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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蓋彌彰的熱情。酒菜陸續上桌,好一會,廳中的燈光暗了下來,表演開始了。謝眺抬眼一撇,沒有看到演員,卻看到司儀重新上臺?!敖袢丈虝【?,都為了讓大家盡興,幾位老板特意挑選了幾個漂亮的孩子。他們會在舞臺上一塊,使出各種手段互相撫慰,讓大家飽飽眼福。有興頭的貴客可以下注,先受不住守不住精的為輸,堅持到最后為勝利,商會會給押中的貴賓送上一份小禮物?!?/br>穿行在宴會中的侍者端著小盤子下注,都是在門口時,侍者遞過來的小砝碼。不少客人興奮著躍躍欲試,他們小小聲地說笑,打量著商量著,戲謔地投下籌碼。齊衡之喝了一口酒,抬眼就看到謝眺,好像是有些緊張。他一緊張就喜歡拿手指摳著衣服下擺,摳得多了,敏感的齊衡之就發現了。不一會,臺上就候著五個小男孩,都是全裸,脖子上戴著皮帶系著圓形的牌子。一看就知道,已經是有了主家的小玩物。司儀唱名,男孩們上臺,分別是林家,金家,王家,楊家。原來都是南城這幾個政商軍界大佬們的小點心。齊衡之把那杯酒放下了。今日南城商會的宴請,一上來就是這種場面,實在令齊衡之生出淡淡的不耐煩。這是讓人看不明白了。但越看不明白,越要沉得住氣。等現場賓客都笑吟吟得下注了,司儀才敲了一邊的高腳杯,第一回合開始了。場下五人,抱住就親吻了起來,其中有個金發的男孩子最媚,不管不顧含著另一個男孩的下面,才堪堪沾濕,就坐了上去。他的屁股上下動作taonong,暖黃燈光下,周圍的賓客在黑暗中都響起抽氣聲。其他的也動了,里面有個牌子上寫著綠色字的,應該是林家的公子帶來的,手活極好。一邊夸張地呻吟,一邊擺弄旁邊人的rouxue。他可能是扣到了哪里,兩只手指進進出出,竟然爭得第一,把一個男孩子弄射了。慢慢地,隨著黏膩的汁水橫溢,臺上只剩下兩個男孩,正是那個綠色標記和金色標記的男孩。他們一個媚,一個巧,正是針尖對上了麥芒,愈發纏斗得激烈起來。臺上喘息聲非常油膩,整個大廳都黑暗中什么都有可能發生,見不得人的欲望掩蓋在黑暗之中,肆意生長。而聚光燈下的男孩們擰做一團,拿出了百分百的架勢去愉悅貴客們。突然,司儀敲響了一邊的水晶杯。按照圈子里的玩法,這是加注了。而且是大價錢。臺上的表演暫時叫停,司儀重新回到舞臺上:“咱們有一位貴客看的開心,給各位加了酒水,馬上就送上來?!?/br>席位的大燈沒開,大家紛紛鼓掌感謝,卻看不到慷慨者的真容。待大家笑聲停了,司儀又說“這位客人還說了歡迎咱們北都來的齊少爺,既然身邊帶了上過圣桌的好貨,就一塊下來助興吧”就在那一刻,一柱舞臺燈照到齊衡之這一桌。眾目睽睽,所有人都向這邊行了注目禮。謝眺的臉瞬間蒼白了。圣桌在公關行業名聲大,因為能上圣桌的人,大多身段好技術好態度好,任人揉圓捏扁。而且有一兩個拿手的絕活。不恰當的說,圣桌是這行的奧運會,能參加的,都是高手。謝眺毫無防備,在齊衡之的旁邊,被當眾揭開身份。就跟被扒光了衣服一樣。齊衡之笑了,還是那副氣定神閑的樣子。他端起酒杯,向四周敬了一圈。“初來乍到,我敬大家一杯?!?/br>大家都在觀望,北方大族來南方的第一次出場。他是否足夠沉得住氣。足夠厲害,足夠狠。這一杯悶頭喝下去。齊衡之不動了,沉默中,謝眺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他懂齊衡之的沉默。不拒絕就是默認。這是齊衡之在南城的第一次露面,一切都應該求穩。而且他本來就來自于幻想園,在這種場合取悅貴人,他知道該怎么做,謝眺都知道的。他站起來,往前走了一步,開始脫衣服。謝眺很白。光打在他身上,放大了那種驚心動魄的白皙。他的手指解開扣子,白襯衫的扣子全部解開脫下來。他脫掉了上衣,開始脫鞋,脫褲子,整個光滑身子露出來了,燈光下幾乎反光。下一步,他該向前走,走到那個臺子上。供人賞樂。但謝眺停住了。他像是突然控制不住自己般地邁不開步伐,僵持的身體如木如石。那刺目的光開始照著他,隱藏在黑暗中的目光都在看他。還有影綽在昏暗燈光下,看客們好奇探索的目光,他們好像在說,喲,你看那個人,他一定會很sao很浪。要不然怎么爬到了齊衡之身邊。臺上,那幾個男孩也在看他,他們好像在說,喲,你看那個人,還不是跟我們一樣被扒光衣服。他們有挑釁,有躍躍欲試,有幸災樂禍。他們的目光像纏人的水鬼。你來吧。故作清高的家伙,裝模作樣穿著衣服的家伙。你還不是跟我們一樣。裝什么樣子。來吧。也許還有齊衡之?如果他在看著,那一定是毫無波瀾,毫不關心的。有著他無從抵抗的威嚴,雖不動聲色,卻一定要他一步步走下去。那些目光沒有實質,聚焦在謝眺赤裸的身體上,卻燒灼著令他刺痛唯獨沒有悲憫。他的腦袋嗡嗡地響著,他想逃跑,他想躲,躲進一個遮蔽他的角落。那種欲望幾乎要沖破約束,令他立刻將一切拋開逃走。但抿了抿嘴,謝眺用力地控制著自己,對抗著自己的本能,他努力說服自己,安撫著自己害怕的心,他對自己說,去吧,做你該做的事情。終于他邁開步伐,一步步,想著既定的煉獄走去。※這個人真的很白。齊衡之想。他是沒有體毛的,渾身上下,剃得一干二凈。哪個男人會這樣?但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這樣,他的身體仿佛只用于觀賞,捏在手心里把玩,務必要求每一個部分,都是干凈整潔令人賞心悅目的。不管滑稽與否,不管正常與否。謝眺,齊衡之記得他叫這個名字。從很多細節上能看出來,他確是個玩物。那個玩物從往前走。走的很慢,但很穩。雖然很慢,還是向著那個恥辱的舞臺走去。齊衡之先前就注意到,那人緊張時會有慣性動作,就像他此刻,想抓自己的衣服下擺,卻抓不著,也不敢大動。右手在身側無力的掙著,抓著。玩物會不會也有傷心?齊衡之突然想。齊衡之心上仿佛被一片羽毛輕輕地拂過,輕輕地癢了起來。又似被一雙手,輕輕掐在他的心頭rou上,這么一掐,竟然疼了。齊家懷疑南城這幫人已經一段時候了。齊家盤桓北境多年,積威深厚,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