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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漸黎雙目發紅,心臟因著這對話一下又一下地抽痛著。恍惚間,他仿佛又看見那滿天的血,自己的將士拼命廝殺,然后是阿鐵的聲音——“那啼血羊脂玉,是皇上贈給景王爺的,它本是一對……”本是一對,他之前還以為,白斜墨不知道,所以看見這羊脂玉的時候,還開心了好久,覺得自己是與他有緣,找到一塊與他從不離身的羊脂玉一模一樣的另一塊。“想讓我走投無路,是么?”冰冷的話語在這黑暗的樹林中響起,白斜墨明顯沒想到這里有人,身形一僵。“你怎么……會在這里?”他有些發懵地看著蔣漸黎。月樓風殿靜沉沉,氣氛十分壓抑。蔣漸黎輕功很好,直接落在白斜墨的面前,雙目愈發的猩紅,白斜墨不禁后退一步。“你,都聽到了?”蔣漸黎聞言冷笑“是啊,都聽到了,讓景王爺失算了?!甭曇魩е粚こH盏纳硢『酮b獰。“莫凡,那些都是屬下胡言罷了,我從未呃……”喉嚨突然被卡住,白斜墨說不出話來。蔣漸黎冷冷地看著白斜墨,這個人,到現在居然還在狡辯。既然他不承認,那自己掐死他又未嘗不可呢?他近乎殘忍地笑了。“白斜墨,你若是大方承認了,或許我還能高看你一眼,你現在這樣狡辯只能讓我覺得,你真惡心?!?/br>白斜墨的臉成豬肝色,被掐的喘不過氣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手腳冰涼。他剛剛說什么?自己怎么一個字也聽不懂?有什么溫熱的液體從他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蔣漸黎的手背上,一滴又一滴。仿佛被灼傷了一般,蔣漸黎恢復了一點點的清明,他緩緩松開自己的手,任由白斜墨跌落在地上,濺了一身的泥土。“咳咳咳……”蔣漸黎蹲了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狼狽的樣子,這還是他第一次,見眼前的人這般狼狽,心中有幾分說不出的快感,可更多的是凄涼。呸!怎么會有凄涼!感受到自己情緒中的不同尋常,他怒了,伸手捏住白斜墨的下巴,冷聲道:“你利用我多久了?”白斜墨還沒從剛剛的事情中緩過神來,就感覺自己的下巴被人捏的生疼,下意識地就要掙扎,卻被對方死死地鉗制住,動彈不得。“痛……”他蹙起眉頭,眼中泛著淚花。“呵,你也會痛?”蔣漸黎看著他楚楚可憐的樣子,沒有絲毫的心軟“這般假惺惺的模樣裝給誰看?不過也是,或許皇上看了會好好疼惜你……”“跟他……有什么關系?”白斜墨說得艱難,自從前幾天接觸到那支笛子之后,他體內的蠱就十分不安分,現在更是橫沖直撞,只能用內力死死壓制著,耗費了他很大的力氣。見他矢口否認,蔣漸黎更是暴怒起來,手直接將他甩了出去“賤人!”帶著兩世的恨怨……“你還不肯承認對不對?你覺得,我們都是螻蟻,我蔣漸黎活該被你耍是不是!利用我?呵呵……”他揚起嗜血的微笑“好啊,我給你這個機會,讓你好好利用!”說著就將白斜墨扯了回來,撕開他的紅衣,月光下,紅色的衣衫配著他蒼白的面孔,顯得更加誘人……“你放開!蔣漸黎,你瘋了吧!”白斜墨手指顫抖,不知道是急的還是氣的“我什么時候耍過你!你哪里來的亂七八糟的想法!”“啪!”“別假惺惺了,很惡心?!?/br>火辣辣的耳光將他的頭打偏,白斜墨徹底愣住了。陰陽蠱隨著他的心情,肆無忌憚地吞噬著他的內力,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被千百只蟲子狠狠撕咬,卻都沒有心臟那個地方疼。那里,仿佛破了個大口子,血一直流一直流,止都止不住……忽而,他抬起頭,平靜地看著正在瘋狂地扒自己衣服的人,緩緩開口“我自己來?!?/br>蔣漸黎冷笑一聲,松開手,冷眼看著白斜墨將自己的衣服褲子一件件褪下……他的皮膚很白,像陶瓷一樣,蔣漸黎看著看著就覺得自己全身燥熱起來,于是也褪去了衣衫,抓著白斜墨的手腕將他死死地壓在身下。白斜墨只是呆呆的,面無表情。沒有一點準備措施,也沒有什么溫柔,蔣漸黎像野獸一般,劈開對方,憑著本能開疆擴土。他甚至看不見,白斜墨死死咬住的下唇,流血的下|體,以及暈過去的時候,那一抹絕望凄涼的笑……翌日清晨,當蔣漸黎從樹林中清醒過來時,身邊已經空無一人。他身上的衣物穿戴整齊,仿佛昨天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是右手邊枯枝上干涸的血跡,在證明昨天的一切都是真的。蔣漸黎感覺自己頭很痛。昨天,他喪失理智了,仿佛那么不堪入目的真相被自己一下子知道了一般,雖然很早就猜到了,可是這和親耳聽見的是不一樣的。他捂住自己的腦袋,心亂如麻。他雖然恨,卻從未想過用這樣的方式去報復。若是……若是一會兒見面,說聲對不起吧,蔣漸黎嘆息一口氣。恍恍惚惚回到客棧,就聽見有人叫他。“蔣將軍!您可算是回來了,我們要出發了!”蔣漸黎定了定神,看清楚這人是平南王的副將之一,點點頭道“好,我去準備準備?!?/br>“快去吧!對了,把紅衣趕緊叫來,一大早上的就沒人影,現在的年輕人??!”蔣漸黎點頭,步子卻加快起來。“紅衣,紅衣?”還沒到自己的房間,就看見平南王在敲白斜墨的房門,里面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平南王?!笔Y漸黎很恭敬地行了禮。“你昨晚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他人呢?怎么感覺不在房里?”平南王的口氣不禁帶了幾分質問。蔣漸黎蹙眉,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將房門撞開了。平南王一愣,連忙踏進去,卻發現里面一個人沒有,干干凈凈的。桌子上,留著一封信。平南王拿起來,只見上面寫著“先行一步,勿念?!?/br>蔣漸黎也看見了那幾個字,眼睛垂了垂,不知在想著什么。作者有話要說:【咬手絹】我我我……我保證這是唯一一次虐身~別打我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