多大的區別,都擺了張沒表情的臉,但他就是看得出鐘硯情緒不高。 “我真沒想到太子還是個多情種,顧盼的二叔在漳州同秦將軍吞了一批糧草,害得前線大敗,北寇拿下漳州城,屠了整城的民眾,這么大的事硬是傳不到皇帝的耳里?!毙扉L河悠悠打著扇子,慢吞吞的繼續說:“趙煥章居然替顧二爺隱瞞了下來?!?/br> 太子殿下風光月霽般明朗的人物,平時正直端莊,一言一行從未出過錯,就這么栽在一個女人手里,當真是可笑。 鐘硯還是沒吭聲,好像抓到了趙煥章的把柄之一,也不是件多么高興的事。 徐長河緩緩收聲,“阿硯,你......” 他想問鐘硯是不是后悔了? 但這又實在不像鐘硯的作風,畢竟他一直都是個果斷決絕的男人。 徐長河邊嘆氣邊說:“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br> 他們前期的所有籌謀不可能毀在這一步上。 師出無名,便不得民心。 鐘硯背著手,輕扯著個笑,“我說過的,顧盼排在后頭?!?/br> 血海深仇,皇權寶座,每一個都在顧盼之前。 鐘硯如此果斷,徐長河反倒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他隱隱有不太好的直覺。 鐘硯遲早會后悔今日所為。 這兩年里每次鐘硯向他談起家中嬌妻,眸中像化了水般溫柔,那是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歡喜,閑暇時還會給她帶愛吃的糕點,愿意去首飾鋪里給她挑各種精致的簪子。 相反他幾乎沒見過顧盼,只在流言中聽過她的大名。 一個長的很漂亮的、不□□生的、尖酸刻薄慣愛紅杏出墻的的女人。 在和鐘硯成親之前,就同太子拉扯不清。 盡管徐長河看得出鐘硯待顧盼的不同,他也不會主動提醒鐘硯。 因為在他心里,顧盼的死活并不重要。 “她可是出了名的攀炎附勢,去了東宮也不會難過?!边@是徐長河的心里話。 鐘硯手里的毛筆“咔嚓”一聲毫無征兆就被他給捏成了兩截,徐長河深深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沒說。 鐘硯面不改色將斷了的毛筆擱在桌上,表情淡淡,“沒有其他的事,你可以走了?!?/br> 徐長河干完正事偏就閑的慌,嬉皮笑臉,“你兒子呢?” 鐘硯擺了張不想搭理他的臉,兩只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