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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下山。青梅肯定是不能走的,需要留在山上繼續帶著大家打獵。 江六伯也不能走,他可是龍鳳山的活地圖,在野外的生活狩獵經驗都十分豐富。 商量來商量去,最后就敲定由胡子叔跟周堂叔帶著一半人馬扛著野豬下山。 等到江紅軍他們也回來了,打獵的隊伍又壯大不少。 上山的第四天,吹了好幾天的西北風終于夾帶上了細碎的白毛,這就是第一場雪既降下來的征兆了。 眾人不敢耽擱,直接兵分三路各自去打獵,查探到有野豬群鹿群等群居動物的時候,就會進行大規模圍獵。 也不知是啥運氣,青梅帶的這支隊伍總能遇到迫不及待往他們這邊撞的動物。 一開始大家看那些動物都驚慌失措好像在被什么可怕猛獸追趕的樣子,也是嚇了一跳,還全神戒備上了。 可打完了這些跑過來撞他們青隊長箭頭的動物,等了半天,除了又跑來些什么山羊狍子之類的動物,其他啥也沒有。 “指不定是俺們青隊長有動物緣?!?/br> 說話的人也知道不能說山神這類的話,就換了個說法。 同伴聽了忍俊不禁:“動物緣就是動物等不及地來貢獻自己身上的rou?” 還是靠譜一點的人說:“應該是前面有什么大家伙在捕獵,咱們得小心點?!?/br> 一開始青梅也覺得奇怪,可等到發現這些動物屁股后面都出現了兩個黑黃相間的身影,青梅就不奇怪了,甚至還有點想打那兩只不靠譜的老虎。 你們可是老虎,是森林之王,什么時候竟然干起了獵犬的工作? 也虧得青梅這支隊伍因為有青梅探路,大黃跟大黑分給了另外兩支小隊。 要不然撞見了跟它們搶工作的旗桿跟裙子,大黃大黑怕是要嚇得夾著尾巴一溜煙兒逃下山去。 晚上青梅照舊半夜溜出去,本來是要教訓兩只大貓,然而面對隱隱透著股邀功之意的兩只,青梅說不出話來,只能嘆氣地狠擼了一通裙子,連倔強地表示自己不能擼的旗桿也被按著脖子壓在地上亂摸亂揉。 刮了白毛風之后,又過了七、八天,今年的第一場雪,就在十月末落下來了。 相比較于去年的十一月末才來的第一場小雪,今年幾乎整整提前了一個月。 而且這場雪下得還不小,頗有種氣勢洶洶誓要蓋住整片大地的意思。 青梅他們頂著大雪,踩著尚且松滑的山路有驚無險地回了屯里。 老支書在屯里也時常望著山上發愁,等青梅他們回來了,可算是松了口氣,連忙招呼大家趕緊回家暖和暖和。 “這場雪下得可真大,一時半會兒還停不下來,上公社還是先等雪停了再說?!?/br> 大食堂已經停了,糧食也給各家各戶發了。 現在秋獵隊也帶著足夠多的食物回來,這個冬天總算是能撐過去了。 至于獵物上交的事,公社那邊也給發了同志,說是今年大崗屯社員勇于同惡勢力作斗爭,抓獲了重要罪犯,耽誤了寶貴的秋獵時間。 因此經過上層領導們審批后,公社一致決定,免了今年大崗屯的獵物交公。 聽到這個消息,青梅他們都挺高興的,畢竟這意味著他們能分到更多的rou,這些天的艱苦不是白受的。 眾人稍微說了幾句話,就紛紛受不住外面的風雪,各自裹緊了衣服埋頭腳步匆匆地回了家。 青梅到家之后啥也不用做,狗子殷勤地給她拿干凈棉軟的新衣裳,是趙三明上次去鎮上拖糧食時給她新買的。 從農戶家里買的那種,土布自己縫制的棉襖,青灰色,里面卻縫得特別厚實,一穿上身就覺得整個人都被溫暖給包圍了。 趙三明則是端上好吃的好喝的,又給她打了提前備上的熱水。 青梅發現趙三明倒熱水是從一個鐵皮壺子里倒出來的,那是個年代感十足的暖水壺。 趙三明以為她是不認識,笑得有點兒得意地說:“這個叫暖水壺,熱水倒進去放個三天三夜都不會涼!” 原來趙三明前兩天已經摸去了梁山村,幫張大海跟他媳婦聯系上了。 張大海媳婦帶著孩子在家都還不知道這件事,只納悶為啥爺們兒還沒回家。 聽趙三明說的事情的經過,張媳婦氣得咬牙,一邊麻利地收拾好東西,帶著孩子跟包袱就回了娘家。 對外,就說跟家里爺們兒吵了架,要帶著孩子們回娘家。 張媳婦自己卻是把孩子送回自己爹娘家后就背上包袱跟著趙三明來了大崗屯,直接上了林場,同張大海匯合去了。 有了張媳婦cao持一應吃喝用,趙三明也不用每過兩天就上去送吃送喝了,這暖水壺就是張媳婦不知道怎么去弄來的。 為了感謝趙三明,張媳婦直接弄了兩個,他們自己在山上用一個,另一個就送給了趙三明。 趙三明一向秉持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想法,當然就給收下了。 青梅覺得也不錯,有了暖水壺,要喝熱開水也方便多了。 且說這次秋獵的交公任務給直接減免了,上次的古墓考察團也讓清水鎮公社的領導們放棄了秋收放衛星的決定。 一來,他們本來就不太贊同放衛星。 二來,龍鳳山銀國趙太后墓已經讓他們清水鎮在省領導們面前出了風頭。 反正放個畝產幾萬的衛星也不能在一群七、八萬十幾萬的衛星群里脫穎而出,干啥就為了“別人做我也要做”這點面子傷了農民兄弟們的筋骨呢。 這事兒附近的生產大隊多多少少都知道點風聲,當時就有不少農民對大崗屯充滿了向往與親近。 現在又得知大崗屯秋獵居然都被領導們親自免了交公,那對大崗屯這個小山村,一個個的可都是好奇心十足,都說大崗屯里的人每個人都是能殺熊斗虎的好漢,總之一個比一個傳得更神奇。 偏偏還真就有很多人都信了。 嘎子村的一處破爛低矮泥巴房里,冰涼的炕上有個男人正裹著灰撲撲**的棉被睡覺。 泥巴房因為許久沒有修葺,在屋頂跟墻壁交接的地方出現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窟窿。 此時外面下著大雪刮著大風,有雪花直接就從那些窟窿眼里鉆了進來。 屋子里本身就沒多少暖和氣,這么一吹,就更是冷得人骨頭都在打磕。 炕上胡子拉碴須發斑白的男人在睡夢中咳嗽起來,越咳越厲害,最后直接把自己給咳醒了。 男人艱難地側身趴到炕邊,俯身咳得好像肺都要從喉嚨口卡出來了似的。 終于咳完了,男人喘了幾口粗氣緩過神來,睜開眼往家里看了看,沒看見人,不由暴躁地罵罵咧咧起來:“個撅著大腚□□的臭老娘們兒,又去鉆哪個野男人的襠了,男人病了也不留在家里守著,擎等著守寡開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