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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過來。這種“明星跑”,我之前只在電影里見過。池又鱗的身份地位已不可同日而語。他有自己的專屬粉絲后援會,叫“龍門會”;他的粉絲,自稱“魚鱗”。龍門會還有很響亮的口號,“魚鱗一披,所向無敵”。很有些江湖兒女的意氣和匪氣。我扭頭,后面沒有人追來了。“停一停!”我喊到。池又鱗回頭張望,逐漸減速直至停下。令我驚訝的是,他手里的咖啡居然毫發無損,而我手里別說咖啡,連整個紙杯都不知道在什么時候丟了。池又鱗脫下墨鏡,對上我的目光,終于開口,“訓練有素就是這樣的?!?/br>但他的表情也不是不狼狽。我“撲哧”一聲笑出來。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想笑。“笑什么?”池又鱗看著我。“笑你狼狽?!蔽疑米阅眠^他的咖啡,喝了起來。這天的天氣不怎么樣,但我覺得,挺好的。Punch6我覺得我和池又鱗的關系在慢慢緩和。我回國后在母校找到了教職。而池又鱗接了他的第一個廣告,為一個沐浴露品牌的“海洋系列”拍硬廣。據說,池又鱗在廣告中的身份本是海神,但外籍知名攝影師拍了半天,決定將他的角色改為海妖,冰藍的背景色調也調成了艷郁的土耳其藍。廣告推出。池又鱗越肩回眸,注視的眼神幽深而有光。這之后,他更加忙碌了。母親和奶奶有時會讓我把做好的菜帶去池又鱗在外頭買的房子,給他放進冰箱里,好當夜宵。這些日常,令我差點就忘記,他是一個極其惡劣的人。夏鷗如愿畢業,今夏來找我玩。恰好有親友燒烤聚會,我邀請她一起來。池又鱗在聚會最后突然出現,夏鷗驚訝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畢竟我從沒提過自己跟池又鱗有關系。雖然名字上有那么一丟丟相似,但兩者相貌氣質相去甚遠,何況從事的職業大相徑庭,我的朋友們都很難將我們兩人聯系在一起。夏鷗計劃在我這里逗留一個星期。才七天的時間。一切重演。我手里提著裝有樂扣飯盒的環保袋,正準備用備鑰開門,門從里面打開了。我與夏鷗面面相覷。我拿鑰匙的手僵在半空中。池又鱗光著上身,站在夏鷗身后。或許夏鷗想逃離現場,她極不自然地朝我笑了笑,“真巧,……我先走了?!彼觳诫x開。殊不知,她身上的沐浴露香氣沖我撲面而來。正是那個“海洋系列”——池又鱗這段時間用的味道。她走了,剩我跟池又鱗兩個人。他的神色如常,對我的到來并未感到驚訝或心虛,甚至還上前接過我手里的袋子,“站著干什么,進來吧?!?/br>我看著他的背影。我們都不是當年的我們了。我開口,“……夏鷗是個不錯的女孩,你們交往……也挺好的?!?/br>池又鱗將袋子放在開放式廚房的桌面上,看向我,笑了,仿佛我說了什么幼稚的話。他字字清晰,“不過逢場作戲?!?/br>話間,我的目光觸及客廳沙發上那張凌亂的坐毯,室內仿佛還殘留著一絲絲不同尋常的氣味。喉嚨忽然涌上一股腥甜。我說的“一切重演”,真的是一切重演,包括我對池又鱗動手。我以為我學的跆拳道能派上用場,但池又鱗明顯也練過,不但化解我的招數還屢屢反擊,我丟開套路,跟他拼命。我跟自己說過的,若有下一次動手,我一定把他往死里打。桌面有水果刀,我執起,還沒等我拿穩池又鱗便一個甩手將它打飛,水果刀撞向墻邊,鋒利刀刃在墻上劃出一條道。我回頭以拳頭招呼池又鱗的臉但被他閃過繼而我被用力地揪著衣領推撞到墻邊。池又鱗冷峻開口,“你對我還真不客氣啊,哥哥?!蔽沂箘胚瑪Q他的手腕,恨不得把它們擰斷。我突然一個飛踢,池又鱗為了躲避松了松手,我像野獸一般撲上去張口就想咬下一塊rou,池又鱗掐住了我的喉嚨把我翻了個身,狠狠壓制著。拼力量,我輸了。池又鱗完全占據上風。我真是狼狽。除了一腔沖動的血氣,什么都沒有。見我最后放棄了掙扎,池又鱗警戒地稍稍放開,防著我的反擊。我遲緩地起身。全身骨頭都在痛。我是輸家,自然要黯然離開。經過門口的梳妝鏡時,我突然一拳朝鏡面打過去,“呯”一聲,鏡面冰裂。池又鱗站在玄關那頭,沒料想我還有破壞力,一臉詫然。我看著他,慢慢從鏡面抽回手,開門走人。我步入電梯,電梯門正逐漸合上,兀地有一手擋住門的收勢,池又鱗半邊臉在門縫顯現。電梯門開,他意欲進來,我霎時抬腿朝他腹部狠命一踹,他被我踹出電梯,摔倒在過道上。我們對視,直至電梯門閉合。Punch7贏不了,就用自殘來泄憤,真是愚蠢之極的行為。我看了一眼捶鏡的右手,它在微微顫抖,很小一塊碎片嵌入了皮rou中,血絲環繞它周圍,繼而盈滿,繼而往外蛇行。但我感覺不到疼痛。電梯在一樓停下。門開,我再次與夏鷗面對面。她看見我的一瞬,神色由猶豫擔憂轉為驚訝。她的目光往下,驚呼,“你的手!”急急忙忙要帶我去醫院。我跟著她走。我看著她那張臉,那張與往常無異的、略帶書卷氣與純真的清水臉。痛感此時才朝我洶涌撲來,我幾乎無招架之力。我必須以全身緊繃的沉默來遏制體內瘋狂的浪潮。我們一路無言。到了醫院急診室,醫生給我局部麻醉,我看著對方用鑷子將異物從我的血rou中捏夾出來,黏連著一絲皮膚組織,好像在剜我的rou。我感受不到痛,但心一直在顫抖。護士給我包扎好傷口,讓我到外面等叫號取藥。期間夏鷗忙著替我交費和排號。我該對她說聲謝謝。等叫號時,她輕輕在我旁邊坐下,好像生怕我會被驚動。“對不起……”她開口道。她說,她離開之后,心里很不安,所以在一樓徘徊,猶豫著要不要上去看看情況,但又怕自己添麻煩。她說,她從沒想過會和池又鱗發生那樣的關系??赡?,是她太寂寞了。而且對方是池又鱗。她算不上野火樂隊的粉絲,但面對池又鱗,她意亂情迷了。沉默良久,她說,“其實,我……”欲言又止。我不知道她是無法再說下去,還是等著我允許她說下去。我沉默以對。所以她的話沒有下文。我也沒有興趣知道她的下文。電子布告牌上出現了我的名字。夏鷗比我動得更快,已經去窗口替我取了藥回來。我接過,終于開口,“謝謝?!?/br>她想說什么,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