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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發癲了。他突然一頂胯,整個人跟支帳篷一樣立了起來,隨后深沉的一雙眼看著韋髓,像剛復蘇的女鬼一樣緩慢地向他移過去。不過他沒注意到自己和韋髓中間隔著的并不是沙發,而是一片空地,于是在他剛一挪動,整個人就掉了下去。韋髓眼明手快,扶住他往自己這個方向帶。秦澀成功地趴在了韋髓身上。一個成年男人的重量不容小覷,秦澀的下巴擱在韋髓的肩膀上,沉默了好一會兒,在他耳邊吐氣,“你是韋髓是不是?”韋髓“嗯”了一聲,手攬著秦澀的腰,以免他掉下去。秦澀又頓了將近半分鐘,然后放松身體,整個人癱軟在韋髓身上,韋髓好像聽到了他的抽泣聲。“我覺得你是個老實人才跟你說的,你千萬不要告訴小晃……”韋髓洗耳恭聽。“我真的不想賣這書的版權啊,也不想把它拍成這樣——我不是說你們不好,你們都是很好的演員,巖笑也是很好的姑娘——但你知道,一旦將性別更改了很多東西表達不出它原有的情感,單是這一點,就足以給這本書判死刑了……”韋髓不自覺放柔了聲音:“你有苦衷?!?/br>“嗯!”秦澀把頭抬起來,看了韋髓一眼,后來又覺得還是韋髓的肩膀舒服,于是繼續把腦袋枕在剛才的位置,接著說。“我媽他生病住院了?!鼻貪@些天來第一次把這件事告訴別人,他忍得太辛苦。照顧母親是小事,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他不在乎把這些時間全部留給醫院,可他在乎的是前路茫茫,在乎的是沒有個定數。“阿姨得的什么???”韋髓耐心地引導,秦澀這邊講一句停一會兒,完全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了。“肺結核,醫生說發現得太晚了……”秦澀眼睛里一顆豆大的淚珠掉了下來。韋髓沉默了。秦澀喋喋不休。“我把這事兒告訴你千萬不要告訴小晃,他知道了肯定生氣。我沒法告訴他,我知道他肯定會拼命給我弄錢……你知道嗎,開頭我以為小晃是個富二代,可接觸久了,他表現出來的一切都讓我明白,他壓根兒就不是!雖然我也奇怪他怎么資源這么好,不過每個人都有他的秘密,他不說我也不能問……”秦澀嘮嘮叨叨地講了一堆有關陳晃的事兒,一會兒把他批成一個小rou/絲,一會兒又把他形象塑造得跟圣人一樣。他這邊躺得舒服了,韋髓再強壯,身上也有點累痛了,不過他什么都沒說。講著講著,話題一轉,突然又聊起了自己的書。“我剛開始把這書要拍成網絡劇的事兒告訴粉絲,其實心里知道肯定會挨罵,可是我不想欺騙她們。我挑的是自己書里最不出名的那本,結果還是傷了她們的心。你說,魚與熊掌能不能兼得?”秦澀也不等韋髓回話,又繼續說:“就是可惜你了,兄弟,你這形象太符合我書里的攻了,如果演別的鐵定更招粉!”韋髓笑了一下:“演哪部都無所謂,只要是你的書?!?/br>秦澀平常聽到這句話一定會覺得不好意思,不過現在喝醉了,聽著這話頓時覺得身心舒暢,他吸了戲鼻子,說:“你泡妞肯定有一手,這么會說話?!表f髓說:“我不泡妞?!?/br>秦澀打他的后背:“你太沒用了你,沒看出巖笑喜歡死你了???”韋髓搖頭:“她就是小女孩心性?!?/br>秦澀嘴巴里想說什么,一轉眼又忘了,于是繼續樂而不疲地扯東扯西:“對了,小晃讓我問你,你父母為什么給你取了這個‘髓’字?挺少見的?!?/br>韋髓靜默了一會兒,然后說:“我出生之后沒幾年,母親就得了骨髓炎,每天躺在醫院里頭。再后來那病癌變了,她因此去世。我本來是隨意的隨,母親走之后,就改成骨髓的髓了?!?/br>鮮少聽韋髓講這么多話,秦澀聽得津津有味??赡苡悬c兒大逆不道的意味,不過秦澀腦海中飛快腦補出一部長篇耽美巨制,原型就是韋髓的父母。“你爸鐵定挺想你媽的?!?/br>“嗯?!睂Υ隧f髓深有體會。“癡情種啊……”秦澀本來腦子里就在開一個新坑,結果冷不丁又□□來韋髓父母這么一出,頓時兩方一交手,打得頭破血流。韋髓奇怪地發現秦澀陷入一種深度安靜狀態,他本以為秦澀是睡著了,但是頭往后一探,還能看到秦澀睜著的亮閃閃的眼睛。如果陳晃在場,一定知道,這是秦澀的爆發前奏。維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韋髓的胳膊和大腿都給枕麻了。他剛準備抬手稍微調整一下,秦澀突然抬起頭來,自己改成了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勢,然后右手捏著他的耳垂,臉上露出不似他自己本人的表情。“你是不是等不及了,小sao貨?”“……??!”韋髓再度一瞬即逝的震驚臉。秦澀勾起一邊嘴角壞笑,右手依然摩挲著韋髓的耳垂,眼見秦澀的臉越湊越近,嘴唇幾乎要貼上韋髓的,韋髓伸手擋在兩人的嘴巴中間。秦澀停住了,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嘴上說著不要,身體還是滿誠實的。我知道你不愿意承認,不過你□□這根東西完全能反應你真正的內心——”說著他伸手摁在那微微隆起的山丘上。韋髓被弄得□□了一聲,不知道秦澀到底是發酒瘋還是暗示他什么。不過他很快就知道了。“孟惑玉,你就認了吧,你再不想承認,這副身體也是離不開我了。除了我沒人能滿足你?!?/br>韋髓嘗試著問:“你還認識我是誰嗎?”秦澀不接茬:“惑玉,惑玉,我真的好想你的后面,又熱、又緊,每次都讓我欲/仙/欲/死……你真的忍心讓為夫的大兄弟沒有用武之地嗎?”眼見他越說越不像話,韋髓打算把他弄到浴室去清醒一下。這個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韋髓費了好大勁兒才把手機從秦澀屁股底下拿出來,看了一眼,是陳晃打來的。秦澀見孟惑玉不理他,心中怒火一聲,打算搶過手機來。韋髓臂力挺好,秦澀怎么弄,手機依然紋絲不動,韋髓接通了電話。“喂,導演?!?/br>陳晃在那邊問:“你回去沒,走的時候小澀睡下沒?”韋髓回答:“我還沒回去,他也沒睡?!?/br>“……那你們倆在干嘛?”那邊停頓了一會兒,懷疑的語氣透過手機傳過來。“惑玉,惑玉,你理理為夫啊,為夫快被你折磨死了,不然我伺候你行嗎?我先給你脫褲子?!?/br>韋髓猜陳晃肯定做了個扶額的動作。陳晃扶完額,說:“我知道了,他發瘋了是不是?”韋髓斟酌著開口:“應該是?!?/br>陳晃回憶起了當年。“我跟你說啊,他就是這樣的——每回喝醉了,要是不構思新文還好,一旦腦子里有這么個概念,就會把自己代入進去。我記得上次他好像要寫一本警匪的吧,硬是把自己想成了威風凜凜的李警官,然后我就是那個匪徒,那書你應該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