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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兒,便是繞不開他去。 只是那日,他們又回了那暗道之后,也不知是何光景,到底進城沒有,又身在何處? “我去口袋胡同碰碰運氣?!迸徨\箬目下輕閃。 綠枝點了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說話間,馬車已是到了前街。綠枝按著裴錦箬的吩咐,跳下了馬車。 “我交代你的事兒,記得辦妥當?!迸徨\箬掀開簾子又交代了一聲。 綠枝應了聲“是”,裴錦箬這才放下簾子,對車把式道,“去口袋胡同!” 裴錦箬這回碰運氣倒是碰得不錯,因為葉準此時此刻,確實是在口袋胡同沒錯。 只是,他卻是半點兒不知發生了何事。 他睡了一覺,總覺得睡得挺久,醒來時,卻還覺得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睜眼,便見到了季舒雅。 她就坐在床畔,見得他醒,便是驅身過來看。 眼看著她的面容在眼界之中放大,葉準卻是輕笑了起來,“一睜眼便能瞧見你,方才險些以為還在做夢呢?!?/br> 他這次回來,恍似變了一個人般。 從前對著她,總是疏離冷淡,恨不得在他們兩人之間豎起顯而易見的藩籬。 這次回來,卻是截然不同。 時時都是笑臉,句句皆是溫存,好似回到了他們相識的最初。 不!哪怕是她記憶當中的槐生哥哥,也不會如同現在這般,時不時用這樣溫柔帶笑的語氣,還有不再掩飾深情的眸光來撩撥她。 偏偏,季舒雅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餓了吧?”她斂下眸子不再看他,淡淡問道?!皬N房里溫著湯,我去給你端點兒來?!闭f罷,也不等他回答,一扭身,便是轉頭出去了。 待得她出了門,葉準面上的笑容便是一瞬深斂起來。 合上的門,又被推開,這回進門的,卻換成了琴輕染。 琴輕染還是一貫冷若冰霜的模樣,進得門來,便是徑自在床邊的錦杌上坐了,不由分說便是拉過了葉準的手,給他號脈。 “我睡了多久?”葉準目光淡沉,落在她身上。 琴輕染轉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冷冷回道,“兩天兩夜。再不醒,趙安怕是已經準備去棺材鋪給你看塊兒板子了?!?/br> 琴輕染的話不怎么中聽,葉準卻是不在意,只是擰眉想道,難怪了,方才季舒雅會是那樣的表情。 “我早前交代讓你配的藥,可配得了?” 琴輕染正好把完了脈,將手從他腕上挪開,便聽得他這一問。手上動作微微一頓,繼而便是道,“沒有配。我說了,你的身子這樣,如何受得起那樣的虎狼之藥?” “什么虎狼之藥?可是服了便立刻死了么?”葉準冷聲哼道。 “雖然不是,可卻不過是以往后的生元來續今日生機,不過是飲鴆止渴?!?/br> “又如何?”葉準淡淡反問,“我且問你,即便我不用這藥,你可能治好我么?” 琴輕染神色一僵,面上的激越緩緩沉凝,再答不出話來。 葉準勾起唇角,“這就是了。既然早晚是死,你便莫要耽擱我的時間?!?/br> 兩人四目相對,好似無聲的對峙。 片刻后,琴輕染先軟下了眸色,恍似嘆息般問道,“當真那么重要嗎?” “我活著的因由,自然重要?!比~準淡然應道,卻透著不容錯辨的鏗鏘堅決。 琴輕染輾轉咬著下唇,好一會兒后,帶著些負氣,轉頭開了她放在桌上的藥箱,遲疑了片刻,便是驀地從當中抓了一個細頸瓷瓶,怕自己反悔一般,扭身便是極快地將之塞進了葉準掌中,“拿去!” ------------ 第557章 走了 葉準將那瓷瓶扣在掌中,抿嘴望向琴輕染,笑得馨馨然的模樣,“多謝!”就知道她從來不會不聽他的吩咐,只是......到底是個別扭的姑娘。 琴輕染卻不領他的謝,“你還是別謝我了,我瘆得慌?!?/br> “我給你這個,回頭若是到了地下,見到我娘,還不知該如何與她交代。她死時,分明告訴過你,讓你放下一切,以我的本事,要保你到不惑之年,也不是不可能。偏偏你要這般不要命地折騰,現在好了......”琴輕染說著,雙眼竟是潤濕了,語調中,亦是微微帶了哽咽。 待得迎上葉準的目光,她才陡然驚覺,驀地住了嘴,抬手抹了抹眼角,又恢復了往日的冷若冰霜?!八懔?,再厲害的大夫,又哪里救得了一心求死的人?”說罷,她已不再多言,徑自起身,收拾起了她的藥箱。 房門,再度被人打開,這回推門而入的,是趙安。 他行色匆匆,甚至顧不得先敲門,顯然是有急事。 果不其然,他一開口便是“少主,二少夫人來了?!?/br> 有那么一瞬間,葉準幾乎以為他是聽錯了。按理,裴錦箬躲他尚且來不及,哪里會自己找上門兒來? 自然是出了事,還是了不得的大事。 果不其然,等到瞧見裴錦箬遞給他的那張字條時,葉準手下一個用勁,面上看去平靜如常,可那張字條卻已是成了一張廢紙。 他抬眼望向坐在下首,明顯有些如坐針氈的裴錦箬,沉聲問道,“這張字條,你藏起來了?未曾告知永和帝?” 裴錦箬微微一頓,望向他時,略有些躊躇,“兄長,在你眼中,難道我與晙時便當真是這般冷血?”她咬了咬唇,“我早說過了,晙時不會害兄長性命,我自然也不會?!?/br> 葉準神色不變,“把事情的始末全都告訴我,一字不落?!?/br> 裴錦箬愣了愣,自然覺出有異,果真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抬頭便見葉準皺著眉頭沉思,卻顯出兩分凝重的表情來,不由心下一沉,道,“怎么了?兄長?可是有什么不對嗎?” 葉準嘆了一聲,“咱們得進宮一趟了?!?/br> 進宮?裴錦箬挑起眉,驚得變了顏色,“不行!兄長如今的狀況,若是進了宮,到底是怎么個說法,咱們誰也說不準,哪怕是為了晟哥兒,也決計不能冒險?!?/br> 葉準又是一嘆,“如今,哪里還是我們想不去,便能不去的?” 什么意思?裴錦箬心越發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