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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事,他下意識地往梁上君那邊看,心想這呆賊又在玩什么花樣?梁上君跨立,135度望天花板,余光蔑視地瞄著紀策。程營說:“紀連長啊,剛剛梁連跟我提了個建議,我覺得很值得采納,不過這件事需要你提供一些幫助?!?/br>“程營請說?!痹捠菍χ虪I說的,眼睛卻沒有離開那只呆賊。“我們想搞一個全營比賽?!?/br>紀策微怔,沒反應過來。搞比賽,那就搞唄,在伽藍搞比賽還不跟吃飯似的。程營接下來一句話把他雷到了:“比賽的獎勵嘛,就是你那只栗色貝雷帽?!?/br>“啥?”“你放心,我們只不過用它們作為一個榜樣激勵他們,我會給勝出的士兵佩帶新的貝雷帽。榮譽勛章和貝雷帽仍然屬于你,比賽結束之后,我們會物歸原主?!背虪I解釋。紀策讓自己冷靜下來,斜著眼打量一旁站在空調風口涼快的梁上君。好嘛,主意打到他頭上來了,栗色貝雷帽……虧他想的出來。“可以?!彼麑Τ虪I說。“那好,比賽的項目由你來設定,我們暫定下周三開始?!背虪I面帶微笑。“是?!奔o策敬禮。然后他站起身,走到梁上君的面前,笑著問:“想要我的貝雷帽?”梁上君把目光定在他身上:“怎么?舍不得?”三分風sao,七分挑釁。紀策的笑在喉嚨里滾得低沉:“倒不是舍不得……”他忽然轉身對程營說:“程營,我有一個問題?!?/br>“說?!?/br>“栗色貝雷帽的爭奪戰中有一個環節叫‘地獄12分鐘’,你知道吧?”程營一愣:“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據說這12分鐘是一個參賽者同四個栗色貝雷帽擁有者對抗的階段,我們卻只有你一個栗色貝雷帽?!?/br>“所以我要求再選出三人和我一起做陪練?!?/br>梁上君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吧!雅蠛蝶??!可是他最不想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程營對紀策說:“沒問題,你挑吧?!?/br>紀策眉梢挑起,豎起大拇指:“二連連長徐毅,”食指,“五連連長蔣成云,”中指,“七連連長,梁上君?!?/br>程營大手一揮剛要批準,只聽梁上君那邊一聲怒吼:“報告!我不要做陪練,我要參加爭奪戰!”他要的是栗色貝雷帽,不是在一旁指手畫腳!享受爭奪的過程才是最重要的,直接給他按上個名頭算什么!程營被他的激動震撼了:“梁上君你干什么?”“程營,這是面向全營的比賽,我有權報名不是么?我申請參加比賽!”程營看了看紀策,又看了看梁上君:“其實梁連你不用……”“那這樣吧,”紀策插嘴,“我跟梁連打個賭。我贏了,他就來做陪練,他贏了,就讓他參加爭奪賽?!?/br>程營還沒說話,梁上君一拍桌子:“好!”那兩人一個jian笑著,一個憤怒著離開。程營望著桌上兩只扭打在一起的小兵人,語重心長地說:“部隊禁止賭博……”說到“賭什么”這個問題,在伽藍是再簡單不過的問題。這群精力過剩的男人們最擅長的就是rou搏,其次是互狙。這兩人在思考很久之后,決定來一點小創新,例如在rou搏和互狙的同時,跑到幾百米外的淺海域打點魚給食堂做貢獻。于是在萬年默默無聞的魚海子,發生了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斗毆事件。一人一把95突,一人一張漁網,一人一只簡易木船,他們站在兩塊高大的巖石上迎風招展。瘦猴在下面戰戰兢兢地說:“預備——開始!”下一瞬,他就不見了那兩人的蹤影。首先是隱蔽,不能讓對方有機可乘,否則就出師未捷身先死了。紀策貓腰前進到自己的小船邊,解開纜繩跳上去。這里的位置在對方的射程邊緣,兩人之間又有礁石阻擋,因此在淺灘地帶他們倆都不準備出手。紀策船行一半,卻突然發現那邊梁上君不見了蹤影。遠遠望去,海岸線上一片寧靜,之前還在那邊解纜的人此時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心里忽然有種本能的警惕感,這讓紀策很郁悶,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現在梁上君在他視野范圍內消失,實在是詭異。他按捺下心中的不爽,繼續向目的地行進,到達目的地后他正要撒下魚網,就聽見身后不遠處一聲水花的輕響,他立即回頭,只見剛剛還一片平靜的海面升起一只倒扣的木舟,梁上君扒在木舟上對他微微笑。紀策懵了兩秒,立刻反應過來:梁上君在岸邊的時候就把小船反扣了過來,人在船下把船拉入水底,由于氣壓的關系,這樣在隆起的船艙內就有殘留的少許空氣,足夠他在水底步行幾百來米!所以他才會看不見他!【實驗證明,此法可行?!俊皨尩?,這梁上君果然天生就是個賊!”紀策罵了一句,拿出95突準備一槍斃了他。可是梁上君精得很,翻身一躍站在船上,迅速從防水袋里抽出槍支,對著紀策的船就是一槍,正中船底。紀策的船劇烈搖晃了一下,導致他重心不穩根本無法瞄準,此時船底還出現了裂紋,海水源源不斷地灌進去。他也不是省油的燈,拿起漁網就朝著逐漸逼近的梁上君撒過去,梁上君側身要躲,無奈行動能力有限,他終究沒有躲過這一撒。紀策的船在慢慢下沉,他果斷地把槍裹進防水袋,跳進水里泅渡到梁上君那里。他這時候不能向梁上君開槍,他們就只剩下一條船,雖說沒了船他們也能泅渡回去,但是別忘了,他們這一次比的是“打漁”,他們需要用船把魚拖回去。梁上君被漁網纏得根本就沒有辦法舉槍,眼見著紀策越來越近,他把槍擱在船上,掏出匕首一陣割劃,好不容易撕毀這張破網,剛好跟紀策打了個照面。兩人就在一個倒扣的小船邊過起了招。匕首的銀光閃爍,他們在水里的動作比在岸上遲緩得多,這就對招式的狠與準有更高的要求。紀策見梁上君一個直刺,他連忙閃過,當即鉆入水里,雙腿反剪住梁上君的腰,向下一擰,同時一拳打在他腹部。雖然這一拳的大部分力道被水的阻力化去,可是梁上君硬生生地受了,還是差點吐出來。他皺眉,忍著疼痛也鉆進水里。一切都像是慢動作,匕首再犀利的一劃到了對方面前也成了老招,對于身經百戰的對手來說根本沒有威脅。最后兩人都放棄了匕首,直接互掐。水里的一切都帶著朦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