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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知道?” 聶棠笑瞇瞇地回復:“無所謂呢,反正我已經在自己想辦法了?!?/br> 報刊雜志還有網絡上都找不到額外的線索,那就到現場慢慢找,雖然信息量大且雜,但總歸是有一個收攏分析的過程。 “……你能想到什么好辦法?” 聶棠繼續回復:“我去現場了啊,看資料能比直接去現場更直觀嗎?” 徐臨川那邊就再沒有回復了。 隔了一個多小時,他竟然又給她撥了一個電話過去,他的聲音充滿了對她的敬佩和不解:“聶棠啊,你真是太牛了,你竟然還去了現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聶棠笑著回答:“這不是應該的嗎?你覺得光看著幾張圖片,還有冷冰冰的文字,能跟住在現場的感受一樣嗎?” 要不是那幢發生命案的筒子樓都已經被搬空了,她還想直接住進去更近距離體驗一下呢。 徐臨川唏噓道:“說得也對,連你都這么認真,我怎么能輸給你?我打算過兩天也過來跟你匯合?!?/br> 聶棠微微一挑眉:“你過來?就只有你一個人嗎?” 徐臨川本來就覺得她這人挺邪乎的,非常有神棍的潛質,現在看來,她簡直是太有心計了,竟然還套他的話! 可是,他是這樣容易被套話的人嗎?他能出賣自己的兄弟嗎? 他當然能! 第213章 扭曲的人影 5更 “怎么可能就我一個人,你也是知道我的,如果按照我的想法,我怎么可能給你提供什么資料呢,我巴不得你到了比賽那天還是兩眼一抹黑,什么線索都沒有?!毙炫R川哼唧一聲,把沈陵宜給賣了,“這是我最后一次有資格參加比賽了啊,你這么年輕,明年再來過也行??!” 聶棠笑了一聲:“可是我并不想明年再參賽了,這可怎么辦?” 徐臨川:“……所以,你這是正式跟我宣戰了?” 聶棠一本正經地回答:“不,我從來都沒把你當成我的對手?!?/br> 徐臨川怒了:聽聽,這是什么話,她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覺得他根本不配的意思嗎? 他掛了電話,就去跟沈陵宜告狀:“聶棠還真的去現場了,她居然還住到案發地那邊去了,她怎么就這么有心計,一聲不吭自己去調查了,一個人吃獨食有意思嗎?” 沈陵宜:“……好的,我知道了,這沒你什么事了?!?/br> 徐臨川:“……” 看看,這是什么塑料兄弟情?! …… 聶棠休息了一會兒,沖個了個溫水澡,又把衣服給洗了,拿去頂樓去曬。 她在附近超市買的床品質量一般,就是最普通的純棉床單被套,跟家里的高支長絨棉光的手感都差了許多。聶嫣然對生活的品質要求很高,家里的東西品味都很好,就連給她買的衣服,許多都是牌子很好又很百搭的基礎款。 她再次爬上頂樓的時候,那個畫畫的戴眼鏡女生已經離開了,她的畫架還在擺在原地,畫紙的油畫顏料還未完全風干。 她走到畫架前,小心翼翼地翻起架在畫架背面的畫冊來看。她不懂油畫,但是藝術這種東西都是古今共通的,畫得好與不好,還是能夠看得出來——可是,她卻根本看不出她畫的到底是些什么東西! 雜亂而斑駁的色塊,扭曲而粗糙的線條,刺眼而奇怪的配色…… 她一頁又一頁地翻看下去,終于在翻倒其中一張的時候停住了。那張油畫并沒有畫完,底下炭筆打的線稿都還清晰地露在外面。 她看到一個四肢比例十分奇特的男人站在一幢外墻上染著紅漆的筒子樓下。紅漆宛若鮮血般刺眼,在灰蒙蒙的墻面上渲染出十分詭異的形狀,那個男人沒有臉,雙手托在臉頰邊上,不知為何,就讓人想起他面目扭曲地呼喊。 他的腳邊有一小截影子,跟那個男人的身高比例相比,這影子實在是太短了,但又特別的強壯,伸著兩條粗壯的手臂。 聶棠又拿出手機,給這張油畫拍了一張照,很快就把畫冊給復原,重新放回畫架后面的布袋里。 當她做完這些,又站在晾衣桿后面認認真真地把她剛換下來的衣服掛上去的時候,天臺的門又被人推開了。她原本以后是那個畫畫的女生回來了,結果卻是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他踩著一雙拖鞋,無精打采地動手去收衣桿上的衣服。 對方并沒有發現她,可聶棠忍不住出聲道:“這位……這位先生,你拿錯衣服了?!?/br> 她指著對方手里抱著的那一大堆衣服,這衣服里面,正露出了一件酒紅色的蕾絲內衣。 “嗯?什么?”那人本來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突然有人跟他說話,立刻敏感地四下張望。當他看到聶棠的時候,頓時一愣,又有點遲鈍地指了指自己:“你在跟我說話?” 聶棠把衣服晾好,摸了摸之前曬在樓上的床單和被套,竟已經干了,摸起來還有點硬邦邦。她微笑道:“是的,我在跟您說話。我想說的是,您收錯衣服了?!?/br> “什么?我收錯衣服了?”那男人年輕的臉上就是一個大寫的“懵逼”,“沒有錯啊,這都是我的衣服?!?/br> “是嗎?”聶棠很淡定地問,“那……那件酒紅色的內衣也是您的嗎?” 陌生青年低下頭,直接陷入了沉默:“……” 其實,大家都在頂樓的天臺上曬衣服,好幾家衣服都混在一起曬,就算拿錯也不算什么。只不過——他突然臉上爆紅,他的那一堆T恤長褲里面竟然混進了一件蕾絲內衣。他的手抖了抖,從自己手上抱著的衣服里拉出了一根帶子,飛快地甩回了晾衣桿上。 他又再次抬起頭看著聶棠,第一眼的時候還沒看仔細,只是覺得這鄰居似乎長得很不錯,但是現在再一看,頓時愣住了:“我不是變態,真的,不是故意去拿別人的內衣,我就是——唉,你是新搬來的嗎?” 聶棠把兩套床單被套都簡單地疊好,抱在手上,微笑道:“是啊,我是新搬來的?!?/br> 青年看著她,欲言又止,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那你可要注意安全啊。之前那樁碎尸案的兇手到現在都還沒抓到?!?/br> 聶棠很自然地接上話茬:“還沒抓到嗎?這不應該吧,這么大的案子,怎么會到現在都沒破案?!?/br> “要是破案了,你也該在新聞上看到了?!鼻嗄陣@息道,“那件案子發生之前,這邊的房子都是很好出租,還要隔成好幾個單間分租出去,現在就冷冷清清,大家可都不愿意住在命案發生的地方了?!?/br> 聶棠說:“這邊租金低,租房的話實在是很適合,再說,就算邊上曾經發生過命案,又不代表這命案還會發生——” “那個兇手可不是一般的兇殘,現在又抓不到人,誰知道他還會不會回來二次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