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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卻能看見他探出身子來,從水底一躍而起。 這個成煜,分明就是刻意的,可看見他走向自己的那一瞬,就如同從山間水墨走出來人物,翩翩公子,絕世而獨立。 僅僅是無害的一瞥,猶如驚鴻一面。 她又生不了氣。 只好笨拙而又無奈地爬上岸邊。 “你來了?!?/br> “剛剛嚇著你了?” 他背脊的線條在貼合的白衣下清晰可見。她著急地錯開眼,“沒有嚇著,只是納悶罷了?!?/br> “太子,臣女就想問一句實話,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只見他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樣,道了聲,“被水草絆了一跤,剛剛緩過神來?!?/br> “下水吧?!?/br> 華柔柔坐于岸上,褪下鞋襪,腳尖輕觸水花。她既不能站起來說話,也不能就這么下了水。 反思再三,她道,“我今日其實是不能下水的,剛剛看你的樣子,事出緊急……” “都是孤不好?!?/br> 他道歉,把唯一岸上的一條毛毯搭在她肩上。她有些感動,卻又怕一不小心流露了心跡。 她只是微微點頭示意,接受了這條還挺單薄的毯子。 這天還沒到徹底涼下來的時候,華柔柔也沒有太大的不適,只是怕站起來衣物的顏色處顯現出來,惹人笑話。 成煜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 “你待會換上孤在岸上的衣服便是,沒有什么可擔心的?!?/br> “那太子……你穿什么?” “我就一件單衣出去,也沒有什么不雅吧?!?/br> “可是,是濕的,殿下若是著了涼……” “你是不是在擔心我?” 成煜淺淺地一笑,曾沉浸在水中的發梢頗具光澤,水珠一滴滴地下墜。 那是淺顯地容易使人受引.誘的那一笑。 她應該都承認了吧。 之前是擔心的發瘋……現在是她在擔心他這幅樣子出來,不招蜂引蝶才怪呢。以他的身強力健,感冒才不大可能呢。 男子一濕身素衣,招搖過街。 他本就是眸帶星辰,再這樣一點一點靠近她,湊近她的鼻息。 她這時果然心領神會,漠然點頭了。 “要不要仲景過來,再送一身衣裳來,臣女也不大適合穿男子的衣服?!?/br> 他雙手撐在岸上,表情忽而認真了起來,雙眼并不閃爍,“孤記得你那日去馬場穿的那件,很好看?!?/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寫的慢,只能在靠近凌晨可能會在這一章末加一千多字吧~(這章必須肥) ☆、(29)【含入v公告】 * “換吧?!?/br> 他撐在岸邊的雙臂落入水中,又伸出一只手徐徐地為她推開靠近眼角的劉海。 她一把自己來的模樣,胡亂地推開了劉海,他也只是笑笑,她不愿多理睬了,便慢慢站起身來,拿起他在岸上的衣物。 成煜忽而在這時沉入水底,水中漣漪慢慢暈開,岸邊也就只有一個她,似是也沒有什么可以顧忌的。 可還是下意識地轉了個身,背對著河邊,看著小樹林的遮擋處,迅速地跑過去,三兩下褪下衣衫,又匆忙地把他的玄色衣服三兩下簡單地穿起來。 大小雖不大合適,但勉強能把整個人包裹個一圈半。 想著那人還在水底,華柔柔不忍趕緊回到岸邊,急切道,“太子,不必再憋氣了。臣女已經換好了?!?/br> “那讓孤看看你今日的模樣?!?/br> 他一手往后推開頭發,再度浮出水面,露出完整而清晰的面孔,溫柔潤澈的面容里眉眼的濃墨重彩依舊。 她也算是大方,沒有回避他任何的目光,只是在他慢慢靠近岸邊的旅途中,裝作不經意地錯開他雙臂抵達的位置。 “你餓了嗎?” “孤記得你,很容易餓?!?/br> 成煜沒有忘記昨夜留了仲景一夜的探討,女人最需要的是什么,十分無微不至的關懷里,吃與穿這兩項尤為重要。用度這事他自是不必著急,她想要怎樣的寶物,他自然也拿得出,買得起。 現在穿也算穿了,穿的他的衣服,比起什么絲綢錦緞,這還挺好,是他喜歡的色調,不至于什么花花綠綠惹旁人目光,不管她滿意與否,他很喜歡就是。 她上次在馬場沒吃上飯,加之回去旅程的時間,想必是餓著了。 他想她的出身,應該不在意什么山珍海味,不如找些野味來得實在。 青云山后的湖邊旁有幾條縱橫交錯的溪流,他看那里魚嬉戲而游,便想烤魚也不算不錯。 而華柔柔這時,趕緊搖了搖頭。 太子擅長騎射,擅長書法,擅長制衡天下,唯一的缺點就在于廚藝不精…… 這件事,是他母后當年親口告訴她的,就算懷孕嘴饞,也切記不能讓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進廚房,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華柔柔,你這樣看著孤是為何?” 起了身的太子找了根樹杈,作勢叉魚去,弄得華柔柔心里很不安生。 “臣女用過午膳才來的,一點都不餓?!?/br> “是孤想給你叉兩條魚做點心,全程都由孤一人負責,你有什么好為難的?” “太子,可是要親手烤?” “這是自然?!?/br> 華柔柔擔憂之心愈發嚴重,不為別的,她如何下嘴,還要稱贊太過于困難了…… “你別以為孤作為太子會沒有經驗,以往冬夜讀書,孤都是給自己照料飲食的?!?/br> 難怪那貼緊著的身軀上,沒有多余的一點rou,想必是自己的廚藝自己也吃不下去,這樣才消瘦的。華柔柔努力回想,似乎早年成煜救她之時,確實沒有精瘦的影子,那時候輪廓不明顯的少年只是一般好看罷了。 “太子殿下,何必如此麻煩呢。臣女不是不餓,是覺得自己并無功德突出的地方,殿下如此獎賞,臣女實在擔待不起?!?/br> 就這種自以為是的性格,華柔柔簡直可以冷冷笑出聲來,前世自己怎么就死心塌地的喜歡呢? 也是,就這種性格,也只能配配自己這種……換做誰,誰也保不準和他大吵大鬧啊。 “這和獎賞無關。男女之間,男人為女人做些什么都是理所當然的。孤所受過的教導便是如此,你早晚也得習慣,”他頓了頓,然后目光遙望向她,似有所期待那般,呼喚了她姓名,“柔柔?!?/br> 不,不是姓名,只剩下了名。 莫名親近得讓她窘迫。 所以,太子的葫蘆里到底是賣的什么藥。 * 他不知從哪里找來的樹枝,柴火堆積得老高,像是他早已準備好,只差她這么一個人的到來。 可是,既然來都來了,拒絕抗拒什么也顯得太不近人情。 華柔柔沒覺得心安理得,但至少她本能想要靠近這個人,她為自己找了冠冕堂皇