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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洲下意識覺得,對方講話的語氣,要比先前要溫柔。到底還是有影響的吧?溫孤燁并不像他面上那樣不在乎……他將無名劍的碎片收入芥子空間,跟在溫孤燁身后。引路法器發出的光芒不比無名劍,達不到照明效果,只能指引方向。季連洲的神識鋪展開,往法器方向探去。沒找到曲之沁,倒讓他發現另一件事。“小哥哥,”季連洲的神情變得有些怪異莫名,他道,“前面好像不大對勁?!?/br>溫孤燁道:“不是說了,叫我師兄?!?/br>季連洲一句話卡在嗓子里,半晌之后,才好像極不情愿的說:“師兄,你等一下?!?/br>溫孤燁漸漸放緩身形:“……什么事?”他還是不知道季連洲奪舍前是什么修為,說來對方到底是遇到什么事,才會想到奪舍?先前不知道奪舍者是他,溫孤燁便對奪舍這件事本身看得極淡?,F在知道了,他再怎么對如今的阿洲失望,依然覺得有些慶幸。以阿洲的天分,能活到現在不飛升,本就令他意外。在奪舍前,阿洲最少也會是大乘中期,不是遇見性命攸關的情況,怎會舍棄自己的身體。至少,他活下來了。這樣的心思在此刻當然不能顯露出來。溫孤燁面無表情聽季連洲道:“前面好像,是海?!?/br>季連洲的神識在他所能及的最遠的地方細細掃過,眼神里透出一點迷茫,很快又變作懷疑,好似根本不相信自己感受到的。最后,季連洲猶豫著說:“沒錯,是海,我感覺到了水?!?/br>溫孤燁看著在自己身前,比先前亮了一點的法寶,道:“這樣啊?!?/br>季連洲道:“師兄,這里多半是有古怪,我們……”溫孤燁道:“無妨,還是前去看看?!?/br>季連洲:“師兄?”溫孤燁安撫似的笑了下:“沒關系,我們去看看?!?/br>季連洲不得其解,可溫孤燁已往前行去。和之前的太多太多次一樣,他不跟上,就會被拋下。在不知道對方就是兩萬年前的小哥哥時,季連洲對這樣的溫孤燁無可奈何是有,其余情緒卻無。知道后,反倒生出幾分莫名的埋怨。無法喚醒心中曾有的愛意不假,但他在這時完全可以清清楚楚的回憶起,自己發覺對方消失后,是多么絕望。那時候的心情用天崩地裂來形容都不為過。太陽失去光輝,月亮更加黯淡,整個世界都沒了顏色。是不是因為他不夠好,小哥哥終于沒有耐心了,才會拋下他?如墨的黑暗里,季連洲問:“師兄,你不驚訝嗎?”溫孤燁道:“驚訝什么?”季連洲不說話了。溫孤燁聯想一下兩人方才的對話,覺得季連洲是在說前方那片海。他的確不驚訝。雖說沒在好友的大綱中看到這一點,不過仔細想想,那份大綱里只說“三塊大陸周邊都是浩瀚無盡的大?!?,又沒道蒼原西疆不是這樣。就算這片海的盡頭是龍臥原,溫孤燁都不會覺得奇怪。他見過很多類似這樣結構的星球,傳說中的古地球更是如此,那還是學生時代每次考試必考的考點。據聞在古地球上,人均壽命不到百歲,在學校的時間僅僅二十多年。有著長達百年的學生時代的溫孤燁:……兩人重新開始趕路,同樣是許久都沒有一句話的狀態,氣氛卻有了微妙的不同。行了足有二十日,他們終于聽到一絲異動。那是澎湃的海潮聲,季連洲在蒼原東海之濱聽過多次,十分肯定。而在海潮聲中,還夾雜著斗法聲響。季連洲數數日子,在心底嘆一句,原來這西疆竟遼闊至此。不過瘴氣內難有生靈存活,更不會有什么好資源,蒼原上的修士大多不會來這里,想來這才沒被宣揚的廣為人知。他道:“原來這里真的是……”溫孤燁略一點頭,算作贊同,又道:“曲之沁大約就在前方,不知她怎樣了?!?/br>季連洲細細分辨著傳來的聲響:“不知他們在與什么斗法……不過我聽還是男子的聲音多些,想來是路知處?!?/br>溫孤燁挑眉:“他們倒沒分開?!?/br>季連洲道:“曲之沁修為不如路知處,卻是他師尊長女,本該如此?!?/br>溫孤燁意味不明的笑了聲:“你倒是懂禮數?!?/br>季連洲被他的笑聲勾得心癢,當即輕咳一聲:“師兄,咱們是要去助陣?”溫孤燁道:“走罷?!?/br>兩人繼續往前,神識撲向那響動傳來的地方。一男一女兩個人形相當明顯,其中女修好似受了重傷,男修既要護著女修還要阻擋妖獸,過的十分艱難。沒錯,那是一個妖獸。到這個距離,季連洲已經將那妖獸的身形完完全全勾勒出來。他湊到溫孤燁耳邊,與他描述:“好像是一只大龜,足有一個山頭大小,不過修為不算太高……”明明能密音入耳的話,季連洲偏要以口說出。他呼出的氣吹在溫孤燁耳側,濕濕熱熱,將整個耳廓都攏進一片暖溫中。溫孤燁語氣平平:“我知道?!?/br>他剛想說你離我遠些,倏忽覺得耳垂一涼。季連洲:“師兄,我沒忍住?!?/br>第28章大龜季連洲的嗓音里帶著點啞意,吐字期間音帶震動,好像在笑,又好像一本正經。須臾之前,他在溫孤燁耳邊說話時,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眼前的一小片耳廓上。神識里正與大龜斗法的男女離他愈來愈遠,溫孤燁衣下的景象卻越發清晰。溫孤燁全身上下都白,皮膚光滑,連耳廓都晶瑩潤澤,遑論身上其他地方??上F在摸不得碰不得,兩萬年前的情景也無法回想,著實遺憾。耳邊是溫孤燁平淡冷靜的聲音,季連洲聽著,饒有興趣地發覺,溫孤燁的耳垂……好似泛出些緋色。他離對方那樣近,如果溫孤燁回頭,耳垂定會在他唇上滑過。既然如此,為什么不自己先動?他張開雙唇,舌葉輕輕緩緩的探出。鮮紅的舌尖在溫孤燁耳垂上輕輕一點,還沒覺出什么,便快速收回,口中說著歉意的話。這態度實在太敷衍,溫孤燁忍了又忍,一遍遍告訴自己這時曲之沁和路知處多半已經發現他們二人,大局為重不要內訌。然則他體內暴起的劍氣已噴薄而出,直殺的季連洲又吐出一口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