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9
書迷正在閱讀:被偏執大佬獨占后、一往情深不自禁、怎樣才能讓他接受我?、上過我的男人成了我上司我要怎么和他朝夕相對???、如慕、他只想有個人愛他、師兄太高冷、抱住可愛親一口、甘心如芥、全部落都想和我生孩紙
。漆黑的夜晚,只有一盞昏暗的油燈還亮著,他害怕被人發現,數月以來,都只能借著這一點點光亮,慢慢在紙上寫下一份又一份情報。因為光線太弱,眼睛已經非常疲勞,還伴隨著細小的刺痛,可他卻不能停筆。視力也下降得厲害。帳里的火盆還有最后一點炭火,很快就要熄了,他很冷,手足都是冰涼的,手指幾乎僵硬得抓不穩筆。身上的傷,還是沒有好過。斛律孤強|暴他的次數,越來越多了。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反抗,越反抗,便會傷得越重。索性逆來順受吧。大胤和塔悍的交戰一直沒有停。雖說現在李冼在他們手里,大胤不能進攻,卻不代表也不能防守。代、忻二州周邊的許多村落都已經被塔悍攻陷,村民四處流亡,有的逃進了深山,有的便逃往晉陽一帶,尋求軍隊的庇護。對此,大胤軍方一概接納,卻不讓他們留在晉陽,而是分散到晉陽以南的汾州、隰州、潞州等地。晉陽是一座大城,歷史悠久,周邊村落極多,人口數量也大。之前代、忻二州的百姓撤離,大胤都是從國庫掏錢來補助他們,可這晉陽城……國庫實在是掏不起錢了。自軍隊進駐晉陽的那一天起,便在城內及周邊村落張貼了告示,勸百姓暫時離家,往南去避難,可時至今日,真正撤離的也不及十之一二。如果塔悍來索要晉陽,他們還是不得不給,但恐怕不能再給上他們一座空城了。林如軒只感覺到莫大的壓力籠罩著自己。自入秋以來,塔悍屢次向大胤發動進攻,大大小小加起來不下二十余次??刹恢醯?,就是攻不下一州半城,尤其是拿了忻州以后,幾乎每次進攻都會遭到強烈的反擊,傷亡不小。謝言對此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他們的戰術完全沒有問題,甚至屢出奇招,可就是突破不了大胤的防線,好像每次進攻都能被對方事先料到,早早守在那里等他們來一樣。這種事情有那么一次兩次還不足為奇,可一連十幾次都是如此就實在難以不讓人起疑,謝言甚至懷疑是不是塔悍軍中出了叛徒,或是有對方的暗線,在監視他們的行蹤,卻又找不到絲毫證據。如果說是真的有暗線埋伏其中,那他們的手段也未免太高明了,這么久都沒有露出一絲破綻,也著實太過可怕。還有他最想不通的一點,就是即便他們探聽到了情報,又是通過什么辦法傳出去的呢?他們現在在雁門關外,若想進入大胤境內,就必須經過雁門關,可雁門關又有他們的人重兵把守,根本沒發現有什么人異常往來。而且從此處前往晉陽,即便是最快的馬一刻不停也要跑上半日,有時候他們發動快攻,通常是晚上定計第二天一早便發動進攻,可對方依然能精準地阻攔抵御,這也實在太過匪夷所思。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對方高人的謀劃,沒有半點情報透露出去,那么這個高人,或許已經不能稱為高人,應該叫神人了。若他們真的有神人坐鎮,當初也不必把李冼送進來……等等,李冼?難道說,他們的眼線,就是李冼?可是……這可能嗎?雖說他當時知道李冼是故意被抓進來的,也曾懷疑過他的目的,可這半年以來,他都派人牢牢看著李冼,并沒有發現他有什么異常的舉動。而且即便他想要收集情報,只呆在營帳里每日抄道德經就能得到了?他也從未出現在自己和斛律孤的營帳附近,又怎么可能探聽到他們商議作戰計劃呢?謝言越想越迷惑,之前幫斛律孤解決掉他那幾個權勢滔天的哥哥,都沒有遇到過這般難對付的敵人,而現在……他刷地合攏了折扇,在掌心敲了一敲。不行,這當中一定有貓膩,他無論如何,也得把這個人給揪出來。距離除夕還有兩日。李冼卻覺得,今天的氣氛有些不對。那老軍醫似乎有什么事情,把藥送到門口便回去了,門口的侍衛端著托盤,剛把藥碗放到他案上,斛律孤和謝言卻突然出現在賬外,并一前一后走了進來。他心中大叫不好,沒敢吱聲,也沒碰那藥碗,只繼續抄著道德經。侍衛被斛律孤喝令退在一邊,后者走上前來,看了看藥碗,又看了看他,道:“李冼,喝藥吧?!?/br>“不勞可汗費心,我會喝的?!?/br>“我讓你喝你就得喝!”他本就心虛,被斛律孤一聲怒喝更是嚇得手一抖,把筆掉在了案上。他抬頭看了對方一眼,只得伸手去端那藥碗。心臟狂跳。但愿這碗底下,千萬不要貼著字條。斛律孤一直死死盯著他,他剛把手指扣上碗底,對方就突然出手擒住了他的手腕,另一手搶過藥碗,在碗底摸了摸,卻是一皺眉,又把碗擱回桌上,因為太用力灑了一些藥出來。又抓著他的手,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才憤然甩開,轉身朝謝言搖了搖頭。李冼在心里長出一口氣。謝言見他什么都沒有發現,也是十分不解,又在他耳邊說了什么,斛律孤點點頭,把剛才送藥那侍衛叫了出去。三人站在營帳門口,從李冼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見他們,只見斛律孤命令那侍衛道:“脫衣服!”那侍衛明顯愣住了,過了好幾秒,才發出一聲:“???”“啊什么啊,讓你脫衣服!”“……是,可汗?!?/br>自家可汗的話他定是不敢違抗的,當下脫了衣服,赤|裸著上身,“可汗,脫、脫了?!?/br>斛律孤在他身上看了半天,除了傷疤之外什么特別的東西也沒有,不禁跟謝言面面相覷,謝言搖了搖頭,他便又喝道:“脫褲子!”“???!”那侍衛徹底惶恐了,怎么也不肯脫,半晌之后突然在斛律孤面前跪下來,蹦出兩句塔悍話:“可汗!就算您是可汗,可、可我也實在沒有斷袖之癖,不喜歡男人??!”他這話一出口,旁邊圍觀的士兵紛紛大笑,謝言也用扇子掩住了嘴,斛律孤頓時面上掛不住了,道:“笑什么笑!”又看了一眼那侍衛,“就算你有,我還沒有!”說罷拂袖而去。謝言也跟著他走了,那侍衛才敢站起身,穿好衣服,朝周圍幾個侍衛喊道:“[塔悍語]笑什么!別笑,不準笑!”外面過了好一會兒才徹底安靜下來,可李冼卻是怎么也笑不出。剛剛那人背對著自己,他看到他的背,通過他背上的傷疤,認出了這個人是誰。秦羽。絕對是秦羽無誤。也難怪,自己每次被斛律孤……的時候,他能夠如此鎮定地守在門口,不露出任何異樣。玄羽最高級別的統領者,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