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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手酸,把字條往床上一拍,輾轉了兩下,天就又快亮了。幸好第二天休沐,皇帝也不必上朝,他爬起來往臉上撲了粉蓋住黑眼圈,等著宮門到時辰一開,拎著字條去找攝政王算賬。攝政王傷好得差不多了,早上起來赤膊在院子里打拳,剛放倒了一個練拳用的木偶,把自己累出一身汗來,端著石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剩下的往頭上一扣涼快用,水珠順著他冒著熱氣的胸膛滾下去,沒入腹肌的輪廓,如果不是小皇帝進來的時候腦袋上還頂著一個瓷碗,定然能被稱作色相動人。攝政王聽見腳步聲,趕忙一低頭把碗摘下去,從兵器架上抽了刀,一回手將刀尖懸在了小皇帝脖頸前,頭也不回道:“來來來,練個手?!?/br>小皇帝被他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說句話,攝政王回了頭,馬上哎喲一聲,丟了刀捂著胸問:“陛下怎么又來了?”什么叫又來了和你捂什么胸兩個問題爭先恐后地涌到了小皇帝嘴邊,他一時不知道先問哪個好,輕咳了一聲,把攝政王抵到了門口的柱子上。攝政王沒見他時鐵石心腸,見了他立刻就熔成了千回百轉的柔腸,滿眼全是脈脈波光,小皇帝一見他這神情就犯了嘀咕,心說難道不是他……那是誰寫的?攝政王不知道他這一肚子官司,他一個多月沒看見小皇帝了,險些把他按在懷里心肝寶貝地親上一通,自覺用平生莫大的毅力忍住了,拉他回屋里問道:“小陛下一大早過來,是有什么難處要臣幫忙嗎?”小皇帝把信給了他,偷偷觀察他的神色。攝政王一見信就皺了下眉頭,然后又趕緊松開,有點像做賊心虛,信不是攝政王寫的,不過都是他想說又出不了口的話,他有個猜測,卻不打算揭穿,等看完也偷偷抬眼看小皇帝,小聲問:“臣錯了?”第40章他這個態度像是默認了,小皇帝馬上就蹭蹭地涌出來一肚子氣,他把攝政王手里的信抽出來拍在桌上,順手把攝政王往椅子里一推,壓著他肩頭橫眉冷豎道:“還知道心虛,不容易啊?!?/br>攝政王沒防備他,措手不及地一屁股跌進了椅子里,險些捂著屁股叫喚了兩聲,硬生生被小皇帝抵在兩腿間的膝蓋嚇了回去。小皇帝曲起一條腿跪在椅子上,正好頂在攝政王膝蓋間,撐著身體俯身看他,攝政王肩頭有一層薄汗,摸著像他這個人似的滑不留手,他被摸得發癢,忍不住對著他笑了起來,邊笑邊道:“知道知道,寶貝兒快放手,不然辦了你?!?/br>小皇帝手掌底下蓋了一層溫熱結實的皮rou,他有一點心猿意馬,還沒來得及醞釀出下一波脾氣,攝政王攬著他的腰黏黏糊糊地要來親他,他嘴唇有點干,小皇帝一邊舔他的唇瓣一邊在心里想:這威脅聽起來不錯?過了片刻,又氣又心疼地想:他寫字條的時候,抱的是什么心情?攝政王一想小皇帝要和別人快活,就不由自主地委屈起來,然而他替先皇挑起江山以來大局為重這四個字聽多了,也知道自己這點委屈不算什么,毫無芥蒂做不到,不和他計較倒不難然而小皇帝拿著字條來質問他時仍然竊喜,忍不住把他親了又親。攝政王雖然自詡是個忠臣,但早把禮義廉恥喂了狗,干得出白日宣yin這種事,沒親上幾口火氣上涌,手就要往下摸,小皇帝今天雖然不用上朝,可是政事還是要處理,沒法陪他荒唐,費了半天勁推開他,沖他發了通意有所指地小脾氣,搶走了攝政王藏在床底下的箱子,順便把他的人也擄了回宮。攝政王的朝服量體裁衣,全套穿下來是個緊身收腰的,他背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不影響活動了,不過還是怕勒,只穿了件同色的深衣跟著小皇帝探頭探腦地溜回宮,途中遇到了來點卯的宰執們,兩個人做賊心虛地互換了一個眼神,攝政王伸手一拉小皇帝衣袖,抓著他從一個隱蔽的角門跑了,把三個抬著箱子的無辜侍衛留在身后被宰執們追問。小皇帝雖然不如攝政王常年習武,但他畢竟年輕腿長,到書房的時候也沒氣喘吁吁,只有額頭出了一點汗,攝政王早上還沒吃飯,一進門就捧著肚子坐在地上喊餓,正好趕上點完卯的兩名執政請見,把自己那點英名敗了個精光。小皇帝無可奈何地叫人給他熱鍋包子,把人從書房攆出去吃,問宰執道:“兩位聯袂求見,所為何事?”小皇帝現在有兩件煩心事,一是催他處置攝政王,二是催他生兒子,來的兩位宰執一人說了一件,還說得理順詞暢,他木著臉聽完,客客氣氣地把人請了出去,用手按著額角犯愁,愁了一會兒,想起門口還有一個啃著包子的罪魁禍首,火急火燎地要把人叫進來出氣,宮人出去轉了一圈,小心翼翼地回來稟告說:“攝政王不在院子里了?!?/br>攝政王吃包子要蘸醋,被小皇帝嫌棄地趕了出去,對著他書房門口的樹發了一會兒呆,把包子往嘴里一塞,兩三口解決了,甩著袖子去找正相解惑。參政臺門口掛了個牌,上面寫著衣冠不整者禁入,于是在門口被兵丁攔下了,攝政王身上沒帶錢,說了兩句好話沒進去門,悻悻地一轉身去翻墻,他在正相辦公的門口堵住了人,把小皇帝帶過來的字條在他眼前一晃,冷冷問道:“是你找人仿的吧?”第41章正相剛才在回廊里驚鴻一瞥就疑心是他,見他拿字條來堵自己,處變不驚道:“是我?!?/br>攝政王和他形同陌路之前書信往來頗為頻繁,正相要仿他的字跡并不費力,攝政王來問他前已經有所預料,聽他承認也并不驚異,如今懷疑得到確認,半句不想多說,收起字條轉身便走,在參政臺門口又被兵丁攔住好一頓盤問,正相才慢悠悠地走過來解圍,問他道:“攝政王何不與老夫入內一敘?”攝政王并不領情,他面色不虞地撥開了守門兵丁往自己肩上扣的手,靈巧地側身讓過兩個人,滑出了參政臺大門,在門外對他一抱拳:“孤與丞相早已分道揚鑣,一敘就不必了,告辭?!?/br>正相做過先皇的侍講,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