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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綜合癥”、“雙睫癥”的描述出自(機械工業版,2015)。☆、第28章基因研究所里沒有林氏綜合癥的基因樣本,無法做檢測。陳鷗聯系了首都一家醫學院,請他們送一份林氏綜合癥的基因樣本及數據資料給自己。對方表示樂意幫忙,但再過一周就到了圣誕節,現在正是郵件包裹的寄送高峰期,不能保證送抵時間。隨后,陳鷗給舅母打了電話,告訴她林氏綜合癥不是病,它的危險在于能大概率引發惡性腫瘤,建議定期為表妹做腫瘤核查。安排妥當一切,陳鷗問教授:“過兩天我陪您去體檢吧?”正在瀏覽的教授抬起頭來,問:“每年不都是春天體檢?”醫生們忙著安排節后度假,患者忙著在度假前治愈疾患。當下無論哪個診所都人滿為患。單純體檢實在不必安排在這個時候。陳鷗不做聲,在教授身邊坐下來。他突然才意識到,盡管他和教授在基因研究領域走在學術界前沿,還協助警方建立了基因人口數據庫,但他們對自己的基因仍然所知甚少。當然,與基因相關的病癥數不勝數,相比之下,可辨識的致病基因片段猶如恒河中的一粒沙。即便如此,把一份基因樣本與目前人類已知的致病基因片段做一一比對,無異于拿一張街景照片,和世界所有國家所有城市的風景圖片逐一對照,指望找出照片里的具體地理位置。主要國家都有自己的基因人口數據庫,基本不對外國開放。不同醫療機構對各類遺傳病的研究進展也大不相同。否則,以當前的大型計算機硬件發展水平,在所有數據互聯共享的前提下,是可以從基因樣本中篩查出全部已知遺傳病的,而不是像陳鷗這樣,直到被提醒,才能有針對性地去做篩查。教授這年七十六歲,陳鷗想,如果自己真有罹患惡性腫瘤的危險,需要盡早安排好教授,還要盡快把阿茲海默對癥藥研發出來。路易斯集團對研究所虎視眈眈,他們太激進,研究所絕對不能落在他們手上。尼斯太小,不懂基因研究,也不懂商業運作,對付不了路易斯集團。夏爾倒是個托付的好人選,如果他不是個路易斯的話。陳鷗不想考驗朋友的忠誠。*********************************************************************阿茲海默藥物研制告一段落。二百六十來位志愿者開始試用藥物。接下來一年內,他們將定期向研究所報告服藥后的血壓、心跳等生理狀況,以及是否比服藥前更頻繁出現頭暈心悸、暴躁易怒等狀況。陳鷗對志愿者的數量不太滿意,他預想的規模至少是現在的一倍。但負責招募志愿者的項目秘書向他保證,他們已經動用了全部的診所資源,為此欠下了一大筆人情和金錢。研究所需要付給診所醫生一筆費用,作為他們反饋患者信息的報酬。而且,再擴大規模也沒有意義。目前參與試驗的診所都與研究所有長期合作,信譽上有一定保證。以前曾出現過診所捏造臨床信息的先例,陳鷗不敢在如此重要的藥物實驗中貿然引入毫不了解底細的合作者。盡管陳鷗覺得自己相當注意項目投入的性價比,但當項目秘書第三次來找他申請經費的時候,他還是被龐大的金額驚呆了。“為什么會花這么多錢?”陳鷗問。項目秘書聳聳肩?!巴吒诟阊芯肯騺聿幌а?。從前幾年開始,研究所的經費撥款就不夠用了。要不是他從路易斯集團拉了一大筆贊助,早就得停止實驗。自從他去世,路易斯集團就取消了贊助?!?/br>“也許我們可以暫停部分項目?!标慂t咕噥道。項目秘書又聳聳肩?!澳f了算。不過,”她提醒道,“實驗室這群人您是了解的,只認研究不認人。今天您暫停了項目,明天他們就會打包行李投奔其他機構。路易斯集團的獵頭早就聯系過很多同事了?!?/br>陳鷗痛苦地看著項目支出清單。瓦根第是個合格的研究團隊領袖,他制定的研究計劃對于修正及完善現行基因理論具有深刻意義,一旦有了成果,將對研究所絕大部分項目產生強力理論支撐,推動其突破瓶頸。但這類基礎性研究需要天量資金投入,一般只有政府或有實力的財團才支持得起如此燒錢的項目。最重要的是,大部分項目一旦開始就難以停止,否則前期投入既化為烏有,關閉項目還要付出一大筆錢:特種實驗設備需要請專業公司拆卸,實驗材料和藥品棄置需要經環保處理,相關人員需要賠償遣散費……所有都是錢,一時三刻就必須拿出。研究所沒有這么多現金。陳鷗在支票上簽下名字,問項目秘書:“明年的專利費何時到賬?”研究所有不少藥品專利,是研究經費的主要來源。項目秘書第三次聳聳肩。陳鷗覺得她不能把無奈表達得更明顯了:“慣例是在新年之后。不過,今年收入可能會下降超過一半。幾家主要合作機構不再同我們續約,路易斯集團提供了更便宜的代用藥物,使用了一種非常巧妙的研制手法——我們的研究員說可以肯定抄襲了研究所專利,但藥品專利官司很難打贏,路易斯集團專門養了一個龐大的法務團隊處理類似起訴,除非您打算耗上大量精力和金錢?!?/br>陳鷗閉上眼睛,緩緩吐氣。好吧,在提心吊膽自己究竟還能活多久的時候,他還得cao心研究所還能存續多長時間。*********************************************************************不管有多少發愁的事,圣誕節還是要過的。一周飛逝,很快就到了圣誕節前夕。“尼斯回來過節么?”布置圣誕樹的馬丁問。他精心烤了一個圣誕布丁,放了親手腌漬的檸檬皮屑和珍藏的朗姆酒,表面點綴著新鮮的黑加侖、櫻桃和梅子。但陳鷗矜持地表示自己需要節食,減少糖分攝入。教授壓根對甜食不感興趣。馬丁覺得這兩個人是在對美好的生活犯罪。陳鷗說:“我聯系了他的導師,他在進行封閉訓練,回來與否取決于他是否能順利通過訓練測試?!?/br>陳鷗從安納洛返回之后,與王容一直保持著聯系。前些天,王容告訴他,尼斯的訓練遇到了些麻煩,如果通不過,很可能需要退出特殊訓練,恢復普通學習。他沒有明說是什么樣的麻煩,但否認了尼斯會有生命危險,也拒絕陳鷗再去學校探望尼斯。“他需要獨立克服障礙??紤]他的年紀,我可以申請延長對他的考驗期,給他更多時間適應,但他必須自己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