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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懶得回答,而是問:“你父親沒有找先生教你認字讀書嗎?” 顧盼的父親是四品官員,職位算不得低,不至于連個教女兒的先生都找不到。 她說:“沒有,只有嫡姐才能跟著哥哥們一起去上學?!?/br> 原主沒上過學,也沒人教她認字,一個不受重視的庶女,待遇好不到哪去,若不是性格潑辣,能不能安然活到現在都是未知數。 嘖了聲,他想,原來顧盼也是個小可憐呢。 鐘硯心下一動,抬眸看了看她,“明日起,我教你認字吧?!?/br> 顧盼:不,我不想。 那可是小篆體! 小篆! 篆! 體! 鐘硯觀察入微,從顧盼為難猶疑的表情就看出她在想什么,男人輕輕摩挲著手指,嗓音低啞,“你不愿意?” 他輕呵了聲,一改平日百依百順的乖巧假相,擲地有聲,強硬霸道:“不愿意也得學?!?/br> 鐘硯果然說到做到,第二天一早便等她起床,吃過早飯后將她抓到了自己的書房。 案桌上已經擺好紙筆墨硯,顧盼拿著毛筆無所適從,小腿有點抖,男人站在她身后,這個姿勢看起來就像他從背后抱著她,像強勢蠻橫入侵的野獸。 “手不要抖?!?/br> 顧盼覺得有必要要為自己辯解一下,“我控制不住啊......” 鐘硯握著她的手,一筆一劃教她,“認真一點?!?/br> 鐘硯寫的一手好字,筆鋒走勢犀利,字體端正大氣。 顧盼盯著他寫的字,自作多情發問:“這個字是不是我的姓氏???顧?對嗎?” 鐘硯沉默幾秒,扯著笑說:“對,真聰明?!?/br> 他撂下筆,姿態慵懶散漫,說:“那你今天就專門練這個字吧?!?/br> “學會了就不用繼續寫?!?/br> 顧盼沒意見:“好啊?!?/br> 她并不知道自己被鐘硯給騙了,這個字不念“顧”而是念“鐘”。 她沾沾自喜,卻不知被騙了個徹底。 顧盼練了十幾遍,勉強能寫端正,神韻不及鐘硯的十分之一,但勝在能認得出來。 她挑了張寫的最好的對鐘硯顯擺,“你看!怎么樣?” 鐘硯輕笑,吐字道:“有點丑?!?/br> 顧盼斂笑凝神,一下子就正經起來,吹了吹紙上未干的墨跡,“是嗎?我覺得還行吧?!?/br> 她自我洗腦般一遍遍重復,“不丑的吧,還行的,真的不丑?!?/br> 少女邊說邊不高興的咬著唇,嬌俏靚麗,楚楚動人。 鐘硯淡漠的視線不由自主多看了她兩眼,內心guntang,難以自持。 小可憐的嘴巴都讓她自己給咬腫了,她依然很漂亮。 顧盼沒發覺男人放肆灼燒的目光,放下手里的宣紙,仰臉問他:“對了,你知不知道我嫡姐的未婚夫是哪一位?” 原著中女主只訂婚并沒來得及成親。 鐘硯眼中的情/欲漸漸消散,曖昧朦朧的氛圍也被打的干干凈凈,男人輕抿嘴角,面露不悅。 鐘硯發現自己真的很討厭聽見顧盼口中提起其他男人。 真他媽的是煞風景。 第十四章 鐘硯相貌實在生的好,平素收斂起攻擊性時看著乖順無害,此時煞氣騰升,低垂的側臉稍顯凌厲,卻是一種顯露鋒芒的俊美,眉眼神色疏離冷峻,“左丞相的獨子,你難不成忘了?” 作為一個把原書看過兩遍的人,顧盼當然沒有忘記她嫡姐的未婚夫,只是方才記憶卡殼頓住沒想起名字。 她恍然大悟般點點頭,“我想起來了,沒錯就是他?!?/br> 顧舒懷的未婚夫是李家的長子嫡孫,李都濟一表人才,性格桀驁,生來便是天之驕子恃才傲物,目中無人,這樣一個高傲的人,被顧舒懷吃的死死,在她面前異常謙虛靦腆。 顧盼隱隱約約記起來,李都濟格外討厭原主,對其他人稱得上和顏悅色,面對原主從未有過好臉,話中帶刺陰陽怪氣。 鐘硯安安靜靜的看著她,情緒未明,“你怎么問起他?” 顧盼認真想了想之后,說:“我就想多了解了解嫡姐的未來夫婿,從小她什么事都壓我一頭,總有一樣我得把壓下去” 她揚起嘴角,對鐘硯甜甜一笑,“阿硯,我覺得你比李都濟好多了?!?/br> 鐘硯無聲諷笑,她的奉承和諂媚每次都顯得虛假,把他當成眼盲心瞎的傻子在騙?以他現在的境遇,哪里比得上李都濟,任誰都能踩上一腳的世子,一個腿有舊疾的廢物。 故而鐘硯不會把她的夸獎獻媚當成真心話來聽。 鐘硯緩緩抬起臉,一字一頓問:“哪里比他好?” 顧盼真真實實被愣住了......沒想到他會一本正經問下去,還好她腦子轉的夠快,仔細想想后說道:“李都濟張揚跋扈不可一世,他的涵養家教不及你的十分之一,而且他雖然勉強也能說一表人才,但是也不如你好看?!?/br> 鐘硯若有似無的笑了笑,蒼白的手指竟主動碰了碰她的手腕,冷的像冰碴刺的顧盼心底一涼,縮了縮肩膀,莫名打顫害怕。 “是嗎?”他低聲問,隨即又自己回答,“或許是吧?!?/br> 男人微涼的手指劃過她細膩的肌膚,逐漸向上走,落在女人的頰邊,動作溫柔如水,氣質冰冷刺骨,他滿面溫柔的替她輕輕將碎發挽至耳后,“時辰不早了,歇息吧?!?/br> 顧盼戰戰兢兢,她也想在男主面前壯膽無畏,但是!男主不愧是男主,陰惻惻的那股勁是不是就冒出來,好像下一秒就會毫不猶豫把她交出去,任人折辱然后自己再用劍一刀刀給捅死。 她也是有苦說不出。 穿書系統也跟死了一樣,不到關鍵劇情基本不出現。 鐘硯抬手熄燈,室內立馬陷入一片黑暗。 兩人中間隔了一個枕頭的位置,鐘硯上了床便閉上眼睛,似乎沒有要和她交談的打算,也不想對她做什么,清心寡欲,一派正人君子之風。 鐘硯嘴角的弧度漸漸回落,幾分虛假的笑意也不見蹤影,出現的是他面無表情的冷臉,眼底溫度寸寸結霜,顧盼記住了她嫡姐的未婚夫的名字,并不像她自己說的不了解。 這個滿口謊話的小騙子。 欠收拾。 顧盼睜著眼睛好半天都睡不著,過了半柱香的時間,腦子越發清醒,身側的男人呼吸似乎有點不太對,忽輕忽重,吸氣聲在這安靜的夜里略微明顯。 顧盼轉過身,小聲的問:“你怎么了?” 鐘硯道:“無礙?!?/br> 顧盼聽著窗外不知何時起的淅淅瀝瀝的雨聲,坐起身,問:“你是不是腿又疼啦?” 鐘硯不是腿疼,上過藥后其實好的差不多,他是心口不太舒服,悶的久就容易悶出毛病,他一貫能忍,此刻手指已深深陷入掌心,陰郁暴戾暴風席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