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書迷正在閱讀:紫色雙人床、復仇、貔貅飼育指南、將軍,你meimei又跑路了(穿書)、此時無聲勝有聲、豪門汪日常、后媽她翻車了/每次穿書都在修羅場死去活來、BOSS的護夫萌獸[快穿]、[全職 喻葉]沉默如魚、(錘基同人)金錢至上MoneyTalks(H)
道,“抱歉,我沒辦法替你送行了,你自己去機場時小心一點?!?/br>夏鷗應該明白我的言外之意。她嘴唇翕動,最后低下頭,“嗯,我曉得了?!?/br>我跟她說我再坐一會兒,讓她先行離開。夏鷗走后,我收到她發來的短信。我沒看,刪除了。她的號碼,我猶豫了好一陣,也拉入了黑名單。其實,她何錯之有。不過你情我愿的男`歡女`愛。我卻對作為朋友的她處以極刑,斷絕來往。我想,我的身體里有另一個我。那個我極其暴戾冷血,像頭怪獸,鼻孔噴著氣,怒吼著要毀滅一切。回到我在學校附近的住所。因手受了傷,我所有動作都慢下來,慢得我可以在每個間隙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來審視我自己。不久前才剛跟學生提過“愛在左,情在右,在生命的兩旁,隨時播種,隨時開花”。當時說得天花亂墜,煞有介事。我真是虛偽。醫院給了套手的防水袋。因從小練左右手,哪怕右手不便,左手也還管用。我緩緩地洗澡,緩緩地換好衣服;然后去書房,緩緩地攤開宣紙,用左手抄寫心經。這么些年,我抄來抄去,只有這一句——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Punch8野火樂隊成立也有些年頭,成員終于換了新形象,除了池又鱗。他還是那個板寸頭,額上那道疤痕依然醒目,背后仍舊觀自在隨身。野火四子為古裝電影作曲配樂。本以為他們會弄個出格的搖滾風古曲,但他們正正經經地配出了恢宏大氣的樂章。用隊長的話來說,野火的靈魂在音樂中是自由的。池又鱗負責的部分,是將軍血戰之后慘勝一幕。電影片段中,將軍回首,戰場上哀鴻遍野,飄揚的旌旗沾滿了血和硝煙灰。天邊,云幕深重。一段低沉的大提琴引入,交響樂起承轉合的旋律和節奏帶出驚心動魄的起伏;期間一段小提琴獨奏高`潮,訴說無盡的哀與傷。曲名叫。“魚鱗”們炸開了鍋,贊美之詞如滾滾江水滔滔不絕;馬上有技術貼跟上——。早期,池又鱗譜寫的曲詞有著明目張膽的露骨,這種露骨不是性`感,而是直白,直白地諷刺,直白地反抗,直白地高聲吶喊,讓全世界都聽見他的聲音。以為轉折,他開始收斂。至,他已曉得用低沉的鈍來代替高亢的銳。但無論早期還是近期,池又鱗創作的詞曲,底下都涌動著一種難以用言辭表達的情緒。那種情緒與詞曲割裂開來,像平靜的海面和深深的海底。最后。池又鱗寫過家國,寫過鄉愁,寫過反戰,寫過救災,唯一沒寫過愛情。手傷期間,我很好地瞞過了奶奶和父母,很好地完成了日常起居步驟,雖然工作上有些不便(例如打字),但還有學生助理幫忙。眼下,我站在藏書庫里一排極其高大的書架前,仰著頭,有些無力。書架頂上有一本超級大部頭,正是我寫論文必須的文獻。只能繼續麻煩別人了。正當我打算叫人時,一聲“師兄”讓我回過頭。“真的是你!”我愣了一下,才回過神——聲音的主人是我以前社團的師弟,施南。本科時,我是話劇社的社長兼編劇,而施南是臺柱。久別重逢,我驚喜問他,“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是在大企業工作嗎?”施南笑道,“我辭職了,現在在市立圖書館工作,最近有任務,借調回來母校的圖書館?!彼粗?,“沒想到能碰上你,我之前聽說你去了國外?!?/br>“是,我去讀博了,現在在學校里工作?!?/br>“那這段時間我們可以常常見面了?!笔┠霞毿?,發現我的手受了傷,走到我身旁,“你要哪本?”我不客氣,指了指最大的那本。他笑了,爬上扶梯給我取下來。我們一起在教工餐廳吃午飯,聊起分別期間的人和事。施南有一雙非常有神的眼睛,波光流轉,笑時軟,嗔時艷,能攝人心魂。我感慨,“你的樣子都沒變過?!?/br>他哈哈大笑,“你也一樣?!?/br>他說,“以前社團里很多人都暗戀你,但大家都不敢高攀?!?/br>“是么?”我不甚在意地回應。真實的我,他們都不知道。那樣的我,不好。“師兄現在有伴了么?”我搖頭,“還是一個書呆子,埋頭故紙堆中?!?/br>施南要與我握手,“同是天涯淪落人,往后吃飯有伴了?!?/br>Punch9第二天,施南真的來找我吃飯,還帶著熬好的湯,說是給我這個傷者的,“花生豬蹄湯,以形補形?!彼Φ?。我本不好意思,被他這么一說,也笑了,接過保溫壺。禮尚往來,隔天我請他出去吃了一頓。他依樣畫葫蘆,下一天也來請我。我們真的成了飯友。施南很會聊天,我總是被他逗樂。我笑問,“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是個段子手?”他攤手笑,“我也不知道原來你這么好哄啊?!崩^而認真對我說,“師兄你以前雖然看著我們,可真正的視線卻越過了我們,不知道看向哪里,看向誰,給人不可捉摸的感覺?!?/br>聞言,我愣了一愣。施南不在這個話題上停留,又開始展示他插科打諢的本領,帶我進入了下個話題。我覺得,他是個細心的、貼心的人。值得來往。手傷痊愈,傷口成了淺淺的疤。我的論文已經完成,我準備去參加國外的研討會。走前我與施南約定,回來后請他去有名的飯館吃香喝辣。我這一去就是十四天。回程那天,野火樂隊遭遇了成團以來最大的公關危機。狗仔偷拍到池又鱗跟一名神秘男子深夜牽手的照片。照片不甚清晰,但依然能辨認那戴著帽子和墨鏡的高大身影是池又鱗。而他旁邊的神秘男子成為了全民人rou的對象。娛樂八卦媒體瘋了似的跟蹤報道這件事,不依不饒。此時方能體現粉絲組織的強大和彪悍。龍門會發動粉絲抵制社交媒體上未經證實的消息,同時集結糾察隊,看到夸張渲染的消息就投訴和正名,維護池又鱗的形象;又買下全城主流媒體和網站的頭版廣告,傳播正能量;私下與多家律師事務所溝通,只待官方一聲令下,全力協助。龍門會連續不斷以流量貢獻熱搜“愛是自由的”、“用實力說話”表明對池又鱗的忠心——如果他是同性戀,粉絲們會送上衷心的祝福,一路追隨。與此同時,網傳人rou結果已經出來,但消息被龍門會買斷,以保護池又鱗的“疑似對象”。野火樂隊只有官方社交賬號,成員個人賬號并未公開。官方最后一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