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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利用阿波赫柏導致性興奮的副作用,需要了解其動機是否充足?!狈ü僬f。尼斯示意放第二段視頻。“是的,有一次他把我折騰得夠嗆,我提醒他第二天還有比賽,但他說健康性生活有助于比賽發揮?!绷硪粋€姑娘說,精神疲憊,“那次比賽成績確實不錯,他自己都意外得很。但他這次服藥,就是臨死前這次,沒來找我。我知道他第二天有比賽,害怕再被折騰,就去了姨母家。他總不能追去姨母家找我?!?/br>“現女伴的證詞。盡管控方宣稱死者過量服用阿波赫柏是為了治療性障礙,但這一次死者并沒有和女伴在一起。事實上,他單獨過了一夜?!蹦崴拐f。“他平時很孤僻,脾氣暴躁,教練和其他隊友都不喜歡他。馬上就要畢業了,如果比賽成績好一些,他就能找到更好工作,但他平時訓練和比賽成績一般。那次比賽獲獎我們都覺得肯定有古怪。但尿檢證明沒有問題?!币幻\動員對著鏡頭說,背后是安杰洛學院白雪皚皚的屋頂。“對,他要求我寫推薦信,但我拒絕了。不管成績還是為人,他都沒什么值得推薦的?!币粋€中年男子對著鏡頭說,穿著一件俱樂部教練外套,“那次比賽真把我們驚呆了。田徑比賽結果出現意外的時候很少。像他那次,如果沒有其他原因,就真是超常發揮了。如果還能更進一步,他想要的大學教練工作毫無問題?!?/br>“隊友和教練的證詞,認為死者有一次比賽成績出人意料。湊巧的是,那次比賽恰好是在他第一次服用阿波赫柏之后,現女伴的證詞也證實了這一點。而這次大量服用阿波赫柏,恰好又是在比賽前夕?!蹦崴拐f,“根據軍方找到的購買興奮劑記錄,可以合理推測,死者服用阿波赫柏,不是為了治療性障礙,而是為了作為興奮劑提高比賽成績?!?/br>“軍方擔心這是一種新型軟毒品,將阿波赫柏送至不同實驗室檢測。結果證明,其成分確實會使人興奮,但不會上癮,短期內也不會改變人體激素分泌。目前的尿檢無法檢測出其有效成分。不過當然,有了這次教訓,以后尿檢一定會加入對相關因子的檢測?!?/br>控方律師發問。“X上尉,您說您和被告共同生活了十年,您和被告一定感情深厚?!?/br>尼斯的面色有如巖石般堅定。“我并非以個人身份作證。我這次是奉軍方命令來遞送證物,提供證詞。我建議您把問題集中在證物上?!?/br>控方律師搖了搖頭,好像在說“當兵的多不懂規矩”。“我不懂基因,不懂生物科學,不懂藥物學。從普通人視角,我很難說明,一種藥沒有標明副作用能導致性興奮,與可以被當作興奮劑甚至新型毒品相比,哪一種對社會危害更大。當然,后一種可能性很小,但無法排除這種可能?!笨胤铰蓭熀吞@可親地對尼斯說。法官點了點頭。“我也一樣不懂?!狈ü僬f話了,“軍方的實驗只是實驗,還需要咨詢這方面專家。鑒于國內最權威之一的基因科學家現在就站在被告席上,我們請另一位權威出庭作證?!?/br>陳鷗震驚地看向門外,尼斯也是。他們的目光在空中碰到了一起,這次沒有互相躲閃。陳鷗目露驚疑,尼斯用目光回答自己一無所知。教授坐在輪椅中,從門口徐徐進入法庭大廳。與五年前相比,他蒼老了許多??紤]到這年他已八十二歲,“蒼老”是個偽命題。但尼斯覺得眼下見到的教授和五年前大不相同。他鬢發稀疏了許多,臉色顯出一種不健康的青白色,雙頰深陷,瘦骨嶙峋,唯有一雙眼睛仍舊咄咄逼人。他坐在輪椅里,卻像一位即將迎接決斗的古典騎士。陳鷗移動了一下身體,似乎想要與教授會合,機敏的法警立刻阻止了他。教授向他投來譏嘲的一瞥。一剎那,陳鷗和尼斯發生了錯覺,法庭隱退在家的幻影之后,現場重心從黑袍法官移到了輪椅中的教授身上。不需要用雙眼確認,尼斯也感到陳鷗身上散發的氣場突然變了。剛剛他還是一位堅定捍衛信仰的戰士,任何人都不能讓他后退一步,眼下他突然柔和了下來,更加輕松愉快,游刃有余。似乎只要有教授在,這個世界的所有人和事,對于陳鷗的全部意義,就不過是為下一次交談預備的話題。教授移動輪椅來到了證人席。地上升起一塊地板,托住輪椅抬高,讓他可以舒服地把嘴靠近話筒,也令全場看清他的臉,就像海浪中佇立不動的一塊礁石。☆、第56章控方律師照例詢問姓名職業之后,問:“您與被告的關系?”教授望了一眼焦慮的陳鷗。陳鷗也看著他,目光充滿對他自作主張的譴責。在安靜的法庭大廳中,教授卻聽見了陳鷗心底的咆哮,這讓他嘴角微微上挑。接著,他又看了一眼尼斯。全場大概只有尼斯沒有看他。當所有人都看著教授時,尼斯終于獲得了看著陳鷗的短暫機會。他的眼神亮得像火。我的孩子。教授想,再給我一百次機會,我仍然會擋在我的孩子前面。“陳鷗是我學生的孩子,我受其生父臨終委托,監護他長大,直到他上大學為止。后來他成了我研究上的合作者,研究所的合伙人。除此之外,我們沒有任何法律關系?!?/br>控方律師追問了一句:“我似乎有印象,媒體報道過您和被告是領養關系?!?/br>教授說:“本地警察局以及民政檔案會證明,我從未為陳鷗辦過領養手續?!?/br>控方律師放過了這個小插曲,開始進入正題。“教授先生,目前陳教授被控三項罪名:第一,在瓦根第教授遇害案件中有重大嫌疑;第二,涉嫌不正當占有瓦根第教授的研究成果;第三,涉嫌玩忽職守,隱瞞實驗藥品重要副作用,導致一名年輕學生無辜死亡。我們想請您作為基因專家,對這些發表看法?!?/br>教授點了點頭。控方律師等了一會兒,沒見他反對,于是繼續說。“我們先從年輕學生不幸死亡事件開始。您怎么看陳教授沒有明確標識該藥物會產生性興奮這種事?”“首先,我想先介紹阿茲海默癥,以及其治療機理?!苯淌谡Z氣緩和,循循善誘,如同面對年輕的學生。“阿茲海默癥,依照病情輕重,可以劃分為七個階段。其中,第六、七階段最為嚴重,患者基本失去語言能力,需要由他人輔助上洗手間,或根本無法行走。到這一階段后,患者平均壽命為兩到三年。由于參與藥物實驗必須出于患者自愿,而這兩個階段的患者根本無法自主表達意愿。因此,在之前臨床實驗中,研究所選取的是處于一至五階段的患者?!?/br>“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